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墨眼眶里泛着泪水,此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陪在他的身边。
萧贯中显得有些筋疲力尽,浑身都被汗水打湿了,一张俊美的脸孔此刻没有丝毫的血色,艰难的喘着大气。
苏白墨声音都在颤抖,“贯中……”
萧贯中稍稍缓了一口气,尽量若无其事的道,“没事,吃了药是这样的,会产生一些副作用。”
苏白墨把水杯递给他,强忍住眼泪道,“喝点水漱漱口……”
可是萧贯中还没接,又是一阵呕吐声传来,他的胃像是被扔进了滚筒洗衣机里,近乎痉挛,抽搐,折腾得他眉头紧了紧。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萧贯中摇摇头,他知道去了医院也解决不了问题。
苏白墨见他把刚才吃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我等下去给你熬点粥暖暖胃。”
“不用那么麻烦。”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萧贯中虽然觉得胃还是难受,但已经不怎么吐了,苏白墨把他扶回房间,让他靠在床头上。
“先喝点水,里面我放了一点蜂蜜。”
萧贯中到是很乖乖的喝下。
苏白墨伸手帮他揉了揉胃,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萧贯中垂眸看见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满脸忧心的摸样,“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苏白墨想哭,但一直使劲憋着。
“你今晚去隔壁睡吧,我怕晚上把你吵醒了。”
“你觉得我能安心的在隔壁睡着吗?”
“我真没事,这是吃了药正常的反应,我拿药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我。”
“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
萧贯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去给你熬点粥,你现在胃里什么都没有,等下又要难受了。”
萧贯中确实太疲惫了,没有精力再去阻止她,便也由着她去。
楼下厨房里,苏白墨弄着弄着,眼泪突然就倾泻而下,止都止不住。
她从未见过萧贯中如此羸弱的摸样,更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生病后,会那么的惹人心疼。
以前她不是没见过身患重病的人,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作为家属的心情,是那么的无助。
她多么希望萧贯中能回到以前的状态,不爱她都可以,只要好好的就行。
若是方若琴他们知道萧贯中此刻在受这种苦,肯定会哭得死去活来的。
苏白墨觉得自己现在除了陪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躲起来悄悄的抹眼泪。
等她端着粥上去的时候,萧贯中已经睡着了,苏白墨终究还是没忍心把他叫醒,又把粥装在保温桶里,想着等他醒来后再喝。
她洗漱了上去,贴在他的身边却是半分睡意都没有,时不时注意他的情况,拿了手机出来看了看新闻,却意外翻到了一篇关于佛学的文章。
苏白墨不推崇佛学,可是这会儿,她却是心中一动,认真的看起来。
甚至下面还推荐了一所比较灵验的寺庙,南华市的万年寺就在其中,说是每天的游客络绎不接,好多人都会去求平安福,是大法师开过光的,但是那个福每天都是限量供应。
苏白墨犹豫着要不要去万年寺一趟,距离这里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到了山脚需要爬上去。
虽然不知道那个平安福有没有用,但求到一个总归是好的。
一想到这里,苏白墨轻手轻脚的下床,拿了自己的东西快速出去,如果顺利,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应该还没醒。
可是谁知,两个小时之后,萧贯中却突然惊醒,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去身边的苏白墨,可是这一看却发现身边没人,空荡荡的。
她去那儿了?
难道还在忙和?
一想到这里,萧贯中的眉头都皱起来了,穿上鞋下楼,推开厨房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什么鬼?
她不在卧室也不在厨房,跑那儿去了?
难道是睡在隔壁?
萧贯中又急匆匆的上楼,打开客房的门,啪的一声把灯按亮,被子整齐的叠放在那里,一点都不像有人睡过的摸样。
这个点,家里到处都没人,萧贯中的心蓦地提起来,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大声的喊道,“苏白墨——”
叫了好多人,没有人回应。
萧贯中拿起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好在没有关机。
苏白墨正在爬山,累得不行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她掏出来一看,发现竟是萧贯中的时候,微微有些诧异,他难道醒了吗?
定了定心神,她假装若无其事的接起来,“喂。”
“你在那儿?”
“我…”苏白墨支吾了一下,随即快速找了一个借口,“我在夏至这里。”
萧贯中的声音加重了语气,“大半夜的,你在她那里干什么?”
“她…有点不舒服,刚才给我打电话,所以我就过来了。”
萧贯中皱眉,“那你让陆夏至接电话。”
“啊?”苏白墨咬了咬唇,“她刚睡下,我现在去打扰她不太好吧,要不还是明天吧。”
他本来就不信鬼神,她不想让萧贯中知道她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求平安福,肯定会挨批的。
而且她好歹也是知识分子,知道她的行为,也肯定会嘲笑她。
萧贯中从她支支吾吾的声音就听出了不对劲,直接戳破,“苏白墨,你在撒谎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在陆夏至那里!”
“我真的在。”苏白墨还在硬撑着。
“你不会是跑去见韩一诺了吧?”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