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寒川约了知行商品下架专柜撤销事件的相关人员,在东篱居吃饭。
这边来的人有赵疏文、章知易,因江韵无事,慕寒川把她带在身边。
这天晚上,慕寒川并未穿正装,是极休闲极随意的一身装扮,大手牵着江韵,走过东篱居长长的廊道,转个弯进了早就定好的包房。
相关人员已经聚齐了,见慕寒川来都起身打招呼,男人笑着点头,一一与众人握手。
席间,几人免不了要对慕寒川进行一番言语恭维,好听话慕寒川听多了,面上表情并无多大变化,唇角浅浅勾着,笑意矜贵无比又沉稳大方蠹。
众人说完了,他才开口,嗓音清淡,却有瞬间让席间安静下来的魔力。
“李总、郭总、刘总、向总,大家都是生意场上常来常往的朋友,多年前你们也曾与我父亲在江州一起打拼过,大家携手共进,从无到有,都是历经了艰辛才有今天的地位。今天叫你们来吃这顿饭没别的意思,就是代我父亲招待一下当年旧友。髹”
慕寒川一番话说的客气,并提及了曾经那段艰苦奋斗的岁月,席间众人一时都没有说话,眸子里的光芒非常遥远而寂寥。
那矜贵的男人却是淡淡一笑,“作为晚辈,我敬各位一杯。”
赵疏文懂得调节气氛,听慕寒川这么说了,忙给几位老总倒酒,几人被慕寒川敬酒,哪能拒饮,都喝了。
慕寒川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笑着道,“慕氏与诸位的公司一直有资金上的联络,我是小辈,大家长久合作,免不了要麻烦诸位叔伯多方照顾。”
几人听慕寒川这么说,都十分汗颜,江州富贵,慕氏居首,他慕寒川何时需要他们几人照顾。
若是论及当年的奋斗史,彼时他们地位低微,哪里就曾够得着跟慕父慕传勋一起拼搏,不过是慕氏分别投资了他们手上的一些项目,他们都从中获利良多,奠定了日后飞黄腾达的基础罢了。
有这一层关系在,慕寒川找他们办事,他们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坐得挨慕寒川最近的李总笑着道,“慕贤侄这话客气了,莫说慕氏如今用不上我们,日后若真用上了,我们哪有不帮旧友的道理。”
慕寒川对他点头,“那先谢过李总了。”
这个李总跟慕传勋关系最近,当年第一个拉慕氏投资的人,就是他,慕传勋看重他有胆识也有头脑,同龄人有共同语言,很快就称兄道弟了。
平日里若在饭局上碰上,这个李总也总是对慕寒川一口一个慕贤侄地叫着,旁人听了,觉得他与慕氏关系匪浅,更十分敬重他一些。
所以李总对慕氏的能力是最景仰,也是最畏惧的。
郭总、刘总和向总见在他们中间最说得上话的李总都吐口答应了,也纷纷对慕寒川好言好语了一番,之后几人又是一番宴饮。
期间慕寒川把章知易介绍给他们认识,又说了自己的妻子也是知行的合伙人。
几人原本就认识章知易,这会儿见他与慕寒川竟有这等亲戚关系,立马换了副嘴脸,仿佛前几日把章知易拒之门外的不是他们一般。
他们一边笑还一边看着章知易道,“知易啊,你也不厚道,你妹妹是慕总的爱人,怎么也没听你提起过。”
章知易也浅浅一笑,朝他们举杯,“知易孤陋寡闻,不知几位老总与慕总有这等交情,是我失察,自罚一杯。”
说罢把杯中酒喝完了。
晚饭结束后,慕寒川亲自送几位老总分别上了他们的车,之后回到包房里接江韵。
当时章知易还没走,慕寒川与他点头致意,章知易回他一笑,“这次的事,麻烦你。”
慕寒川牵起江韵的手对章知易摇了摇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比奉先集团那些只知道勾心斗角的三世祖们有本事多了,奉先集团早晚败在他们手里,而你的知行,会在未来几年内大放异彩。到时奉先重回你手中,必定能再现多年前盛世隆昌的景象,我也不仅仅是帮你,这是你姑母的遗愿,也是韵韵的梦想。只要是她的梦想,我都会想办法帮她完成。”
当时几个老总的助理还没走,有些人隔着远远的空气听到慕寒川的话隐隐传入耳朵,均有些不可置信。
就说江韵本人,她也没想过慕寒川会那样说,只要是她的梦想,我都会想办法帮她完成。
那是他的承诺,是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承诺,是必爱更加深沉的情感,这份情感,不仅仅是纵容,也不仅仅是宠溺。
回程的车里,江韵脑子里一直闪过的,还是慕寒川最后那句话。
她侧目去看与她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男人,见那人正闭目养神,一副闲适安然的模样,别提多淡定。
江韵的身份除去在江秉毅的寿宴上和康达市场部被公开过,不混这个圈子的人却极少知道。
很多人从江萍的失意中猜测慕寒川另结新欢了,微博上也数次刷过他与一女子牵手的侧脸照,但对于他的妻子,民众之间并未了解很多。
而今夜这场饭局之后,慕先生宠妻的传闻开始在江州市缓缓酝酿,从一个个小小的点,渐渐连成线,最后变成有据可查的事实,慢慢地传入了千家万户。
要说源头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在江州慕寒川的桃色新闻渐渐少了起来,民众忽然开始谈起,他是怎样的疼爱自己的小妻子。
那天慕寒川午后应合伙人之约,一起到离慕氏不远的咖啡厅闲坐,随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