“大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啊。”萧氏哀哀哭泣。
“呸!”萧涵回答的她便是这个。
萧氏哭得更伤心了。
回去之后,萧家便举起哀来。萧涵也向侯府报了丧,不过,侯没有过府吊唁。
虽然他看在罗箴和罗绬的面子上没有给萧澜休书,但是,萧澜以后便是在萧家也存身不住,只能出家为尼了。不管有没有休书,她都不再是罗家的人了,不管活着还是死了,永远也回不去。
罗绬回侯府央求过,“爹,您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不替我娘着想,也为我想想,为婳儿想想啊。我娘就这么被您赶出去了,我在沈家还有什么颜面?婳儿在修德王府如何存身?”侯把澄明和萧氏的认罪书给她看,“澄明已被顺天府带走了,这是他的认罪书。还有萧澜的。”罗绬大致看了一眼便拿开了,“爹,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您又何必为了这样的事为难我娘,为难我和婳儿呢?林开和林昙什么事也没有啊。岂止没事,这两个人还一个嫁了怀远王,一个娶了土司王的外孙女,日子过得风生水起,令人艳羡。他们都好好的了,过去的事还提来做甚?也太斤斤计较了。”
侯眼神阴郁的看了罗绬几眼,罗绬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滚!”侯声音低沉的喝道。
侯的模样着实吓人,罗绬满肚子的话都给他吓没了,落荒而逃。
罗礼、罗茵等人也去求过侯,侯根本没见。
罗箴大老远的寄了信回来,侯拆也没拆。
萧澜的命运已经决定了,不可能更改。
萧太夫人下葬之后,萧涵便以“妹妹纯孝之人,感念亡母深恩,愿出家为尼为母亲祈福”为由把萧澜送到了深山中的尼庵。萧澜被递去头发,做了尼姑,她是爱美之人,享受惯了荣华富贵之人,一下子落到这般境地,不由的悲从中来。
林昙命人送了封信给她,“拜你所赐,我幼年之时也曾在深山尼庵中被递光过头发,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句话今天你信了?”
萧澜气得吐了血。
自此之后,林开和林昙但凡有什么喜事,总会写信知会萧澜。林昙喜生贵子;林开新婚一年便得了一对龙凤胎;林开以监生的身份参加科举,和他父亲一样中了状元,名扬天下;戎人进犯边境,怀远王率军还击,大获全胜,皇帝大喜,赏赐无数,将他的封号改为齐王,并且将阿昊立为齐王世子;一个接一个的好消息,源源不断涌向萧澜。
这些好消息对于萧澜来说,无异于断肠的毒药。
当然了,这些全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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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几番寒暑,时光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八年过去了。
林沁从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长成了窈窕少女。
长大成人的林沁就和她姐姐齐王妃当年一样,光丽艳逸,端美绝伦,容色照人。她身材修长苗条,肤色如朝霞映雪,白里透粉,莹润可爱,眉毛细长而弯曲,修眉联娟,如远山含黛,更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如秋天的水波般澄澈明亮,一清见底,令人情不自禁想起前人的诗句“眼明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林家二秀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美女,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慕贤书院众多女学生之中的佼佼者。她琴棋书画皆通,不过最出色的还是写得一手好字,书法委婉含蓄,遒美健秀,用笔细腻,奇丽超绝。
没办法,有林寒这样的二哥督促着,林沁想不做才女都不行。再说了,家里养着只大白呢,和王羲之一样爱鹅,书法若是不好,林家二秀好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