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再次抬手,曹玄逸阻止道:“相爷难道就不问谁是谁非?”
“本相的夫人,从来都是对的。”
萧何的话,铿锵有力,有怒气,有警告。
复始却听出了宣誓滋味。
如他那次当众的求取!
这种宠溺,竟让假哭变成了真哭魍。
萧何再次隔空挥去,掌力如刀般,越过中间圆桌,劈向曹玄逸,圆桌碎裂两半瞬间,曹玄逸躲避不及,右侧的胳膊被划破,瞬间渗了血出来。
掌风冲击墙壁,落了如刀般的坑印,荡起一片灰土!
但微生洲渚却是知道,萧何手下留情了。
“皇上,相爷,宁知之已经来了。”门外,大总管垂头禀告着,似是没看见眼前的凌乱。
“让他把宁贵带走。”萧何命令。
大总管征愣,瞬间反应过来,又听得微生洲渚在耳旁吩咐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萧何拉开怀里的复始,见她竟是哭红了鼻子,眼泪不住地流着,从怀里掏出碧绿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动作轻柔细心,俊冷地脸庞逐渐软化,凤眸渐渐柔和。
柔软的帕子,划过她的脸颊,他的动作轻轻柔柔,恰到好处,很是舒服,有种被小心翼翼呵护的错觉。
仰头,隔着氤氲水汽,清晰地瞧见他眉头微皱,对上他细长地凤眸,那里,有着浓重地担忧。
复始别了脸,错开他捏着碧绿锦帕的手。
萧何握锦帕的手僵在半空。
复始瞬间裹起伪装,声线如常,“妾身是相爷的人,自是不会背叛相爷。”
碧绿锦帕被塞进怀中,复始回头瞬间,只看到了被自己眼泪沁湿的碧绿衣衫,却没注意到,那锦帕被萧何塞进怀中的时候,锦帕上面,金色丝线绣成的“何”字。
“何”字最后的竖钩,缺了一钩,那一道竖被拉的有些过长。
走廊另一头,传来轻微地吵闹声。
“爹,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来的!”宁贵望向楼下,压低了声音,微胖地手试图挣脱宁知之的钳制!
宁知之也不过四十来岁,油光满面,挺着肥胖的肚子,轻松的被宁贵挣脱开。
“大价钱?”宁知之惊讶地挑高了声音,复又一巴掌拍在宁贵头上,吼道:“要让你娘知道了,非剥了你皮不可!”
宁知之不是做官的料,年轻时又是个爱花钱的主,可谓是个小混混,赌场青楼,总有他的身影,后来也不知从哪儿找了个美娇娘,***一夜间不见了宁知之的身影。
听说那美娇娘十分厉害霸道,连花钱都要向她禀报。
“我那东西是从天而降砸到我头上的,娘她再小气也不能插手,再说,我都送给了兰儿。”宁贵一听他爹搬出了他娘,立马申辩。
他娘的小气,可是众所周知的。
宁知之这才注意到宁贵身后一袭红衣,覆着红色面纱的兰姑娘,与宁贵一样的鼠目立刻亮了光芒。
昨日大街上,轿撵上覆的红纱被吹来,他有看见那里侧卧的女子,美的能让人忘记呼吸,亦是记得那未覆有面纱的脸,可真是美极了,还有红的可口的性.感唇,娇.嫩.欲.滴,呼吸不由加重。
要不是自家婆娘管的紧,他早过来了,皇帝都有吩咐过大臣也可以来,但奈何当初娶了个这样霸道的媳妇。
“咳咳!”大总管一旁提醒。
宁知之清醒过来,一巴掌打在宁贵头顶,“把他绑起来!”
带过来的几个家丁直接掏出随身带着的绳子,绑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宁贵。
“大总管,我们就先回去了。”宁知之恭敬道,大总管虽是太监,却是皇上与相爷面前的红人,他可不敢得罪。
又是大总管亲自去请的他,想必也定是皇上在此了,不敢耽搁,招呼家丁赶快带走宁贵。
宁贵见自己老爹要带他从大厅穿过,立马吼道:“爹,有后门!”
宁知之不争气地瞪他一眼,“没胆子的东西!”
宁贵反驳:“这是面子问题,我大张旗鼓地赢得了兰儿的一夜,总不能这么灰溜溜地走吧!唉,爹,你让他们放了我……”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淹没在一楼的热烈掌声之中。
“相爷也在?”走廊另一头的兰姑娘幽幽开口。
下一刻,兰姑娘身旁开着门的房间里,走出粉色衣裳的霓裳。
霓裳听到兰姑娘说萧何,想着复始应该也在,就走了出去,却是没想到,曹玄逸也在,目光瞬间凝在破裂的青衫上,泛着血红之色,正欲上前,就听兰姑娘焦急开口:“曹大人怎么受伤了?!”
霓裳反应过来时,就见兰姑娘站在曹玄逸身侧,一手捏着香帕不顾血腥轻轻按在流血之处,一边着急地喊道:“春儿,快把我珍藏的那瓶止血药拿过来。”
“兰姑娘,这点伤,不碍事。”曹玄逸忙阻止。
“曹大人可是铁铮铮地汉子,这点伤,有必要小题大做?!”霓裳的话,有浓重的醋酸味。
“郡主娇生惯养,以自己为尊,自是不会把别人看在眼里。”兰姑娘反驳。
“原来你知道我身份。”霓裳怒问。
“是宁公子告诉小女子的,刚刚在台上,是小女子莽撞了。”
兰姑娘大度道歉,霓裳并不领情,瞥了眼曹玄逸,“难道兰姑娘就是大慈大悲的菩萨,容的了污秽之人,救得了孱弱之人?”
霓裳的嘲讽,兰姑娘听的出,她这是嘲讽她收纳了好色的宁贵,又向曹玄逸示好,精致细描的眼角斜挑,眼珠子斜向霓裳瞧去,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