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文茜接过周平的孩子,并在几个特种兵的护送下和来盘子山找她的警察会和并往医院赶的时候,医院也翻了天了。
原因便是孩子的奶奶去育婴室门口看小家伙,却发现小床上是空的,妇人当场懵了,旋即便是无休止的大吵大闹。
此刻的县医院早已被人群包围,闻讯赶来的亲属和媒体层层叠叠。
以前也出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总是很快就被压下,悄无声息,就像石子落到水里,涟漪过后便已平静。
而这次则不同,一则黑衣男子那边并没有接到头,自然没能及时动用力量压制,二则孩子的家人气势汹汹,对孙子的欢喜还没过去便得知孙子不见的落差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让他们变得疯狂,如果有能力,他们绝对会拆了医院。
医院里,周平的母亲谢慧娟头发散乱,衣服凌乱,有点女疯子的味道。
此刻,她正疯狂的尖叫着:“你们到底把我孙子藏到哪里去了,再不说我就闹到法院,我要告你们。”
她神色狰狞,在她对面的是院方的人,都被她这个样子给吓到了,尤其其中一个年轻医生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眼神飘忽,她正是蔡医生。
“这位女士,你别激动,凡事都能商量,咱们冷静下来去办公室里说,成不?”一个略微有些啤酒肚,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赶忙说道,他胸前的工作牌印着副院长和他的名字王墨。
此刻他的脸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抓痕,可见先前的战况激烈。
“你放屁,不把我孙子交出来没得谈。”谢慧娟尖叫着。其他的家属都没有开腔,任由她闹,显然是要讨个说法。
王墨苦着脸,实在没有办法了。他本就和他的名字一样,属于文人型,要他和人讨论学术还行,如同现在这样泼妇吵架的行为,实在是不适合他啊。
就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许文茜在警察的陪同下走进了吵闹的医院。
蔡医生眼尖,一眼便看到了许文茜,不等她开口就叫道:“是许医生,是许医生偷走了孩子,她被警察抓回来了。”
许文茜顿时一愣,她偷孩子?还不等她多想,便感觉有人想要把孩子抱走,她下意识一紧手,待看见是孩子的爷爷之后便松开了手。笑了笑正准备开口却感觉脸上一痛,脑袋瞬间歪到一边。
许文茜只感觉耳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清了,眼前有些恍,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
手臂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许文茜抬头,是君临月。
“你个贱人,竟然敢偷我孙子,我打死你。”谢慧娟神色狰狞,还想扑上来补上几巴掌,却被两个警察拉住。
刚刚事发突然,两个警察还没回过神来许文茜就已经被打了,这会儿要是再让谢慧娟得逞他们也可以回家种田去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人家不顾危险帮你把孙子找回来,你怎么还打人啊。”其中一个警察怒斥。
谢慧娟挣扎的身子一顿,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到许文茜身上,半晌才干巴巴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她的目光变得愧疚,歉意。
许文茜没有注意到她,她的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只能无力的靠在君临月的怀里。
君临月看着靠在怀里,被打了却半天没有反应的小女人,心中划过些许异样。
本来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她离开了之后,有人捡到了她遗失在山里的包,鬼使神差的,他主动接过,给她送了过来。
他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下意识把她拉住,只是,看着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他竟然感觉有些愤怒。
君临月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显然为自己竟然被一个不过见了两面的女人牵动情绪而感到不悦。
“你怎么会在这?”许文茜终于从被打后的眩晕中回过神来,低声问道。
“你的。”将手里的包包递给她,看着她嘴角的血迹,微微蹙眉,从口袋里拿了张纸递给她:“擦擦。”
许文茜愣了下,“谢谢。”接过纸巾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许文茜这才将目光移向周平一家。
“孩子已经找回来了,把你们家的亲戚和那些媒体都叫走吧,别影响了医院的工作。”许文茜说完也不想再停留,转身就离开了。
她这会儿还晕着呢,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
君临月看着她的背影,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们不过是见了两面的陌生人而已,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话题可以讲。充其量不过算是她救了他,而他帮了她罢了。或许,她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想着,心里似乎有些不舒坦,他没在意,同样快速离开了医院。
许文茜回到出租房之后还是感觉有些难受,随便清理了下自己便进房睡觉了。
再次醒来,是被一阵刺耳的铃声吵醒的。
“喂,哪位?”尚带着睡意的声音有些娇懒,有些朦胧,许文茜迷迷糊糊的问着。
“我是你老妈,许文茜,这才多少点,你就睡觉了。”许文茜的妈妈胡艳艳大声问道,中气十足。
听到自家老妈的声音,许文茜自动复活,睁开眼,看向窗外,确实已经漆黑一片。
“妈,哪能啊,我这不是下班后太累了,休息一会儿么,睡过头了啦。”许文茜娇声说着,明显的在撒娇。
“哼,懒得管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带回来给我们见见?”胡艳艳轻哼一声,不再说她,转而问起了她的终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