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来过,何少对这一带都快比自己家熟悉了。”
于薇:“……”
于薇忽然想到杨沫那天和她说的话——我二哥走到哪什么时候用过导游。
那他留在这这么长时间,又让她带着他到处走是因为什么?
闲得无聊么?!
还没想通,林飞扬就吊儿郎当地说:“他家里老爷子逼了他一点事儿,不愿意回去,就在这多待几天呗,你想什么呢。”
“你管我想什么,”于薇看了眼床周围,没见到自己手机,“把我电话给我。”
林飞扬嘟嘟囔囔地说:“把你抱到这又给你找医生的,连句谢谢都不说?”
于薇点头:“我真谢谢你了,我谢谢你全家。”
林飞扬:“!”
一手输液,另一手上网查消息,接着又给各个拍卖行打电话,果然打听到有接活的拍卖行,要在后天举行拍卖会。
于薇终于放了心,当务之急先找回瓷瓶吧。
其他的……其他的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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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傍晚,何汝穆和梁芊芮方才回来,于薇被林飞扬逼着吃了点饭,吃过后第一时间去敲了何汝穆的房门。
开门的是梁芊芮,似是刚沐浴过,头发仍是湿的,脸上少了之前见过时的冷淡,多了分女人的娇姿。
“请问何先生在吗?我有事找他。”
梁芊芮指了指阳台,“在打电话,于小姐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
于薇不想说,一百个不想说,便寻了个沙发墩坐了下来,微笑道,“那我等一会儿吧。”
新换的酒店,于薇不了解房间的布局,看不到里面分不分主次卧,视线只能在这客厅里来回飘过,接着又开始自动脑补,里面的房间是不是和她输液的那间一样,心型床?粉色床幔?催|情香薰?
梁芊芮端了两杯威士忌过来,加了冰,问她,“喝吗?客房里只有威士忌。”
于薇礼貌地接了过去,放在一旁,没打算喝。
接着猛然间就想起来何汝穆腰上的那个小雨伞,他不是说他女朋友名字里有个雨字?
笑着问梁芊芮:“梁小姐,我总觉着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您,但名字又对不上,不知道梁小姐有没有改过名字?”
梁芊芮上下地打量着于薇,这女孩不卑不亢,面容沉静,语带微笑,却未笑到眼睛里,状似无意的话,却似乎又心存它意。
今早这女孩从外面匆匆回来,再见到她和何汝穆时,那一瞬间的失神,她不是没有注意到……
而这话问的,多半是听何汝穆提到过他腰侧上的小雨伞是为谁纹的。
梁芊芮没怎么接触过五行,但还是点头瞎掰道,“我以前叫梁芊雨,但小的时候常有病,算卦先生说我命中犯水,最直接的方法是改名字,所以现在叫梁芊芮。”
还真是她啊……
于薇说不出的不舒服。
于薇漫不经心地说:“五行我稍有点了解,命中犯水的话,另一半好像最好是木,何先生名字里似乎也是水多?”
梁芊芮双眼一眯,“于小姐涉猎地真广。”
“还好,玩古董的,总要天文地理都要懂些。”于薇淡道。
接着两个女人便是相对无言。
过了半晌,何汝穆打完电话回来,见到于薇后,对她扬了下眉,输完液了?
于薇起身,对何汝穆一板一眼地说:“后天有个拍卖行要举行拍卖会,我来跟你说一声,另外陈德和他女朋友也被这个拍卖行挖去了。”
何汝穆点头,“知道了,后天去拍卖会。”又转头问梁芊芮,“芊芮,你有兴趣吗?”
梁芊芮严肃的脸多了几分柔和,“可以。”
“我去准备后天事宜。”于薇看着两人之间的亲密,鼻子忽然一酸。
迅速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