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着头一路向下赶,滋味并不好受,盗洞里面的空气非常的浑浊,我们四个人往下爬,谁也不说话。
爬着爬着,前面的吕糯糯最先爬不动了,趴在原地休息,我们都停下来,喘着气尽量仰起来头。
因为盗洞上面已经打了通风换气的鸽子间,不过老一辈的手法都比较刁钻,为了不破坏古墓的结构,打出来的鸽子间都是隐形的,与其说是鸽子间,其实更像是一些换气孔。
这些气孔不粗不细,我之前领教过,为了防止古墓里的秽气危及生命,一般都会在打好这些气孔以后,用抽风机把古墓里面的气体抽出来,另一个通风口因为空气流动,自然就灌进去新鲜的空气。
这个道理虽然简单,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非常的难,如果不是比较大的墓,盗墓贼一般很少会使用这种方法寻找明器。
我们在墓里刚休息没一会儿,就感觉后面的田小七推了我脚一下,然后冲我叫:“歇一会儿就得,这里面氧气用一分少一分,下面的情况还不确定,咱们还是快点走的好。”
田小七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而且我们现在大头朝下,时间短还好说,要是在这里面保持这个姿势时间长了,大脑充血肯定是受不了。
越向前爬越是觉得压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近墓室以后,空气更加污浊,我皱着眉头,感觉周围的环境相当压抑,呼吸也有点困难起来。
就在这时候,从盗洞里面突然刮过来一阵阴风,风有些发闷,而且是热气。这也跟七八月份的黑竹沟有关系。
还没等我继续往前爬,身后的田小七突然叫道:“九爷,我说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放屁也不通知兄弟一声,这可真够味儿的。”
我有点纳闷儿,想也不想就骂道:“谁特娘的放屁了,你可别瞎说。”之前我一直都是用嘴喘气,他这么一说,我也改用鼻子闻了闻,结果还真闻到一股子恶臭。
当时我还想是不是吕糯糯放了屁不好意思说,然而就在这时候,我突然就感觉身下的土地有点发软。
伸手摸了摸,感觉有点像是太岁,摸起来软绵绵的。
我有点疑惑,打开手电照了一下,结果手电光打在上面,竟然感觉土里似乎埋了什么东西。
我伸手扒拉了一下盗洞里面的土,感觉有点疑惑,怎么就这地方的土是松软的。结果用手扒拉开一看,在我的下面,居然是一张死人的脸。
“哎呀!我艹!”我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把手电给甩出去。
这张死人的脸实在是太恐怖了,因为死不瞑目地关系,这个人的眼眶里眼睛已经完全瘪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眼眶的泥土。这人死的时间似乎超过了半个月以上,头发全都掉在了土里,被我这么一扒拉,结果居然缠在了手上,
盗洞实在太狭小了,我这一炸毛,顿时人就撞在了盗洞上面,反作用力差点给我推着拍在那具死人身上。
大伙都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奈何这盗洞确实太窄了,根本没办法辗转腾挪。
我毕竟也算是吃过见过,惊慌之后虽然心脏依然狂跳不止,但人已经基本冷静下来了。
我把我为什么大叫的原因跟大伙说明一下,田小七立刻就警惕地叫了一声不好。
盗洞里面死了人,居然就顺势埋在了盗洞里面,这说明当时的情况一定非常紧急,他们没办法把人拖进古墓,或者拽到外面去。
到底是什么情况能让人从自己同伴的尸体上压过去,或者就地掩埋,实在不得而知,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糯糯问我尸体长什么模样,我强忍着恶心看了一下,发现这竟然是一个死去的女人,刚才我摸到的软绵绵的东西,就是这人的****,可惜的是,这人死了以后,****已经完全塌陷下去了,按上去像是两块死猪肉,非常地恶心。
看这个女人第二眼的时候,我感觉非常可怜,如果是一个男人死不瞑目受到了这种待遇,我可能还不会有那么深的恐惧和怜悯,但是事情发生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我就觉着这太惨了。
我把容貌形容了一下,吕糯糯很快就告诉我,这个人应该是这三十个科考队中的一位海归教授。
“可惜了这位年轻的考古学专家,她对楼兰文化,还有古文物年份鉴别有着惊人的天赋,想不到我们发现的第一具尸体竟然是她的。”吕糯糯遗憾道。
我伸手又扒拉了几下土,想在这位年轻的女博士身上找一下线索,结果我居然发现这位女博士的尸体上居然没有衣服!
这让我的脸色非常难看,我实在想不明白,在这种盗洞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会让一位女性不穿衣服?难道这位年轻的考古学家,不是被古墓里的东西杀死的?而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害死以后埋在这里的吗?
“吕二小姐,你的这三十人队伍里面,都是些什么人?”想到下落不明的陈汐瑜,我的语气有些不善。
吕糯糯显然是听出了我的怒火,于是问我有什么发现。
我把我的推测告诉给吕糯糯,吕糯糯告诉我说:“你的猜想很难成立,第一!这里的墓道实在太狭窄了,所以这里很难施暴。第二!就算是在外面,我依然相信我们的人是有自律性的,并且这里面还有一半人是陈汐瑜带来的科考队。”
“一群地下工作者,你跟我讲自律性?”虽然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伤人,但是在这种气氛下,我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