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那段日子,或许是我迄今为止最甜蜜、最幸福的日子。
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我和凯撒的感情迅速升温。
恋爱或许真的会拉低人的智商,但是对于沉浸在幸福中的恋爱傻瓜来说,他们是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的。他们的眼里、世界里只容得下彼此。
一个对视,一个眼神,哪怕一个偷瞄被抓包,都会令我心跳加速。
医生来巡视检查的时候,测量我心跳时,只要有凯撒在场,我都属于重症心脏病患者。
旁边的小护士常常对着我咬牙切齿。每次换药换吊瓶的时候,我通常都在红着耳根认真地玩凯撒的手指,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如此。
犹记得,凯撒理发后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听到了自己心脏被电流通过的声音。现在每天腻歪在一起,心脏分分钟都在麻痹。
我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被他吸引。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照理说,在大学的时候我也不是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这种感觉好奇妙,是从来没有过的。
小梅又陆续来看过我几次,这段时间,她进步得很快,逐渐可以独挑大梁。
每次来,看到我像个煮熟的软脚虾,她都会笑话我,以为我们做了什么羞羞的事情。
但事实是,我和凯撒连亲亲都还没有。
,我想我已经心甘情愿地掉进蜘蛛的陷阱里了。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凯撒他对我很好,自然傲娇自大的个性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变。
他还是会偶尔小小地戏弄我一下。
比如说,掌心撑开,像是握着篮球一样握着我的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在我以为他要做什么时来一句:“腿真短。”
然后故意和我抢遥控器,把它举得高高的,让我拿不到。
我心里说着他幼稚,但还是排除万难地和他扭成一团,然后就成了外人进来时煮熟的软脚虾的样子。
问题是,凯撒这个家伙的感觉很敏锐,他总是能在别人进来的前一刻就洞悉,然后装出一副平易近人、彬彬有礼的儒雅形象。
然后,转个背对我说:“身体真弱,缺少锻炼。”
住院的那段时间,有时候也非常无聊,我们就会玩扑克。谁要是输了,就用马克笔在对方脸上画图画。
这种时候,就是我能够报复回来的时候了。
但是报复也只限制于头几次,次数多了,凯撒的扑克都快比我还厉害了。
他的智商非常高,陌生的东西看两遍几乎都能熟练上手。
被画的多了,我也会不服气,看着我气呼呼的脸,他就会让着我。可对着他帅出一脸血的脸,我又心软得下不了重手。
凯撒总是得意地冲着我笑,一脸臭屁的样子,让人又爱又恨。
我们也会时常拉着隔壁房间的刑路下手。和他一起玩的时候,我和凯撒就会心有灵犀地一致对外,通常被整的都是他。
每次看着刑路俊秀的脸上的水笔痕迹,我总是不客气地哈哈大笑。
刑路很上道,不会为此生气,不过,我总觉得他是憋着一口气,倔强得想从凯撒那里赢回来。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会反复做到一个怪梦,一个看不清长相的人抱着我上了屋顶天台,然后一把将我从屋顶扔了下去。
具体是哪里的屋顶,哪里的天台,都很朦胧。
抬头看他时,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唯独眼神里满是恨意。
梦里簌簌的风是那样真实。
白无常的话在我耳边回荡:“小女娃,你的命还并不是完全在你手里……”
他用冰冷的锁链刺穿我的琵琶骨:“走吧,和我一起回地府!”
每每醒来,我总是满头大汗。这个时候,凯撒就会握住我的手,给我安全感。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总算是出院了,但离过年也没差几天了。
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商业街的店铺处处挂出了过年大促销的牌子。
这是我和凯撒两个人第一次过年,还是我们作为情侣第一次过年,意义当然不一样。
在家休息了几天,我和凯撒也加入了采购年货的大军。喜欢拉着凯撒招摇过市,哪怕最后什么都没有买到。
以前过年冷冷清清,只是形式主义地过一下,现在有了凯撒,所有的忙碌都变得非常充实和值得。
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甚至买了一个巨大的蛋糕,刚一坐下来,门铃就响了。
门外是刑路和他的师傅虚牙子,刑路比我早出院几天。他们师徒二人既然都在a市,不如大家一起过年,于是我和凯撒商量了一下,凯撒自然没什么意见。
另外马双杰、小豆丁、小梅居然也一起来了。
马双杰是退伍兵出身,老家在北方,忙着完结手头上的几个案子,没来得及回家过年。小豆丁据说是个孤儿,小梅么,虽然是a市的娃,既然马双杰来了,她自然也会跟着来。
“来来来,进来,外面冷。”人数上虽然大大出乎了预料,但是人多正好热闹。
我又进厨房烧了几个菜,小梅在一旁打下手。他们几个老爷们已经喝开了。
凯撒原本对红酒情有独钟,但是,马双杰喜欢喝二锅头,一直劝酒:“真男人,就要喝二锅头。”
果然,冲着这句真男人,有所人都和这个二锅头杠上了。
借着酒助兴,菜全部上桌的时候,几个男人已经勾肩搭背、侃侃而谈了。
酒足饭饱,沙发上躺倒了一片。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