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时,他也看了看我,这个眼神正常多了。
我趁机说:“我能跟你谈谈么?”
“跟我谈?”他晒道,便接口问:“你打算谈什么?”
“谈点你跟我之间的事。”
“你跟我之间……有什么事?”他垂下眼眸,用幽紫色的眉目凝着我,惊愕而质疑。
“答对了!”我勾着唇角一个好笑:“正是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才更得跟你好好谈谈。”
阎紫华不置可否,慢慢踱着步子,态度应该是说有什么事边走边说吧。
他腿长走的快,我就加紧几步,反正就是扯着步子也得保持跟他并排,绝对不要气势上输他一腿,我笑了那么一笑,说:“阎医生,按说你这么大的医生不可能浑身是病,我说你病了也感觉不大好就用‘障碍’这个词代替吧。”
阎紫华的步子瞬间停下来,好奇看着我。
我说:“焦虑和抑郁等感情状态下,精神就容易发生异常,往往伴随大量攻击行为,这其实是种癔症,我觉得无论你对我的态度到底又多混蛋,我都应该本着医者父母心对你表示谅解。”
阎紫华的开始发紫了,我轻轻喉咙一个狡猾的笑:“你最深刻的动机只有一个,那就是----其实你在害怕我?!”
“你说什么?”阎紫华玩味着勾起唇角。
我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本黑皮厚书,递给他,他接住。
我说:“这本叫变态心理学的书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好好看看,有几页我折了角,还在某些句子上画了重点!”
阎紫华眉头忽的锁紧了,那一贯内敛的气质突然显得有点上火,像一只被野猫抓了屁股的老虎。
我是想,看到你这么不爽的样子我本着医者父母心终于畅快多了。
他想把书扔地上,我立刻说:“你看你看,书上留下你的大手印了!那是因为人在焦虑时手掌就会出汗~!这是一种典型的皮电反应,gs~!”
阎紫华一时愣了,看着书上的手印挺不自在,莞尔一笑道:“你最近进步挺多,心理学跟生理学都进步神速。”
我鞠躬:“阎导希望我的小小进步能帮到你!”----这个大变态----
阎紫华点点头,沉声缓语:“礼物我收了。”
我们并排默默又走了一阵子,阎紫华突然停下来。
“郝呦鹿,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我一笑:“不要命的赌,我都敢打。”
阎紫华望着我,突然天清气朗的笑了一笑道:“无论这次你在学生中的竞赛成绩怎样,你都必须过了我这关,我们也来比个赛,打结。”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打结的技术可以跟我媲美,那么我就让你成为我的特培生。”
我心里热血沸腾,嘴上却抬高了几个音调:“阎导师,您觉得你的这个赌它公平么?!”
阎紫华一笑:“我本来就不是在跟你谈公平。”
我知道,他是在刺激我,为难我,或者又一次被我拼命十三妹的气场吓住了,所以他抬高了门槛要用极其不公正的方式淘汰我!
我心中一紧,笑道:“好,我跟你打赌,跟你比打结!”
这段路突然变得很长,我与阎紫华走出去,阳光落在我们身上,我故意慢了几步去看这男人的背影,步伐何其庄重优雅,我垂着眸子想,也许他真是怕我吧,估计这个身为鬼神的男人是担心我是红离?他不能确认。
我皱皱眉心想,说不定其实所有人都跟他一样也不能确认,只有我自己可以确认自己。
我是郝呦鹿么----红离是个什么鬼?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