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过来!”我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在阴暗的房间里,泛着冷冽寒光的钳子,因为实在太过恐慌,嘴里不停的在无意的说着,“求求你。把它拿走!”
原谅我,说到底也只是一个ròu_tǐ凡胎的普通人。哪怕为了凤渊,愿意去克服一切困难阻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加勇敢坚强。
可是在意识到冥后想干什么之后,我真的是害怕了。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块头女人,和她手上的钳子,我害怕的手指在抑制不住的颤抖。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哭腔。
尽管说我没出息吧。可是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我真的好想好想,凤渊可以赶快出现。来救救我!帮我把这些令人生厌的嘴脸统统赶走,带我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鬼地方。
“啧啧,丫头。你是怎么了?”见我如此,冥后故作不解的皱了下眉,伸手在我的头发上轻轻拂了一把,“这么没出息的样子,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伶牙俐齿,天不怕地不怕的巾帼英雄吗?”
“这都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怕成这样了……”说到这里,冥后语气一滞,俯身凑到我的耳边,低低的叹了口气,“那等一会拔起来。可要如何是好呀?”
“不!别碰我!”就在冥后对我说话的这几秒空当里,那个大块头的女人已经蹲下身,用力抓住了我被牢牢绑在大腿一侧的右手。
几乎是同时,在冰冷的钳子碰到我手指的一刻,我忍不住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出于身体本能的害怕反应,即便是被麻绳捆着,我还是用力的抽了一下手肘。试图挣脱那个大块头女人的钳制。
别说,还真有那么点管用。起码她几次想要下手,最后都因为我的阻挠而没有得逞。
但好景不长,几次过后,她终于抬头向冥后说道:“冥后请见谅,这小丫头片子不老实,总这么动弹我实在不好下手。”
“平时遇到那些不服管教的犯人,你们一般都是怎么做的?”听到她这样说,冥后冷冷的睨了我一眼,一边直起身,一边慢悠悠的吩咐道,“你们是怎么对待那些犯人的,就怎么对待这个臭丫头。”
“放心,一切后果,自有我来替你们担着。”
“是!”得到冥后的特许,那个大块头的女人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微微抬起一半的眼睛一顺不顺的落在我的脸上,仿佛在无声的恐吓:“小丫头,这下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你想干什么?”我又惊又惧的看着她冲那个被我挠花脸的女人使了个眼色,整个人顿时像被一根钢丝猛的悬到了半空中,心慌的不得了。
我毫无底气的质问,最后只换来了房间里所有人充满不屑的冷笑,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话。与此同时,之前因为我太会动弹而不得不松手的大块头女人,又再度抓住了我的手指。
她一边用冰凉的钳子抵住我的手背,一边抬头看向冥后,恭敬的询问道:“冥后,从哪一个开始?”
“既然她这么‘不识相’,那就先拔了‘食指’吧。”冥后闻言,低低的扫了一眼我的手,掩住嘴巴冲我轻笑了一声,“这样也好叫你明白,什么叫夹起尾巴做人。”
“冥后说的是。”大块头女人说话间,钳子已经准确无误的扣住了我的食指指甲。那种从指间直抵头皮的撕扯感,即便她还没有动手,也足以令我脚底发冷,不寒而栗。
“咔嚓----”
就在我全神贯注盯着大块头女人手上的动作,打算故技重施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毛骨悚然的断裂声。
“啊!”几千分之一秒后,手肘处撕心裂肺的钝痛,让我一下没忍住,瞬间歇斯底里的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我的手,被那个挠花脸的女人,硬生生的给敲断了!
根本不给我留一丝一毫的时间喘息,紧跟着我就感觉食指指甲盖被人用力一扯,发出一声极轻的“吧嗒”声,便掉落到了地上。
“啊----”这一刻,我感觉脑袋里突然有一根弦断了。眼睛因为极度的剧痛,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好不容易等到稍稍缓过一点劲来,我才发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了一个大口子,铁锈般的腥甜味,不断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手肘和指尖上两种极致的痛糅杂在一起,让我整个人在不受控制的发颤。额头汨汨沁出来的冷汗,一滴一滴的顺着额头滚落下来。让原本就疼痛难当的脸颊,更是像撒了一把盐一样,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怎么样小丫头,对于我的盛情款待,你还满意吗?”冥后话落,也不等我回答,即刻扬了一下脖子,又冲大块头女人使了个眼色。
“你不如……啊!”耳边再度传来轻微的“吧嗒”声,那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就被我自己突兀的惨叫声给硬生生打断了。
我哆哆嗦嗦的抽着凉气,意识开始变得有些飘忽起来。视线所及,皆是一片雾蒙蒙的水汽。但最终还是拼尽全力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不得不说,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在她们没有动手前,我对这些冷冰冰的工具,和未知的痛苦充满了恐惧。但真的当身体遭受到极致的痛苦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感到害怕了。
反而当疼痛每增加一分,我心里的愤怒也跟着增加一分,根本顾不得任何后果,只想不停地发泄,以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