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蕾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着了魔一样,听了大学闺蜜姜圆圆的话,认为自己还有九成九的把握能把粱于归挽回,昨天早上一听说粱于归来了b市,就什么都不顾地跑来这里找他,满心地憧憬和膨胀的冲动,一夜都未消散过的忐忑,却在到达的早上被他泼了一盆冷水。
她拎着箱子出了巷子的时候,杜全就追了上来,她火气上头,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的,杜全本就不是个高大的男人,这会儿还得在她后头追着跑,嘴里喊着:“叶蕾,你提着箱子还走这么快,拿来我给你提着吧。”
没想到她还真立马停了下来,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杜全,杜全没来由地一哆嗦,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又、又想干嘛?”
“今天的事情你敢说出去半个字,我一定不放过你,杜全,你知道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人!”叶蕾说完之后,转过身慢慢往前面一边走一边又暗自琢磨起来:我就不该信了姜圆圆那丫头的话,我这么跑过来不是说明我服软了吗?粱于归刚才那态度说明他还是在跟我僵着,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臭,就算自己心里先妥协了面上也不动声色,就算是这样,他们俩好歹一年多没见过面了,那家伙一毕业就回老家了,这会儿还这样不给好脸色。
杜全一直觉得吧,叶蕾这人iq高吧,eq怎么就这么低,现在都和梁子到了这份上了,人家媳妇也娶了她才出现,这会儿来示好那有屁用!
“那什么,叶蕾,我一直都想问问你,梁子他不可能给我说,只能找你问了,快毕业的时候你不是和梁子吵架了吗,到底是为啥啊?”要不是那次梁子死了心不和好,也不会这么快就回老家把婚都结了,杜全这样想着,但是他不敢直接把篓子捅破了。
叶蕾刚把对粱于归的态度埋怨了一番,情绪也就跟着过去,这会儿倒有心情跟杜全慢慢解释:“大四的时候,大家都要找工作,学校又签不到像样的,我就建议让我爸给他介绍个工作,他不愿意,就闹掰了。”
杜全见她说的很轻巧,将信将疑地拎起她的箱子,走到她前头,扭着头说:“那你们俩脾气还蛮大的,这么点事谈不拢就能闹一年多不见面不联系。”
“那是他脾气大,我这不是来找他吗,你也看到了,完全我不理睬我。”
这也算是来和好的?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这时候来找梁子,就对梁子抱这么大的信心?在杜全的记忆里,他对叶蕾的印象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多差,平时跟女孩子在一起就是女孩子的样子,跟他们在一起就是爷们的样子,不太清楚的就是她跟梁子在一起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反正每次一联系他就是要找梁子,然后八成准没好事,他大学时候就已经习惯这姑奶奶盗恕
“叶蕾,你不是去沿海工作了吗?请假跑到这边来?”其实杜全想说的是——姑奶奶你想在这儿住多久,你让小的心里有个底成不?!
叶蕾踩着高跟鞋走路伴着鞋跟的响声,比起大学的时候来,工作的这一年给她平添了不少的女人味。她在工作做事上是精明能干的女人,可在生活中却不怎么去察言观色,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想,她觉得那样就活得太累了,就算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行为在理智上看来是鲁莽,是冲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可是她还是这样做了,什么都不顾地跑来了b市,抛下了工作,跟父亲吵了架,四处打听粱于归的去向,她觉得姜圆圆说了那么多话,她最赞成的还是那句“女人这辈子要有那么一次不理智的时候”,而她把这次机会挥霍在了粱于归这个男人身上!
“对,请假了,请了个长假,把我的年假都浪费完了。”叶蕾说着伸了伸懒腰,多了些不以为意又嗔怨地意味。
可是这边的杜全就有些崩溃了,这姑奶奶居然是一时半会儿不打算回去了!
“你放个长假就不回去见见你爸妈?”杜全笑嘻嘻地问。
叶蕾直接改环胸为叉腰,站在杜全面前,质问道:“杜全,我怎么感觉你是想着让我赶紧滚蛋的意思呢?”
杜全立马就精神抖擞起来,点头哈腰地说:“哪敢啊,没有的事情,我纯粹是关心一下你而已。”
杜全住的地方隔粱于归住的地方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其实说近也不近,因为两条街中间没有小巷可以穿过去,只能从街头到街尾绕过去,距离就拉长了不少,两人半聊半走了半个小时才到,杜全隔壁的房子是一件跟粱于归住的地方差不多大的小屋子,采光还不错,因为之前的房客前几个星期才退租了,这几天还没来得及租出去。
因为空着的时间还不长,里面也还算是干净,叶蕾和杜全简单地收拾收拾,就差不多能住人了,杜全还从自己住的那边搬了个柜子过来,说是他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多东西要装,那柜子是新的,在他那边空着也是空着,搬过来让叶蕾暂且将就着用着,杜全要去上班,床单被子枕头什么的只能让她晚点自己出去选了。
“那个,叶蕾,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我这会儿时间差不多了,要去上班了。”
叶蕾瞧见杜全回到自己的屋子几分钟就换了身行头出来,提着公事包像模像样的,这会儿跟她说话的空档还扯了扯自己歪了的领带,不禁笑出了声音:“杜全,没看出来呀,这上班的样子还是一表人才啊,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杜全还是第一次被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