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讨厌,你欺骗宝贝的感情……你伤害了单纯的宝贝!”
叶薰浅:“……”
小家伙郁闷无比,腮帮气鼓鼓的,不满地瞪着叶薰浅,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流露着一种名唤“委屈”的情愫,过了一会儿,他转身往大门里跑,屁颠屁颠前往东苑柴房,拿着一把比自己个头还要大斧头劈柴,把柴房里的下人们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
叶薰浅难得没有追上去,她悠悠转身,气定神闲地回房,吩咐厨房依照祁玥那清淡的口味准备晚膳,自己则前往卧室,来到衣橱前面,左翻右翻,仿佛在寻找什么似的。
琼华路过门口,见此情景,连忙停下脚步,问道:“郡主您在找什么?”
“琼华,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锦盒?”
“锦盒?郡主你有很多锦盒,不知你指的是哪一个?”
琼华有些不解,在她的印象中,叶薰浅有很多锦盒,光是给那个毛绒玩具放衣裳的锦盒就有七八个,更别提其他的了!
“就是那个……。我……那个银白色的锦盒……”
叶薰浅脱口而出,结果说到一半,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话顿时断断续续了起来。
琼华一听,立刻便明白了,自家郡主口中的银白色锦盒,只有一个!
她将手中的茶壶放在地上,走进房间,循着记忆中的位置,仔细寻找,不多时便将盒子取出,递给叶薰浅,“郡主今儿个怎么想到这锦盒了?”
叶薰浅抱着怀里的盒子,心里当真宝贝得紧,她嘴角的笑意更是泄露出了她此刻的好心情,琼华忍不住调侃道:“莫非是想给世子缝制贴身衣物?”
“你少胡说!”叶薰浅心里的想法被琼华这般戳穿,顿时恼羞成怒了起来,她一边抱着锦盒,一边把琼华推出门外,然后把门关上,并扣好门捎,防止一切外来人和外来物突然闯入!
当年祁玥瞒着她前往雪月山,她被蒙在鼓里,以为他还在闭关,趁着有两日比较悠闲,想到他们刚认识时她弄坏他xiè_yī的事,她心血来潮,给他悄悄地做了一件,谁知做到一半传来他背着她离开齐都的消息,她一气之下把没做好的衣裳丢进锦盒里,还让琼华藏到她找不到的地方……
想到他们的曾经,虽然只有短短半年,却精彩无比,她嘴角弯了弯,打开盒子,靠在床头,一针一线地缝制了起来。
她看着手中的针线在衣裳上穿过,寄托着她无穷无尽的情意,编织成岁月的网,细密无比,仿佛要笼罩住祁玥的前世今生。
时间在她专注的目光里悄悄溜走,直至一个轻如鸿羽的脚步声传来,并伴随着侍女的急切而紧张的声音,“世子,不好了,您离开王府后,世子妃和小世子都中邪了……”
一堵门隔绝着两个人,然而在听到这句话时,门里的叶薰浅和门外的祁玥都一阵黑线……
“世子妃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都一个多时辰了,而小世子,在柴房里劈了好多柴,都够整个祁王府用三天了!”
祁玥无暇去想祁宝贝为什么劈柴,在他看来,小家伙粉粉嫩嫩的,像个小奶包一样,多锻炼锻炼也是好事,可是他的薰浅,为什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呢?
某世子要进自己的房间,一向不喜欢敲门,因为他的薰浅时常把他关在门外……只见他从自己月华色的广袖里掏出一枚精致无比的钥匙,插入锁孔,悄无声息地打开,叶薰浅这才回神,心急火燎地将手里还未完工的衣裳塞到锦盒里,使劲地藏到床底,如此慌张的一幕,落在祁玥的眼中,分外显眼。
“薰浅,你在做什么?”
祁玥眉头轻蹙,绕过床边,来到她身边,眼尖地瞧见了床底露出的锦盒一角,眼里的疑惑更甚几分,心想:这是什么?难不成是薰浅私藏的男人画像……
叶薰浅立刻从床上站起,一身曳地长裙挡住了床边,有些心虚地看着祁玥,问道:“祁玥,你怎么回来了?”
“这是我的家,难道我不该回来吗?”
祁玥缓步向前,双手轻放在叶薰浅削瘦的肩膀上,然后抱着她往左边走了一步,他低眸,故作惊讶发出一声感叹:“咦?这是什么?”
不等叶薰浅有任何动作,他已经弯下腰,将没被叶薰浅藏严实了的锦盒捧在手里,指尖轻拂而过,心中大致猜了猜,他倒要看看是哪个男人的画像,薰浅竟然如此宝贝!
“祁玥……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快把盒子给我……”
叶薰浅别扭无比,伸出手,想要从他手中夺取锦盒,奈何祁玥将到手的东西保护得滴水不漏,不给叶薰浅任何可趁之机!
“既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那薰浅送给本世子如何?”
叶薰浅:“……”
为嘛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祁玥修长的手指挑开锦盒上的银扣,当看到锦盒里的珍珠白布料时,眸光潋滟无双,他喜滋滋地把衣裳取出,往自己身上比对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满意。
“薰浅,给我的?”祁玥拿着衣裳,欢喜无比地问。
“才不是呢!”叶薰浅顿感羞窘,此时此刻,口是心非这个词语用来形容她再适合不过,“那是我给宝贝缝制的!”
“宝贝?宝贝那个矮冬瓜能穿么?”祁玥脑海中浮现出某朵矮冬瓜在柴房里劈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