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他抬起头来慌张的凝望步凉时,额头已经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饶是霍笙这样不懂察言观色的人也觉察出不对来。
宋西荷两三步走了过来拖拽着他的后领骂咧道,“你干啥呢!别绷着个死人脸,说话,到底怎么了!”
可平日里总被宋西荷拉来拽去的人忽然就有了一股子蛮力,反手擒住捏着自己后襟的手腕粗暴的甩了出去。西荷趔趄着向外跌,满肚子恼意的回头想着继续动手大骂时却见翘楚已经无声的拉开了步凉的左手来。
摊开手掌,原本绵延至手臂的血线已经退回到了掌心,如今更回到了最开始中指的第二指节上。
但,翘楚见状手猛然一抖,捏着步凉指头的手更用力的泛起白来。
步凉迟疑着,也看向自己的手心,仔细又仔。
那条原本细微的血线在白昼的光下已经呈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