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老金说假话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
“第一,咱们矿上的电话只有为数很少的人能打进来。二来即便是付扬真的死了,谁能了解他和宝石矿的关系呢?不知道这层关系,怎么能冒充他呢?”雅茜说的头头是道。
卢汉也觉得雅茜此言不无道理,于是便问“既然如此,付扬打电话来干什么啊?”
“回拨过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他若问起华矿长,就是他受了点伤、卧床休息不能接电话就是。”雅茜说。
“嗯,我这就去回电话!”卢汉说着匆匆忙忙往宝石矿办公室方向一路小跑。
回拨之后,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卢汉沉吟一下之后尽量用恭谦的口气说:“付先生,您好,我是宝石矿的保安队长卢汉。”
“奥!怎么是你啊?华矿长呢?他为什么不来接电话?”电话那头付扬颇为意外,接连问着。
“华矿长腿上受了点伤,暂时不敢走路,所以就让我来给你回电话了。有什么事您吩咐!”
“他的腿无大碍吧?”
“外伤,问题不大,估计休息几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电话那头,付扬迟疑了好长时间才说:“既然这样,你告诉华矿长,就说我明天一早去宝石矿。先乘飞机到孟州,让他派人到孟州机场接我,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一定把您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华矿长。”
“哎!我问你,宝石矿上最近一切正常吧?金师傅最近有没有到宝石矿去?”说完正经事儿,付扬有些担心老金会不会逃到宝石矿去,所以多问了一句。
“金先生很久没来了,矿上一切正常,我们等着您!”
付扬听到这里,很满意的“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同时放下电话的卢汉又一溜烟跑回那栋小喽,鹦鹉学舌般的向雅茜复述了刚才的对话,之后他习惯性的问“怎么办?”
“让这个倒霉的矿主来吧!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老金和华矿长又多了个难友。”雅茜说。
“这、这行吗?”卢汉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怎么不行?有什么顾虑吗?”雅茜反问。
“他是矿主,又是个神通广大的黑道老大,……。”卢汉支支吾吾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面对枪口和子弹,大家都是同样的人,有什么不行?这样吧,为了保密。明天一早我陪你到孟州机场等着他,然后半路上就绑了,和金师傅、华矿长关到一块儿。”雅茜此时就像最高指挥官一样,指挥着眼前这个一条胳膊的新任矿主,话语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硬气。
卢汉没主意了,只好沉默不语,表示自己并不反对这么做。其实,事情做到了这一步,他也没什么退路了,不如此又能如何啊?
只是斗来斗去的付扬和老金,为了同样的目的到八席山宝石矿,自投罗网,即将戏剧性的被关押在一起。
午后的斜阳依然炙热,李晓童开着贵夫人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已经离开洛江城三百里路了,车上,俩人还在议论着今儿突如其来的变故。
“江建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贵夫人似乎是问晓童,又像是喃喃自语。
“还用问吗!这不就是一石二鸟,有人既想讹钱,又想搅乱你们家。”李晓童边开车边分析着。
“就这样离开那个家,真是不甘心啊!”贵夫人叹息着说。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别想那么多了。好歹咱们俩还在一起,彼此有个伴儿。”李晓童轻言细语的安慰着她。
贵夫人眼神忧郁的盯着车窗外面,忽然看到巨大的路标一闪而过,上面写着“金平县”三个大字。
“再往前走走,到了县城就停下休息吧!我累了、情绪也很不好,快崩溃了。”贵夫人哼哼唧唧的说着。
“过了金平再往西走六十公里就是宛城,那儿更偏远一些,不如去宛城找家酒店住下来。”李晓童说完这句话,看了看贵夫人后又补充说:“我怕江建派人查找咱们的下落,不如走的远一点、偏僻一点好。”
“你想错了!江建暂时不会派人追查你我的下落,因为他这个人太好面子。现在他会极力掩盖这件事,绝不会委托任何人替他追查,所以我和你暂时还算是安全的。”贵夫人缓缓的说着。
“暂时是安全的?以后呢?江建不会就此罢手吧?”李晓童还是有些担心的问。
“江建这个人表面上看去宽宏大度、豪爽仗义。其实心眼小的很!再说了,这种事情那个男人能轻易的放下呢?何况他还是洛城乃至全省响当当的人物,受了窝囊气怎么也得找个出气口。”
“嗯,我们小心一些就是。”
说话间,金平县城到了,拐来拐去终于在城外找到了一家连锁酒店,虽然比不上都市里星级酒店那么富丽堂皇,但是这儿偏僻幽静,连锁酒店的四层小楼掩映在巨大的树林中,看上去简约洁净,还不错!
停车、登记之后,俩人被安排在了三楼的一个宽敞明亮的套间里。明媚的阳光从大窗户里倾泻而入,亮亮堂堂的,可是,这两位的心情却没这么阳光灿烂。
就这样,仓皇出逃三百多里之后,她俩算是暂时找到了个歇脚的地方,至于下一步如何、今后去什么地方,现在还没来得及想呢。
贵夫人进门后一屁股坐进了沙发里,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