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要出去?”
办公室的门打开一条细缝,岑依依就站了起来。
江昊霖看了她一眼,淡淡应了声:“是。”
“需要什么文件,我立刻准备。”她边说边开始翻桌上文件。
这可是两人独处的机会,不能放过,说不定能得到他的原谅,可他接下来的话使她僵在原地。
“你留在公司,许助理陪我去就行了。”
“可是,我……”一直都是她不是吗?
他没再看她,而是走到许欢馨面前,敲了敲桌面示意她回神,说:“走吧,客户约的时间到了。”
许欢馨慌慌张张站起,问:“要准备什么吗?”
“不用,人跟我走就行了。”说着就往电梯走去,见她迟迟没跟上,电梯里的他说:“不想去?”
“不,不是。”怎么可能不想去,她都高兴得不知所措了。
她拿起位置上的包包,小跑进电梯,仰首与他相视一笑。
岑依依一直盯着他们,撑着桌面的手紧握成拳,直至电梯门合上。
她愤怒将桌上文件一扫落地,怒吼:“可恶!许欢馨,你会为今天付出代价。”
都是因为你,许欢馨!没有你,我们还好好的,说不定我早已是江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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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欢馨抬手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紧绷的神经得以舒展。
刚才,她在一旁听昊霖和客户说话,听得都快睡着了,一直硬撑着。这下人一走,她顿时松了口气。
江昊霖瞄了她一眼,继续整理桌上散落文件,笑着说:“早就叫你休息不要跟来了。”
“不跟来我就亏大了,今天我学了好多东西呢。”
他挑眉,“好啊,那你告诉我,你都学到了什么。”
“就是……”她看了他一眼,又清了清嗓音,佯装很懂的样子,支支吾吾,“就是……”
“不逗你了,这不是你的错,是药效还没完全清除。”
“什么药效?”
“没什么。”他并不打算告诉她,她昨晚喝了什么,只是人总得多留一点心眼,于是补充道:“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
“哦。”她很听话点头,但忍不住好奇说:“下次我喝醉,你还会来找我吗?”
“你刚答应了我以后不喝。”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她懵了,明明没承诺过啊。
他将文件挪到一旁,手臂越过桌面,在她秀发上下抚摸,哄孩子般道:“答应我,以后不会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饮料。”
他这样子好温柔,她看得入神,眼神都在冒粉红色爱心。
得不到她的应允,他只好使出杀手锏,趁她呆萌呆萌的时候下手。
“馨馨乖,跟我说声知道了。”
“知道了。”话一出口,她就醒过来,可已经上当了。
好嘛,她就是无药可救了,掉在他挖好的陷阱里不想出来了。
“你真为了我以后不跟李总合作?”忽然,她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我早就不想跟他合作了,你只是我下定决心的导火线。”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勉强笑容。是啊,她怎么那么看得起自己。
“客户见完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气氛有点诡异,江昊霖立刻转移话题。
这么快就回去?难得独处,她可舍不得。
抬头望着站起的他,她说:“你能陪我到一个地方吗?”
“去完就马上回去?”他讨价还价。
“好。”
她应得那么爽快,反倒他怀疑了,于是问:“你想去哪里?”
“清城郊外。”她笑眯眯小声说。
江昊霖脸色难看,觉得自己被反将了一军。去郊外来回必须得两个小时,还不算她想去做什么的时间,真是失算。
“非今天去不可?”
“嗯。”因为今天有你,所以才非去不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反悔是小猪。”
“我真宁愿自己是猪。”他轻声嘀咕,觉得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见他答应,她迈着愉快步伐走在前面,忽然回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 他认命去取车,认命当司机。
车内很安静,昊霖专心开着车,欢馨安心睡觉,他时不时侧首查看她的情况。
如果可以,看到那么疲惫的她,他会选择背弃承诺,可她要去的地方却不允许他逃。
三年多没回来,她最想念的,应该就是那个人吧。若他擅作决定把她带回去,她会恨他的。
车子驶进寂静的墓园,停好车之后,他看着熟睡的她,不忍叫醒。
但她似乎有所察觉,睁开眼刚好与他四目相对,他尴尬避开。
“到了?”她边揉眼边问。
“嗯。”他双目直视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忘记买花了。”她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白色墓碑,心情有些悲伤。
这是三年多,回来第一次见那个人,自己却什么都没带。
她在车内伸长脖子往窗外看去,刚好看到墓园外有档口卖花,立刻伸手去拉车门,但一只手拽住了她手臂。
她不解回头,他从车后座拿出一束花,说:“我给你准备了。”
白玫瑰!她惊讶看着他,问:“你为什么知道是白玫瑰?”
“你跟我说过她的所有事。”
不知为什么,眼泪毫无防备往下坠,她哽咽道:“原来,你记得。”
江昊霖放开她,抽了张纸巾,一手拿着白玫瑰下车,来到她面前,用纸巾笨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