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会给你呢?”府君还挺有耐心地问。
“因为我帮他赢......”话未完,我捂住嘴。
阿瑞首先无语,“顾绵绵你!”
“阿瑞,你下去。”府君清淡吩咐。
阿瑞走了,我的脑袋飞快转了起来,我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怎么办?狡辩肯定不行,毕竟被抓个正着,哭求这招用得太多,好像也不能奏效,那还能有啥?
啊!装身体不舒服,府君不是紧张我的身体么!宾果,就这样!
我捂住小腹,声音微弱地说:“府君,绵绵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好难受……”
府君果真挑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我的腰弯得更厉害了些,“可能是……前几天被绑匪打的……现在旧病复发了……”
府君俊眉微蹙,挺不解地问:“你刚刚打牌不是还精神抖擞,中气十足么?怎么,单车变摩托了,就病啦?”
呃,这,府君,你不要这么直接好不好。
面对府君的挖苦我只能继续装,“府君,这病的事……谁也说不清……”
“那我替你看看。”府君说着从沙发椅中起身,伸手朝我腹部探来。
我吓得往旁一闪,嘿嘿笑:“不用不用,好像又好多了!”
“真好了?”府君温和问。
我点头,还左右动了动,“好了!”说罢十分机灵地转移话题:“府君,您说您这出差几天也很累了,就别为这等小事伤神了,不如绵绵去给您放洗澡水,您早点休息如何?”
府君闻言轻揉了下眉头,“好像是挺累的。”
我立马屁颠颠地站起,“那绵绵这就去给您准备。”
“谁允许你站起来了?”府君冷声。
呃,我再度跪下,小心问:“府君,我得去卧室给您准备沐浴的事呀?不起来怎么去?”
府君眼睛看着我,唇角渐渐勾起,我心中的不安随着他的唇角弧度加深而加剧,终于他薄唇轻启,吐了一字:“滚。”
“哈?”
府君站直了身子,灯光在他头上撒下,发丝微带光晕,五官深邃迷人;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嘴里说着云淡风轻的话:“从这儿滚过去。”
呜呜呜,府君不要。
“如果我到卧室前你还没到,后果自负!”我还想讨价还价,府君已迈开长腿往前走了!
我哪还能管那么多,就地快速地滚了起来。
要说人的潜能,不,鬼的潜能还是挺不可思议的,因着担心未知的后果,我竟一路准确无误的从书房滚到走廊!
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过府君的长腿快啊,眼见着与他落下一段距离,我凝聚一身力气,使劲地旋转而去,转得太快,“嘭!”脑袋撞到楼梯栏栅,我凄惨地一声大叫,捂住额头身体缩成一团。
“顾绵绵,你滚的速度如此之快,动作如此之标准,以后你不用走路,就滚吧!”眼泪汪汪之际,眼前出现了双漆亮的皮鞋,往上是西裤长腿,再往上是府君略带戏谑的脸。
“不要!”我一把抱住府君的长腿,真真切切地哭求:“府君,绵绵交出全部的钱,绵绵以后不敢再去赌了,请府君再原谅绵绵一次……”
“你不是喜欢让人滚么,给我继续滚!”府君说着不耐地想抽出脚往前,我哪会松开?死死抱得更紧,哭道:“府君,绵绵没有想让府君滚,绵绵当时不知道是府君,绵绵如此敬重府君,怎么敢说那么忤逆的话啊……”
“怎么敢?”府君冷哼着捏着我的下颚,“连李管家都贿赂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嗯?”
呜,李管家你怎么把绵绵给卖了啊!还有,我送礼并不是想他纵容我打牌的事啊!
“府君,你听绵绵解释,那不是贿赂,只是觉得他工作辛苦了,而绵绵又不需要,所以才想借花送佛!”
“既然你不需要,为何要接受?”
我......我能说是因为周媛想让我帮忙,而非让我收下的么?当然不能,于是我哭:“我当时也是盛情难却,您知道的,周小姐她一向对我们下人好!”
“哼。”府君甩了我下颌,“我看你是无利不图。”
我滚这么远距离头也晕眼也花腿还麻,想偷偷站起说话,“府君,你误会绵绵……啊”我看轻了脑袋晕眩的程度,尚未站起,脚一趔趄,整个身体便往旁楼梯摔去!
府君眼疾手快,迅速地抓住我手臂,可是我身后是空旷的台阶,而我重心又全部落下,府君根本不敌这突如其来的重力,我以为他会松手让我摔下去间,他却将我用力往回一拉,两人再随着惯性一起从华丽精致的楼梯直直滚下。
许是因为我之前那一番尖叫哭诉早已惊忧了工人,又或是他们以为我们在进行另一项“刺激运动”,在漫长的一分钟时间内,世界很安静,我哭想:这真是报应了,之前有几次“狼来了”之事,现在我们真需要帮助却无人出现了!
“摔到哪了?”许是没听我哭天抢地,府君撑起身子问。
我也不知道摔到哪了,总之浑身没一处不疼,府君见着我泪流满面的样子,竟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边用指腹擦我的泪水边说:“不管你,你就能上房揭瓦,一管你就出各种状况,你就不能安份点?”
我一听府君态度软了,立马得寸进尺起来,“府君,绵绵错了,府君不要没收绵绵的钱好不好?”
府君蓦地俊脸一沉,“你就这么爱钱!”
我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