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纯非常在乎先生对她的看法,但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有!”
“那是怎么了?”
毕竟两人并肩作战这么多年,还是有点革命友谊的,魏凌自然关心她。
伊纯有些恼,“你不要再问了!”
魏凌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再强求,只问道,“先生什么时候能见我?”
“不清楚!”伊纯低头抿了抿唇才道,“薄小姐来了。”
薄小姐现在跟先生在一起?
魏凌眼眸微微一闪,而后又看向伊纯,忽然有点明白伊纯的异常了。
“既然先生现在不方便见我,那我晚点再过来,你要去那儿,我送你。”
两人上了车,伊纯系上安全带后就偏头看向窗外。
魏凌开着车,不经意的开口,“伊纯,如果先生以后离开伊家了,你会怎么做?”
伊纯蓦地看向魏凌,颇为不解,“先生为什么要离开伊家?”
“我是说如果,假设一下。”
“魏凌,这个假设不成立,先生不会离开伊家,因为伊家对先生来说很重要!”
魏凌听见伊纯坚定的话语,心中却并不认同。
伊家虽然对先生很重要,却不是最重要的,难道伊纯还没看出来吗?
半响,就在魏凌在思索的时候,伊纯又低浅的开口,“不过如果有一天先生真的离开伊家了,那我也会离开,先生去那儿我就去那儿。”
“可如果那一天先生不再需要我们了呢?”
伊纯表情一顿,没有说话,只是难过的别开脸。
“你觉得以先生的才能,曾经不会有人追随吗?”
伊纯看着他,问得特别认真,“魏凌,先生跟薄小姐的事儿,你到底知道多少?”
“这些年,我一直奉命将薄小姐的消息告知先生,至于先生跟薄小姐之间的事儿不是我能说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薄小姐对先生来说比命都重要!”
伊纯因为是临时受命,等她见到先生的时候,他已然站在了伊家的正位,可是之前发生的事儿,她隐约知道一点,可并不十分清楚。
而魏凌是从一开始便跟着先生。
“既然比命都重要,为什么薄小姐出现在先生面前,先生却有些避而不见?”
魏凌叹了一口气,有些沉重的说道,“因为……先生不想再让薄小姐经历一次绝望。”
伊纯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会知道。”
“魏凌!”伊纯有些生气,“这几年,每隔三个月,你和先生便会一起消失一个星期,从来不让我跟着,也从来不跟我说去了那里,而每次回来,先生都显得有点虚弱,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魏凌喉咙紧涩了几分,哑声道,“我暂时不能说!”
伊纯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连我都必须瞒着吗?”
“对不起!”
伊纯抿紧红唇,鼻头酸得厉害,深知如果魏凌不说,不管她如何逼问都没有,原本妩媚的眼眸中有一些难受流泻出来。
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是先生的左膀右臂,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高看了自己。
魏凌明白她心中的滋味,可他却还是只能说一声抱歉,这涉及先生的隐私,他不能随便泄露出去。
“伊纯,先生不喜欢我们做事掺杂私人感情,如果你真的想好好跟随先生,那就管好自己的心,这是作为搭档也是朋友的一点提醒和劝告。”
他不想有朝一日看见先生亲自将她派遣出去。
毕竟这么久了,他也习惯有一个人跟他一起站在先生的身旁,要是突然空了,他应该会非常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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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还沉沉睡着。
因为经痛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有点虚弱,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现在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港,脸上有着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蜷缩在他的怀里。
傅容止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探进去,摸了摸暖水袋,有一点温度不足了,他将暖水袋拿出去,但大概小腹处突然空了,令她微微蹙眉,他便将厚实的掌心贴上去,用自己的体温帮她暖着。
见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甚至唇角微微勾起,似乎睡得很是香甜,傅容止原本空虚的内心渐渐被填满,一种久违的感觉袭来。
原本以为看她一眼已是奢望,却不想还能这样静静的抱着她,守着她。
傅容止生平第一次如此感谢一个人。
而他亦会做到许下的承诺。
傅容止的胸口被暖意包裹,鼓鼓胀胀的,他忍不住将怀中的女孩儿拥得更紧了一些。
薄凉在梦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竟也往他怀中更为紧密的凑了凑。
两人的周围有着说不出的情愫在蔓延。
薄凉醒来的时候,发现傅容止竟抱着自己坐在车后睡着了,不由笑了笑。
他干嘛不把自己抱进去,或者是叫醒自己?
不是一直不想抱她吗?怎么这会儿又有种不想放手的意思?
别扭的男人。
薄凉稍稍动了动,不敢动静太大,怕吵醒了他。
微微扬起小脸,看见近在眼前的俊脸,觉得不占点便宜都对不起自己。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脸颊还红扑扑的,坏坏的凑近,对准他的薄唇小心翼翼的亲了一下,而后又连忙缩回脑袋。
典型的做贼心虚。
见他没醒,薄凉才放心的欣赏这个男人。
感觉用赏心悦目都不足以形容他的魅力,他的气质相较于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