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看不得了,这不是青楼吗,再仔细一瞧,搂抱着女人正喝得醉意醺醺的人不正是傅景渊吗。
“那位爷说,都看您在这儿转了好几回了,便让小的来送贵人您回府。”
步凉闻言又把视线投向二楼,可是傅景渊估计是不想搭理她,揽着美人转了个方向只给了背影。
她低头笑笑,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以为女人傻。结果最傻的却是自己……”
小哥儿不明所以的思酌了良久,不知该如何作答,步凉摆摆手,“带路吧。”
“好嘞!”
然而,当步凉回到熟悉的地儿之后,森严的大门前还候着一大堆熟悉的人。
“哟!这是打哪儿去了回来呢,既是这睿王府里的女人还到处抛头露脸的,净给王爷招闲话呢……”
水弯弯带着刺儿似的说着酸话,边上的葉冰儿拾着锦帕掩笑,秦晴偏着头好像在听下人说什么,傅曲意则冷冷的自上而下的俯看于她。
坏人也不能是一个人全当了,水弯弯深谙此道转而便问傅曲意,“这王府里的新规都是傅妹妹您给定的,这步氏晚归该当何罪呢?”
“……”
傅曲意想了想,正欲开口之际,黑暗中慢慢显出一个人影来。
“她与本王外出游玩,若有罪,本王是不是得一道受罚!”
方才她们一众都被步凉吸引了目光,不曾注意到萧临的出现,而他一开口便表明了立场。傅曲意等人自然面带尴尬的行了行礼。土亩以扛。
“都在外面干什么?”萧临上前一步与步凉并肩而立,负手看向这一府的女人们,果真是越看越是头疼。
傅曲意微微上前,又屈身福了福礼,扬着嘴角灿烂的笑意,“临哥哥,您忘了今日是初一,姐妹们都等着您和步姐姐一起用膳呢。”
“我身子不爽,就不吃了。”步凉想都没想就拂了人家的面子,并直冲冲的越过人堆朝里走了去。
要她跟这么一群女人吃饭,还是在跟萧临那个啥之后,就算她的脸皮厚得好似城墙拐了弯儿,但也无法做到“镇定自若处之泰然”这八个字。
可是,显然萧临能做到,而且身为男人也必须做到。
步凉回到奈何苑没一会儿,他就带着一大堆的下人将饭菜摆满了一桌。西荷垂涎欲滴的看着色香俱佳的美味,咽完口水之后还是在萧临无声的注视下乖乖退出了屋。
他上前拉过步凉的手就往朝饭桌走了去,边走边问,“你出城走了一圈却滴米未尽,当是饿了。”
自己的行踪,萧临倒是了如指掌。而且,他似乎并不在意步凉知道他一直派人监视着她。
只是,既然一路跟着,自然知道她是见过谁的了。
步凉坐下,萧临撩着袖子像模像样的替她布菜盛汤,还将银筷亲自递到了步凉的手里,生怕她只看不吃似的。
可是,步凉刚想着动筷,却无端的顿了一下。
萧临搅了搅碗里的汤,低头勾嘴一笑,“我之前都尝过,味道不错。”
尝过了的意思就是里面没被下药!
步凉瞬间红了脸。可是另一方面,照萧临的个性既然被人算计了,怎么会不去查昨夜的事情;但是,他并没有提及,那么就说明他应当是知道那媚药的来历……
小心的瞄了瞄放下汤碗,又开始一个劲儿的往她碗里添菜的萧临,步凉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撇清关系的托词。
然而,食不知味的吃完萧临不断给自己添的饭菜之后,步凉感觉自己的肚子快撑爆了,但他仍然什么都没说。
并且饭后还霸占了她的贵妃榻,死赖着不走了。
回想昨夜种种,步凉心里打着鼓,想着这人莫不是打算今夜还来?
男人和女人都是要学习房中术的!然而对于步凉这种以女扮男装作为终身职业的人来说,就没那个必要。因此这个事情对于她来说,着实是又羞又躁的。
是以,步凉腆着肚子不断的在屋里踱来踱去,一边消化平日里多了三倍的食量,一边忧心着昨夜媚药以及今晚该如何度过的问题。
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姿势实在像某一类人。
萧临原本还因她鲜有的可爱模样而玩味儿时,却忆起今日出宫时得到的消息。
她服了水氏给送来的避子汤。
眼神在这一瞬间黯淡了下来。萧临知道,如果步凉不想喝,任谁都强迫不了她,那么也就是说她仍想着走,她的心仍无法做到一心一意。
摸了摸身侧的玉璜,萧临忽然起身,在步凉恍然未知一心思量的时候,他从后将她揽进了怀里。
半佝着身子,下颚轻轻的搁在她的肩头,两只大掌握着小手,摩挲着她的每个指头;其中右手的食指上有一个刀尖扎的小口,小得几乎觉察不到,可是伤口很新。
萧临心里不禁划过苦涩,很难想象一个女人在动情之际仍不忘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
他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四手叠放在她的小腹上,“避子汤伤身,以后不要喝了。”
步凉闻之猛然心跳,呆愣的当口竟不知该说什么。
此时,碎玉忽然在门口叩了叩门,“王爷、主子,悠然居那边派人来说,王爷今夜应当去水侧妃那儿。”
方才还因其而跃的心,忽而就平静了下来,连萧临握着的那双手也感觉凉了不少。
他紧紧的捏了捏,并不打算松手;但看步凉那张已然垮下的脸,萧临沉了半晌,忽而问道,“今日,你与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