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妈出去收拾了厨房,方爸刚好一人陪着我。
心里的疑问,就脱口而出了,“方爸,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爸只是简单的跟我说了些,他们两人昨晚是遇上了鬼打墙,转了好一会才走了出来。
“方爸,昨晚那脏东西又来找我了,还把我带进了河里,要不是……” 我赶忙把脖子上挂的玉佩拿了出来,“就是这个,昨晚我记得它发光了。”
“玉儿是说玉佩救了你一命吗?”方爸脸上的表情一阵喜一阵忧的。
当时八岁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后来我才知道方爸忧的是什么。
这玉佩从我记事起,就挂在了脖子上,“方爸,玉儿也不确定,不过当时是发光了没错,那脏东西一声大叫一声不见了,玉儿就昏倒了,醒来就看到方爸跟方妈在身旁。”
方爸那天没有来得及告诉那玉佩的来历,又被大宝家的亲戚给叫走了。
方妈怕我再有什么事情,是全程陪在我的身边。
我爸妈好在前几天前就去了镇里还没有回来,否则又被该担心我了。
哥哥几个周末才回家一趟,这个星期也没有回来,自然是不知道我这事的,奶奶不待见我这个孙女,知道了也没有过来看我一眼。
晚上,方爸匆匆地回来了一趟,拿了东西就又出去了。
这夜里,我睡得很安稳,再也没有听见大宝奶奶来敲窗了。
第二天上午,大宝奶奶出殡了,下午我放学回来,看到方爸已经在家了。
“方爸,大宝奶奶是不是找到回家的路了。”我缠着问这问那的。
方爸摸了摸我的头,“玉儿,这些事你以后不要再管了,好好学习,大宝奶奶已经去了该去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
在教室里,李蛋可是神秘的跟我说了好多的八卦,无非的也就是说我方爸有多么的厉害。
“方爸,你能教我那桃木剑怎么用吗?”我心里好崇拜方爸的会那么多东西,还可以把脏东西给收了。
方爸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道:“玉儿,那些不适合女孩子学的,方爸帮你看一下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我已经写完了。”乖乖地把作业本递到了方爸的手里。
我上学跟李蛋他们一块玩的,自然是要淘气许多,学习成绩说真的,并不太好。
方爸看完了作业本,就一题一题的给我指导着。
转眼间,四年过去了,我升上了五年级。
我亲生父母这几年在外面做了些小生意,在县里买了一套房子。
奶奶还是依如当年的不待见我,父母提出要把我接过去,被我拒绝了,“爸,妈,我跟方爸方妈在这里挺好的。”
妈还是没有放弃,继续劝说着我,爸就走出了屋子跟方爸方妈出去聊了。
我并没有听清楚,在外面的他们到底聊了什么,出来时方妈的脸色不太好来的。
方爸一直沉默不语着,爸还是一脸憨厚的笑脸望着我。
我把爸妈送到了村头,才返了回家。
刚走到大门口,就听见方妈的声音了,“老头,伟良两口子怎能这样,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玉儿现在长大了,说什么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就要接走的。”
“老伴,别想那么多了。”方爸的语气也好是无奈。
“方爸,方妈,玉儿不会离开你们的,我不去县里,我要一辈子陪在你们身边。”我走了进来,就表明了自己的决定。
“你个傻孩子……”方妈抱着我就一直哭个不停。
晚上,方爸还是独自找我谈话了,“玉儿,你爸妈接你过去也是没有错,毕竟你现在也十二岁了,县里的条件是比我们小山村好的多。”
“方爸,你是不是不要玉儿了,玉儿不去县里,玉儿的家就是在这里,哪都不去。”我流下了眼泪,一想到要离开方爸方妈的身边,心里好难过,好舍不得。
在我十三岁,爸妈第一次把我带去县里的家,奶奶的表情还是很嫌弃看着我,整个晚饭把我当成了透明人。
十四岁那年秋天,我上了初一,爸妈早就在县里给我联系好了学校。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方爸与我聊了好久,“玉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这玉佩的严历吗?方爸今晚就告诉你,不过你要记住,对任何人都不能说的。”
我听话的点了点头,方爸继续道:“这玉佩其实是玉儿的订亲之物,在二十二岁之前一定要戴好,不可丢弃。”
“订亲?” 我给惊着了,我才十四岁,哪来的订亲,而且跟谁订亲的,我怎么不知道。
方爸也是看到了我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地道:“这是你丈夫送你的订亲信物,当年方爸为了救玉儿自作主张的给玉儿订了一门婚事。”
我又一想,在小山村里,娃娃亲倒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方爸,大宝不会是我订亲的对象吧!”
不怪我这么问的,从小到大,大宝对我是挺好的,挺照顾的,而且年龄也就一岁相差来的。
方爸刚喝的一口水,听了我的话差点呛着了,“玉儿,不是大宝。”
“那是谁?”我等了半天,也没有见方爸再开口,禁不住的问了。
方爸心里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我说这事。
夜里,我醒来,听到了方爸喃喃自语的声音。
禁不住好奇的我,小声地走到了那间方爸不让任何人进去的那屋子门前。
“你答应过我在玉儿二十岁之前不要出现的……”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