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嫔你!”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如今夏柯知道自己处在封口浪尖之上,一个颇有心计,还懂得隐忍的宠妃和一个已经被恩宠给迷住了眼的傻女人,二者之间给人的危险,自然是后者更能让人放心不是吗?
夏柯如今自然就尽职尽力的扮演着这样一个爱慕皇上,被不断加深的盛宠给深深宠的找不着自己了的,有点小聪明更多的却给人一种无脑的形象。
“好了!好好一个赏梅宴最后尽然被你们弄得如此乌烟瘴气!成何体统!”苏淑妃眼看着这事就要变得更加复杂时呵斥道!
“安嫔,你生为后宫中的老人,自己不好好做好一个带头作用,反而容不下后宫之中的一个新人,本宫都觉得脸上臊得慌。”说完又转向夏柯,“怡修容也是,不论如何安嫔都是身为九嫔之首,你身为正五品修容却是直接出言顶撞!可是把宫里边的规矩给放在眼里了?”
各打五十大板的敲打了二人一番,这才及其愧疚的看向秦贵妃说道,“也是让姐姐看笑话了,本想着邀请姐姐出来好生放松转换一下心情的,不曾想最后发生了这出闹剧,妹妹这张脸真是...”最后羞得说不下去了,只得以手掩面。
“呵!”秦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底下跪着告罪的安嫔夏柯二人,玩弄着手腕上那串珊瑚手钏,半响才说道,“毕竟淑妃你才初初掌管宫权,想来还是有那么些个不熟悉的,本宫也不怪你,毕竟本宫这些时日在锦秀宫里边静心养胎,贤妃又是个耳根子软的,你平时也没个商量的人,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了。”
话里边明里暗里的嘲笑淑妃一家独大不说,还是连这么简单的事儿都要出幺蛾子,也就是个没能耐的,然后画风一转又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安嫔和怡修容都是记住不宫规的,那这些时日就在自己宫里边好生将宫规给抄上三遍,到时候想是什么都记得住了吧?”
只是这一段话,竟然是敲打了如今风头无双的三人,“本宫也累了,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好好玩儿吧。”说完撑起腰,小心翼翼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鸳鸯赶忙上前,恭恭敬敬的扶起秦贵妃就害怕会有丁点闪失。
“臣妾等恭送贵妃娘娘。”众人拜道。
等到秦贵妃走后,淑妃站起来转身说道,“既然贵妃姐姐这一次都这么说了,两位妹妹最近一段时日还是好生待在各自寝宫好生抄写宫规好了。”
“是,臣妾(嫔妾)定当好生完成。”
午间,宣景帝来到闵秀阁准备与夏柯一起用膳时,才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小主,这个不能砸啊!这是皇上御赐的珐琅圆肚花瓶啊!”
自从夏柯从倚梅园回来,心情就一直不顺畅,最后竟然是将自己宫里边最喜欢的那套素底青花的茶杯给砸了个稀烂,眼下正满屋子的准备把东西给碎了。
可是这屋子边的赏玩之物不说多名贵,可大多都是御赐之物,自己主子一时高兴把这些东西砸了倒是不存在,可万一皇上知道了这事,自己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是不过砍的啊。
因此每每看见夏柯拿起一件什么,素素都是提心吊胆的小心劝说着,就害怕这个祖宗一个不留神就把这些给砸了,眼看着夏柯好容易残存的理智把手里边的花瓶给放下了,还没等素素松一口气,就又看见夏柯手里边多了个砚台!
这半口气不上不下的掉在嗓子里,当着差点把素素给噎死!“祖宗,那是...”御赐的白石山端砚,价值千金。
不等素素把到了嘴里的话说完,夏柯也没仔细看自己手里边到底拿着的事什么,就只是觉得趁手极了,是个扔出去的好物件,咻的一声就扔了出去。
“朕怎的不知道安嫔还有这般爱好了呢?”宣景帝听了好一会儿的墙角,正准备踏进屋子,就被突如其来的砚台给吓了一大跳,哪怕进屋子时再有准备,也不免被眼前屋子里边的狼藉给吓了一跳。
“皇上吉祥。”素素此时心里边只有两个字,完了。看着咕噜噜在宣景帝脚边不停滚动的那方砚台,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的幻觉,素素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脑袋也已经血淋淋的在地上咕噜噜的滚着了。
这样一想,整个人都是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就害怕稍微一不小心惹了宣景帝不悦,自己的人头马上就搬家了。
“下去吧。”宣景帝看也没看小心谨慎的素素挥了挥手屏退了一杆伺候的人,却不知在素素耳朵里边,只是这三字,仿佛就是天籁一样,救人于水火之中,小心的观望了宣景帝的脸色,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悦之处,这才稍稍放下了几分担忧,退了下去。
“郎君今日怎来的这么早?”素素她们是在吃惊宣景帝的突然到访,可是对于夏柯来说,不过是必然之事而已,自从宣景帝对自己的好感度升到80以后,就解锁了一个名叫心意相通的技能;每当宣景帝准备来她闵秀阁时,001都会自动提醒,好让夏柯有充足时间准备。
也就是说从始至终,宣景帝看见的这一幕不过都是夏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已。其目的不过是夏柯开始害怕了,宣景帝如此毫无目的的对着自己一心一意的好,让夏柯感到了不安,忍不住想要更多,只能这样,一点一点的试探着他的底线。
“怎的娇娇受委屈了?”听着那满是火气的话,宣景帝都不用看那张委屈的皱巴巴脸儿,就知道夏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