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大王闻听此话,发话道:“既然你迷途不返,执意为虎作伥,那咱们比划比划,试试?”
花溅春微微一笑:“那试试呗。”
我敢断言这是黄皮大王一生当中做的最后一个错误决定。和花溅春比划比划不要紧,花溅春倒是杀不了谁,可花溅春身边的人就不一定了。花溅春就像是架b52轰炸机,本身倒没什么战斗力,却能将原子弹运送到世界任何一个地方。
黄皮大王从土坡上缓缓走下来,凝视着花溅春,这是他唯一能大张旗鼓开打的人,当然玄真、烧骨刘、死人张他也能打,不过那是交给小妖们的事,他堂堂河北狼主,岂能放下身段对两个黄土埋到脖子的半截老头和一个落魄后进青年道士动手?所以也就拿花溅春练练手、热热身。
在黄皮大王看来,花溅春不过是一介草莽小妖,初出茅庐,乳臭未干,不知锅是铁打的,三招两式就能把花溅春干掉。
黄皮大王如此判断,也不是空穴来风,花溅春身上的妖气确实是淡淡的,这个黄皮大王能够感觉的到。花溅春毫无杀气,因为她压根就不会什么杀法,花中童子端起巴掌大的小弓箭,猴年马月能把一个妖术高深的射死?不现实。但黄皮大王忽略了最致命的一点,花溅春放马挂独步天下,乾坤无对。
不过,黄皮大王对战花溅春,属于对盟友负责,在他看来是休闲娱乐的一场架,无非是对盟友表达一个态度,你看,我黄皮大王能参战尽量参战,还是和你俩站在一块的,以报答人家跟着他进场剿灭胡纯上之恩。
所以他也并不急于下手。
花溅春也有意先观察观察,黄皮大王和种尸道人的手段如何。于是两人相持而立,并不急于动手。
无涯见花溅春已经言明了,知道今天这场架不打也不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所以一个箭步跑进黄皮大王的法阵里,黄皮大王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刚才说的天花乱坠,到临战之时,还是跑到了人家的法阵里。
种尸道人也不屑的斜了他一眼,但眼见我们来了帮手,他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这时候可不能讲气节、挑肥拣瘦,也只能这么认了。
黄皮大王瞪着死鱼眼死死的盯住花溅春,花溅春被他看的有些害羞,拿着团扇半遮着脸,此时她见无涯跑回法阵,虽不知法阵的厉害,但也能想象这东西对无涯的重要性。伸手用团扇轻轻一扇,一股飓风平地而起,忽的朝着无涯飞去。
顿时将无涯卷入半空,凭空吹了出去,要知道,这是在沙盒内,四壁都是密封的,空气只能内部对流,所以这阵风并不是很强,要是在外面,这风足以让无涯背着干粮找不到回家的门。
无涯仅被吹到了五十步开外。老鼠王是久经沙场的,见此情景,知道机不可失,怒喝一声:“冲!”
先给无涯使了个陷地之术,老鼠王使得有些蔫坏,他不让无涯陷进土里,而是只让他身子落在土中,头还在外露着,百足孟,当时就变作一条金光大蜈蚣,钻入土中。鹞子赵带领所有会飞的子弟,凌空展翅,只待土中擒不住无涯,在天空对其发动攻击……
这是立体作战,本来花溅春一到场,无涯就有些心慌,如今更是被打的措手不及,在土里埋着,一丝展动不得,而百足孟说到就到了,被他咬一口,大象也得毒死。
无涯情急之下,咔嚓一道闪电,横着劈了出去,只把困住他的黄土劈出一条深沟来,无涯迅速逃脱,百足孟恰好钻出头来,无涯却待一道闪电劈下,凌空飞下一个人影,正是鹞子赵,无涯吃过一次亏了,这叫烛影迟步,看似没到,其实真身早已到了,无涯赶紧祭起个乾坤罩自卫。
如此一来,无涯频于招架,竹山三友单挑无涯,是很吃力的,但那二百来个小妖,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一人会一个法术,法力低微,然而却是二百多个法术同时往无涯身上招呼,而且个个满腔怒火,尤其赵小雅,和他爷爷一起在空中机动打击,一波没打着,第二波马上就到眼前,好汉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一路打的无涯劈头盖脸,连连退却。
如果花溅春来的时候,无涯没说那番背信弃义的话,没准黄皮大王和种尸道人还救他一救,扔个黑砖了,暗用个法术了什么的,打打太平拳,以他俩的法术,稍微扔两个,就能扭转无涯的战局。可一见无涯内心实在不地道,这年头贼都得防贼,如何肯去救他,由着二百多人一路追打而去。
这条战线我是不用担心了,唯一可担心的就是别让无涯死的太惨,花溅春面上不好看。别看花溅春理性的站在了我们这一边,但就感情而言,她肯定不希望无涯死的很惨,毕竟那是她自幻化人形以来第一个交心的朋友,而且肯定还在某个花前月下,或者苦雨孤灯,曾幻想过嫁给他,如今却反目成仇。无涯且战且退,花溅春还忍不住扭头望了他一眼。
女人的心都是水做的,只能晒干,却不能刀割,割也割不断。
黄皮大王眼见花溅春刚刚轻轻一扇,就把无涯扇出老远,心中有些骇然,刚才的骄矜一扫而光,他是个老江湖了,知道个很浅显的妖术道理,花哨的不中用,中用的不花哨。黄皮大王不怎么惧怕我,就是因为我的妖术过于花哨,多而不精,而黄皮大王就会那么几个,可随便拿出一个来就是要人命的,不怕千招会,只怕一招熟。而花溅春一出手,他就看出端倪了,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