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得?今个儿你倒是客气起来了恩?”苏安静的打趣道。
夏柯被他说得俏脸微红,想到以往自己不知不觉中就透露出来的彪悍之处,小脸上是一阵羞红。就好像是上好的胭脂遇见了水,慢慢的晕开。
比之海棠少了些浓烈,比之桃花又多了几分妩媚,当真是美不胜收之景。
“上次中秋家宴,臣妾有幸与大理寺卿方大人府上的大姑娘方家娘子有过几面之缘,见她裙子污了,赠了她两件我穿着有些小了的衣裳。”说着倒是感慨道,“那孩子是个有心的,回去之后,每逢过节也是托她母亲方夫人给我带些她自己个儿缝制的手绢一类的。”
说着直勾勾的望着宣景帝,打趣说道,“如今那方家大姑娘正值十三,刚好卡在了入宫选秀的门槛上。只是方府就只有她一个独苗,听说方大人又不准备从本宗过继一个孩子过来。因此将来方大人的衣钵就只能由他的女婿继承了。”
说着努了努嘴,“这不是没了法子才求到了我的门下,希望皇上您最后在殿试上边撂牌子。”
也不等宣景帝把话说出口,又哼哼唧唧道,“不过皇上您放心!方大姑娘虽说不是倾国倾城之貌,却是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情在那儿。您要是不乐意,改明儿我派人去回了方夫人就是,定不会打扰了皇上抱得美人归的兴致。”
宣景帝好笑的听完这言不由衷的话,装模作样的在夏柯四周闻了闻,打趣道,“朕怎么从娇娇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酸味儿?娇娇你莫不是刚才换衣裳的时候在衣裳里边藏了一坛子老醋不曾?”
说着棱角分明的,就像是刀锋切割过的大理石般俊美无暇的脸就要往夏柯半露在空气里边的一片洁白柔软的,堪堪被水蓝色肚兜儿颤颤巍巍的遮住的两座高峰上凑。
夏柯才从刚才的那一股酣畅淋漓之中堪堪回了神过来,整个人几乎可以说是柔弱无骨一般。这个时候又被那一身磅礴的男性气息瞬间席上了她的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危险,却又食髓知味一般舍不得挪开。
一被那股熟悉的,充满占有欲的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住,几乎就是站不住脚了,直直的就要跌坐在了宣景帝精壮的膝上上。
宣景帝看着明显是动情了的夏柯,满身都是□□,到底顾念着她的身子,狠狠的抓了一把软腻的两团后,暗骂了句,“当真是敏感之极的小东西。”
到底是把人给放开,暗自平复了下内心的浴火。
夏柯却是觉得委屈极了,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被人这样说,明明就是宣景帝自己突然靠了过来的嘛!
像是猜到了她小脑袋里边在想些什么一样,宣景帝又说了句,“不仅身子多水儿,整个人还是小醋坛子!”
听见这话,她自然是表示不服,却又听见宣景帝突然正了脸色,一本正经道,“朕又何时说过舍不得那方家娘子了?整日里边患东患西的,朕连那方家娘子是高是矮,是圆是扁都不知道,你就断定朕舍不得了?恩?”
宣景帝的语气太过正经,而且夏柯这阵子小脾气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听见宣景帝语气里边略带打趣的话,真真是羞得呦。
“朕又不是那起子不知通情达理之人,娇娇你都这么说了,便给她个面子又如何?”
毕竟宫里边选秀,大多是你情我愿之人。若是大臣们家里边有适龄的姑娘要入宫选秀,又不想晋选,也有托了宫里边的娘娘,请求将自家姑娘的牌子撂下的。
只是如今夏柯求到了他面前,无外乎就是求个恩典,毕竟若是第一关就被刷下去了的话,旁的尚且不说,这单单只能说明你家姑娘身子有瑕疵。
到时候传出去的名声可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因此方氏无非就是想自家女儿能够留到最后,在殿试时由着当今圣上说上两句,撂下牌子今后也不会让夫家看不起来着。
这几乎就是宫里边不成文的规矩来着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宣景帝也就乐得用它来帮自家小女人来收买人心了。
不过说到入宫选秀,宣景帝倒是想起来今年好像自家猫儿的府上又送了一位姑娘进来,如今好像是已经过了初审来着。
不禁好奇问道,“朕听说今年夏府将你妹妹也送了进来?”
听见宣景帝提起这事儿,夏柯就没好脾气的说道,“原来这事儿连皇上您都知道了。”
“哦?”听夏柯这语气,好像其中另有隐情一样。虽说他在夏柯身边安插了大大小小的眼线,但想着送进宫的书信走的是明线,又是家书,便没有提前拆看,一时之间倒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就这样跟郎君你说吧。”夏柯略微想了想,反正就算是自己如今藏着掖着不说,宣景帝有心的话,到时候不过是招招手,哪里会有他查不到的消息呢?
“家中如今的当家主母只可以说是我的继母。这原配之子与继母之间的关系想来您也知道的,更何况父亲是个情痴般的人儿,巴巴将人抬进了院子,母亲还在时人就有了骨肉。”说道自己父亲飞的荒唐事儿,哪怕是为人子女的,都觉得脸红。
“这入宫的算是我的继妹,从小到大,我与她母亲关系虽说不好,与她只能说是井水不犯河水来着。本来想着与方家大姑你一同向您求个恩典,让她将来即便是高嫁,夫家也不会看轻了她来着。”说道这儿,夏柯只觉得心里一阵寒冷。这就是到现在自己还想着要维护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