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给我滚!滚!”赵飞燕伸出没受伤的腿一脚把那个男子踹出去老远,男子悻悻的回头看一样,溜之大吉。
黎向晚呆呆的保持原来的动作,耳朵里的声音更多了,她只觉得刚刚那个男人的一番话直直的捅到她的心窝。心头上早已经鲜血淋漓。
赵飞燕伸手在黎向晚眼前晃了半天,黎向晚才回过神,她微张的嘴挪动了两下,“我不相信她真的会这么狠心……莫子惠一定是不相信这个孩子是洛佑翼的才会下杀手,只要我去证明,去证明……”
“别傻了!”赵飞燕蹙眉打断黎向晚的话。“不管是不是,现在结果已经不重要了,莫子惠是下定决心要扫除一切拦住盛景兰和洛佑翼在一起的人和事!今天要不是我在,你还能护得住这孩子吗?”
赵飞燕的话像是痛快的耳光刷的黎向晚恍然,她可笑的发现自己真的走火入魔了。
她一直不原因相信她会被逼到这样的地步,毫无反击的能力。
那种可怜自己的感觉让黎向晚全身失力,她很想说还有一个洛佑翼说不定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帮助她收住她要的。可是这个名字她再也说不出口因为那一耳光。
黎向晚当时气愤的认为那是洛佑翼在护着盛景蓝,后来她才发现。那是洛佑翼在护着莫子惠。
骨肉亲情,血肉相连的感情。
黎向晚可悲的发现她有信心和盛景蓝对抗,却没有信心和莫子惠抗争。因为结果真的太明显了,她会输的一败涂地。
黎向晚扶着赵飞燕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家,赵飞燕死活不肯去医院,只说着没事就蹦达着去房间擦药。
赵飞燕一屁股坐在床上,腿上的伤不深,口的拉的却很大,她倒抽一口凉气咬着牙用棉签沾了些许红药水,眯起眼睛往伤口上涂。
黎向晚的一路沉默让她有些惴惴不安,赵飞燕手指微量,把伤口外红药水细细擦去。她一边擦一边在想……猛地碰到伤口,她皱起了眉头却没叫一声疼。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有种淡淡的沉重之感。
赵飞燕轻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完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夹杂着小心的询问声,“飞燕,你的伤口好处理吗?要不要我来帮你?”
赵飞燕揉了下微微僵硬的脸,这个伤一个人吃力绰绰有余,但是她没有这样说,而是压低声音道,“帮我一下,伤口有点……”果然,随着她的话音未落,门就被打开了,这样急迫的想见到她,必然不会是为了伤口这样的事情。
赵飞燕的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一闪而逝,她瘪着嘴,“黎向晚啊,你这算不算欠我一个大人情?我这伤残人士求安慰啊!!”
“要吃什么?”黎向晚按着平常两人斗嘴时的味道顺势回道。眼神却有些躲避得四处张望。
“全家桶!双份!”赵飞燕有意把腿伸直让黎向晚看清楚她的伤口有多深,果然黎向晚飘忽的眼神飘到赵飞燕的腿上时,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撇开眼,“行啊……我……”
黎向晚接过赵飞燕的棉签,不轻不重的擦拭她的伤口,赵飞燕歪过头问道,“嗯?怎么欲言又止的?”
黎向晚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她的眼睛却还是不敢和赵飞燕对视,说这样的话真的有些羞愧,明明是不该有的想法,可是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为了孩子,黎向晚可以不顾一切,“你上次的提议,我、我觉得可以。”
“嗯?”赵飞燕恍然,她很想再问一个“什么事”调一下胃口,但是她也担心黎向晚一下子被吓跑,只能故作无奈的说,“你确定要那样?你做好准备了?我知道你一直不太擅长于说谎,而且你别冲动说这样的话,虽然我一定都会帮你。但是你还是要问问你自己的心声,你是不是真的做好准备要说着一个弥天大谎,你有没有勇气去和洛佑翼一刀两断……”
“我……”黎向晚抬眼,抿着唇深吸一口气,“我们无缘。”
我们无缘,可惜有分。
缘分二字,单单一半就让黎向晚陷入至深,可惜一个“缘”只能让这一切变成一个错误。
他的有缘人,不会是她。
“莫子惠,我喊她一声妈,她却没把我当做过儿媳妇哪怕一天。盛景蓝没怀孕之前,她有可能会接受我的孩子,前提那一定也是洛佑翼的孩子,可是盛景蓝怀了他们洛氏的孩子,我的存在还有这孩子的存在就毫无意义了。”黎向晚的眉宇间缠绕着愁云,黯淡的目光全然失色,就像是彩色的画卷被水洗褪了颜色,她的声音也是低低的,赵飞燕生怕一不仔细就听不清她的话,“我刚刚就在想,是不是我要把羊水穿刺的报告拿给她,让她真真切切的知道这孩子是他们洛家的,这孩子姓洛。也许那样,她就会后悔今天所作所为了,可是我想了很久,觉得你说的没错……她的话已经很清楚了,只是我在自欺欺人,果我真的把证明给了她,她必然会想尽一切方法除去这个孩子,而不是后悔。所以,为了孩子,我要把他的身世隐藏下去,他想要活下来就不能是洛家的孩子,而是别家的。”
赵飞燕拉住了黎向晚的手,她的双手冰凉冰凉,透着寒意,赵飞燕却越拉越紧,“你这是同意了我上次的设想,想要把这孩子挂在顾以枫的名下?”
半晌的安静,黎向晚点了点头,“嗯。”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定,也用力反握了赵飞燕的手,“赵飞燕,你说顾以枫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