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凄惨与敌人的幸福再次形成鲜明的对比,叶怜香黑眸里刹那间燃起了熊熊怒火!
“说起来,这贤王府也算本宫的娘家……”
叶怜香在齐皇身侧落座,盛气凌人的话从她唇畔逸出,谁知还没有说完便被叶薰浅打断了,“香妃娘娘此言差矣,将军府才是娘娘的娘家,而贤王府,是薰浅一个人的娘家!”
“你……”叶怜香出师不利,气得咬牙,却碍于皇后犀利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她不明白,她已经贵为皇妃,可叶薰浅为什么还是这般藐视她?
“祁玥,我们也坐下吧。”叶薰浅知书达理,虽然齐皇没有说让她坐下,但她身为主人,不可能站着与宾客说话,而且,在场的人都坐下了,没道理她和祁玥站着说话。
“好。”祁玥微微一笑,扶着叶薰浅一起坐下,细心体贴的模样让厅子里奉茶的侍女们心猿意马,若非定力过人,早就把茶水打翻了。
“浅浅,最近身体还好吧?”
这些日子皇后没少差人给叶薰浅送补品之类的东西,也就大概十多天的样子,就把她养得面色红润,光泽倍增,叶薰浅自己没什么感觉,毕竟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量变引起质变的,而祁玥与她十日不见,自然看了出来。
“嗯,姑姑每日送的补汤,薰浅都有按时喝。”叶薰浅喜欢喝汤,尤其喜欢皇后亲手熬制的汤,所以她几乎来者不拒。
齐皇见叶薰浅和祁玥双双携手,无需言语,便已让人感受到了浓情蜜意,一点儿都不像只认识的半年的男女,他眼皮沉了沉,扭头对身侧的曹顺低声吩咐几句,曹顺会意,立刻点头,向门外走去。
祁玥和叶薰浅面色淡然,等待着齐皇的后招。
厅子里相对安静,若是没有齐皇这尊大佛在此,恐怕元修早就原形毕露,像只猴子一样跳起和她叽叽喳喳不停了。
“父皇,半年前您还为浅妹妹的婚事发愁,如今浅妹妹这么快就寻得如意郎君,您也可以放心了。”说话的是太子元启,他身着紫色锦袍,高贵中彰显华丽。
叶薰浅对元启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虽贵为太子,但他的气质不如元洵、元翰和元修那般富有明显的特征,元洵雅,元翰威,元修妖……而元启,太普通了……
众人听到元启的话,神态各异,在场之人都心如明镜,知道元启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叶薰浅克死了八个男人,成为齐都第一煞星无人敢问津的事情!
身为王府唯一的嫡女,空有尊贵的身份,却嫁不出去,这是件很讽刺的事情。
“浅妹妹,如果哪天祁世子欺负你,你告诉本王,本王替你揍他!”元翰双拳紧握,黑眸扫向祁玥,最后将眼神定在叶薰浅身上,铿锵有力的话让在场的下人们一颗心抖了三抖!
不知是婚期将近祁玥心情好还是怎么了,听到元翰这样一句挑衅的话,也没有多在意,他才不会欺负薰浅呢,所以元翰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四哥,你要是把祁玥揍得吐血,浅妹妹可就没夫君了……”元修妖孽一笑,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向叶薰浅眨了眨眼。
元翰听罢挠了挠脑袋,起身往叶薰浅的方向走,来到她跟前,他憨然笑道:“浅妹妹,祁世子是母后的宝贝疙瘩,本王不能伤他,可是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把他踢出门,然后再抛绣球招夫,本王一定捧场……”
眼看着祁玥脸色越来越黑,元翰说得越来越起劲,他眸子又黑又亮,“你说好不好?要是你不想看到祁世子,大不了可以去北越嘛,本王一定好好照顾你。”
元修听到这,脑袋都缩了缩,祁玥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翰王殿下,本世子的世子妃不劳您费心!”
某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可元翰明显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压根儿听不出祁玥话里的酸意,他自顾自地继续道:“可是祁世子,你又不能为浅妹妹费心一辈子,没关系的,本王和浅妹妹很熟,日后你不在,本王一定会替你多多照拂,你不用太感谢本王的。”
元翰说到这,终于有了感觉,他皮糙肉厚惯了,以至于到现在才感觉到萦绕在周身的丝丝寒气,在北越待了三年的他打了个激灵,退后几步,想要远离祁玥那块冰。
反观祁玥,眸光似箭,明明身着一袭月华色的银锦,圣洁而高贵,可此时,他眼里瞬间迸射而出的寒芒却让人感受到了来自地狱的黑暗与冰冷,他霸道无比地将叶薰浅搂入怀中,盯着元翰,“翰王殿下,你对薰浅这么好,你未来的翰王妃可是会吃醋的,本世子怕她一吃醋就发疯,然后跑到祁王府欺负薰浅,所以,你还是管好翰王府的后院吧!”
元翰被皇后安排去相亲的事情,皇宫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再怎么说也是养在皇后名下的,而且有军功在身,这齐都的贵女们想要嫁给他的大有人在,试想一个女人满心欢喜地嫁给了自己喜欢的男人,之后却发现这个男人心里深藏着另一段深情,那她该情何以堪?
由爱生恨这种事情,在偌大的齐都里,从未停止过上演,祁玥对叶薰浅的私心暂且不谈,但他不希
,但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元洵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他的眼神里翻卷着数不清的眷恋,一一投射向叶薰浅。
叶怜香紧握双拳,恨不得撕碎叶薰浅那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