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就是看着她没了母亲,才挑软柿子捏!”苏瑜咬牙切齿说着:“药方是你亲自交代给药房婆子的,里头多了一味相冲的药你却不知?”
“妾真的不知道啊,老爷不能这么给妾泼脏水,不行咱叫了邢婆子来对峙。”
苏瑜还没发话,一旁的孙姨娘已是怪声怪气说着:“邢婆子是你从娘家带了的,叫上来不过也是陪你演一出戏罢了,可怜咱们三姑娘,入春刚没了娘和妹妹,如今有人连她都看不过眼啊。”
“少在那煽风点火,指不定是你陷害我的!”秦姨娘厉眼扫过去,有些愤愤然。
孙姨娘呵呵一笑:“府里哪里轮到我掌事了,我就是想害,也摸不到药库的边儿啊,再说,我害了三姑娘作甚,你别让人抓着痛脚就乱咬人!”
“谁不知道四姑娘以前和你最不对付!这种下三滥招数你用得少么!”
“更好笑了,含血喷人也得有个由头啊,可冤枉死我了。是,我和四姑娘是有些不对付,可如今院子里的人也都知道,三姑娘和我亲近,我干嘛起这样的歹心,倒是有人在三姑娘这里一直不讨好,你瞧瞧,这满院子多少你秦姨娘的人……”
话音刚落,屋子里的人便被老祖宗拐杖顿地的声音吓住,谁都不敢再呈口舌之快。
“你们一个个的,就盼着我孙女不得好是吧!有谁告诉我,三丫头到底怎样了?”
苏瑜上前扶了老太太,道:“大夫来看过,说是这些天阿靖服用的汤药里多了一位相冲的药剂,好在发现得早,毒性不至于蔓延肺腑,如今靠大夫的方子先养着,什么时候醒来却都不一定。”
老太太一惊,“还不知能不能醒?过些日子可就是中秋,别给耽误了。”
说来说去,只是惦记着谢玉那中秋诗会。
“行了,别都杵在这里吵了三丫头休息,有什么出去外头说去。”
老夫人发话,大家都跟着往外,各有心思。
都知道三姑娘身体不好,如果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四岁,以为回府能过些好日子,这还没几天却叫人算计了,别说老祖宗指着她和谢家结亲,就算没有谢家没有何家,苏靖荷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嫡小姐,这种事情绝不能姑息。
既是汤药出了问题,便是从管理药库的邢婆子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