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倘若真的是涌金观丢失的古物,还请大师收回去,我们住在这里也落个清净。”贵夫人赶紧回答说。
几分钟工夫,李晓童抱着一卷泛黄的字画走回了客厅里,并且把这些字画一一打开,摆在了假道士华雪飞面前。
“正是、正是这些字画,一点儿也没错!这就是我师弟当年从涌金观偷走的字画,只是少了几幅,大概就是当年被他卖掉换钱买下了这栋别墅吧。”假道士装模作样的仔细瞧着每一幅字画的画面、题记、落款和印章,还摆出细细辨别的样子,好久之后终于确定了。
“既然是你们涌金观的东西,现在该怎么处理?”贵妇人急匆匆的问。
“如果两位没什么异议,我马上焚香作法,然后把这些施了魔咒的古旧之物带回去,如何?”假道士一步步向自己的目标靠拢,然而在李晓童和贵夫人看来,所有的事情都很正常。
“那好、好的!我们没什么异议,还请师傅马上作法事,把这些陈年旧物赶快请走吧。”贵夫人牵挂着肚子里的孩子,沉不住气,马上答应下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顺利的完全出乎假道士的预料,他自然也就不必着急了。于是慢吞吞的说:“既然如此,那就请准备香案、蜡烛、纸钱和香,为您的别墅祛除魔咒的邪气,然后把字画待会徕山涌金观吧!”
“哎,好、好,我们马上去准备。”贵夫人和李晓童满心里想着赶快请走这些瘟神,几乎是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这样的事情女人不能动手,尤其是像夫人这样怀有身孕的女人就更不能动手了,还是请先生操劳吧。”假道士一边对李晓童说着,一边制止了贵夫人。
说的也有道理,贵夫人赶紧坐在沙发上。李晓童则匆匆忙忙的出去买蜡烛、纸钱和香了。
“师傅,您能确定这些东西对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什么影响吗?”贵夫人坐在那里却忐忑不安、忧心忡忡的问。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还得看一会儿施法的效果,夫人不必担心,就算是魔咒的邪气外漏,我也会尽力而为清除这些晦气的。”假道士信誓旦旦的说着。
看着贵夫人眼巴巴的点头道谢,他心满意足的报之以一笑。
半小时后,李晓童按照假道士的吩咐备齐了一切!没有香案,他就把客厅的茶几搬出去放在院子里的大树底下,摆上蜡烛、贡品,李晓童又恭恭敬敬的把香和纸钱放好,马上脚不沾地的跑回客厅里请假道士出来施法。
“夫人请回避一下,您跟我到院子里来。一会儿施法结束后,我必须直接带走这些字画,把它搬到香案上来吧。”假道士说着步履匆匆的来到院子里。
贵夫人立刻回到楼上卧室里,眼睛也不敢想窗外看,索性扯过毛毯蒙住了头。李晓童则抱着那卷字画来到院子里,心惊胆战的看着道士做法。
只见假道士华雪飞踮起脚尖、高举双臂,时而蹦蹦跳跳时而歪歪扭扭,几分钟后突然安静下来伏在地上点燃了香和纸钱,一时间院子里烟气缭绕、灰烬飞舞。
突然间,假道士大喝一声,猛击手掌,嘴里拖着唱腔吆喝着说:“五道邪魔退下、退下!”连着喊了几声后他突然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蹦蹦跳跳、张牙舞爪,还不停的挥舞双臂,像是跟人在大架。
十几分钟过去后假道士折腾累了,他伏在香案前的石板上抽搐着身体,嘴里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鬼话,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也不再抽搐了,如同个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李晓童头一回见这样和神神鬼鬼打交道的场面,禁不住双腿打颤,他感觉那些邪魔的鬼神之物似乎就弥漫着烟熏火燎的空气中,让人感到窒息。
三分钟过去了,假道士终于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双眼,眼神茫然的看了看李晓童和眼前的香案,看上去极其疲惫。
李晓童不敢吱声,只是呆呆怔怔的看着他。
假道士坐在地上蔫头耷脑,似乎被鬼神抽去了全身的筋骨。
“好冷啊!好冷啊!刚才阴间的湿冷之气差点把我冻死了。”假道士双臂抱在胸前,佯装浑身打着冷战,还挣扎着要站起来。
李晓童赶紧上前两步把他扶起来。假道士则慢悠悠的说:“法事已毕,请您和夫人在这里安心的住下去吧!还请转告夫人,她腹中胎儿不仅安然无恙,孩子将来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李晓童忙不迭的鞠躬道谢。
躺在卧室里的贵夫人听到这几句话,刚才还提心吊胆的情绪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她急火火的起来拉开卧室的门想出去向假道士道谢,可是又想到刚才道士嘱咐女人不能参与这样神神鬼鬼的事情,只好收回了已经迈出门的那只脚。
楼下的院子里,刚才虚弱不堪的假道士瞬间像换了个人似的,右手拎着那一大卷字画步履轻盈的出了别墅大门,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熙熙攘攘的车流人流中。
不知道为什么,李晓童突然感到身体一阵疲惫,心里却难得的轻松。他想,这大概就是道士祛除了院子里的邪气的原因吧。
“好了,那位师傅已经走了,你出来吧!”迟疑片刻,李晓童一边收拾刚才作法事的香案火烛和纸钱燃烧过后留下的灰烬,一边冲着楼上卧室里的贵夫人喊了一声。
很快,别墅里响起贵夫人下楼时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李晓童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