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见祁玥有叶薰浅红着一张脸,不着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吞吞吐吐地说:“呃……祁玥……小小宝贝说他想睡觉了……”
男子灼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廓周围,让她觉得又酥又软,想到肚子里的小小宝贝,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然后闭上双眼。
某世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解,薰浅不是说不想睡觉嘛……怎么才一下子就又变卦了?
女人心海底针,说得果然没错!
“可是薰浅,本世子难受……”
祁玥不由分说抱着她,哪怕她背对着自己,他也不介意。
“无聊。”
叶薰浅扭过头,丢下两个字,祁玥不但不因为她的“冷漠”而懊恼,反而更加欢喜了起来,“既然薰浅你也觉得无聊,那我们就别睡这么早嘛……”
“……”叶薰浅差点晕死,话说现在时间好像也没多早啊……
祁玥不由得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他们好像过了三更天才睡……那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祁玥,别闹了,宝宝要睡觉了。”
叶薰浅打落祁玥乱摸的手,娇嗔了一句,现在她肚子里有了个小家伙,那便是多了一道护身符,想怎么欺负祁玥就怎么欺负,反正他不可能还手,还对她无可奈何!
“好嘛…。不闹就不闹……”
祁玥拗不过叶薰浅,一来是怕她睡眠不足影响孩子,二来是他舍不得累着她,哪怕是一丁点也不行。
过去,两人感情正浓,又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又怎会规规矩矩地像现在这样单纯偎在一起?
静夜无边,星河无极,枕清风入眠,一夜安宁。
第二日,祁玥和叶薰浅才醒来,琉璃便告知皇后差李嬷嬷到东苑找祁宝贝的事情,叶薰浅一边任由着祁玥给自己整理衣裳,一边问道:“你说姑姑这么早找宝贝有什么事吗?”
“一会儿出去不就知道了。”
祁玥将叶薰浅伺候得妥妥帖帖,根本不让侍女近身碰她一下下,从穿衣到梳头发,全部自己动手,也亏得他会!
“祁玥,你什么时候学会给女子梳头了?”叶薰浅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看着镜子中的祁玥,笑问道。
“本世子聪慧无双,看碎玉梳了几次就记下了。”
祁玥实话实说,还不忘在心爱之人面前自夸一下自己,叶薰浅见怪不怪,眼前这个男人若是不自恋,那她才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掉包了呢!
“薰浅,齐皇忌惮祁王府,他千方百计想要宝贝的命,倘若知晓你有了身孕,我担心他会对你下手,所以不论何时,你都不要离开我身边好吗?”
给她梳好头发后,祁玥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郑重其事地说。
叶薰浅伸出手,轻轻搂住他的腰,他的话她又怎会不明白?只是……要寸步不离他身边谈何容易?
“祁玥,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还有小小宝贝,你不用太担心。”
“可是……”祁玥依旧不放心,五年前她怀孕时他不在她身边,如今他们得以重逢,她又怀了他的骨肉,他将心里对宝贝的那份愧疚转移到了现在她肚子里的小家伙身上,怎么能够忍受她遇到危险?
“祁玥,我不要你觉得内疚……”
叶薰浅善解人意,她和他真正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这已经足够让她了解他的性格,一句简短的话,便道出了他此刻心境。
“走,我们出去瞧瞧,要是去晚了,宝贝说不定会以此为借口逃学!”
知子莫若母,祁宝贝的各种无耻行径,叶薰浅就算不是了如指掌,也算见过不少,逃学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尤其是在将师傅所授课业完成之后,那个小不点儿经常翻墙出去玩儿!
她虽然都知道这些事情,不过却没有捅破,爱玩是孩子的天性,她不能在宝贝还这么小的时候就扼杀掉。
大概……偷偷溜出去玩和光明正大跑出去玩的心境大有不同,所以宝贝特别喜欢前者。
“说得也是,这孩子不满五岁,怎么如此调皮?”
祁玥扶着叶薰浅走出卧室,一边说一边看着叶薰浅那平坦的腹部,接着又朝着她肚子道:“小宝宝,你以后可不能跟你哥哥学哦!”
两人沐浴在晨光之中,心情正好,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客厅,还未踏足,便听到李嬷嬷和祁宝贝的声音传来。
“嬷嬷,是不是祖姑母想念宝贝了,想让宝贝进宫去陪她几天呀?”
祁宝贝话音里透着一丝欣喜,似乎很期待,祁贤学府的学子和夫子们一般都是开课五天休息两天,现在离休息日还有好几天呢……如果祖姑母开口的话,他是不是可以多玩几天?而且爹爹和娘亲也不能阻止……
谁让爹爹娘亲对祖姑母都很孝顺呢!
“小世子误会了。”
李嬷嬷见祁宝贝这么高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等祁宝贝的话说完后她才从座位上站起,缓缓道:“娘娘让老奴来东苑,是想跟小世子了解一下在齐都日报刊登寻人启示的价码。”
“祖姑母要找人?让爹爹帮忙找便是,登什么寻人启事?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祁宝贝实话实说,他的确爱坑银子,但是绝对不坑自家人的银子!
“小世子且听老奴细细道来。”
李嬷嬷见祁宝贝一头雾水,连忙耐心解释道:“是这样的,宫里的香妃娘娘得了一种怪病,奇痒难忍,奇痛无比,太医们束手无策,因此,娘娘跟皇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