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了英国咖啡馆,这是现在最奢华的咖啡馆,并且设置了雅座可以用餐。
“您先前说的,想要的感谢就是这个吗?”玛格丽特问道。
男人瞧着她笑了一下:“我似乎并未这么说这个就是我想从您这儿得到的感谢,而今天的晚餐,显然,它只是一个邀请而已。”
玛格丽特被噎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一个圈套,但男人已经绅士的向她伸出手臂,并且,她现在的确十分饥饿。
“您如此狡猾可不像一位绅士。”玛格丽特忍不住说道,男爵偏头看了她一眼,悠然说道:
“若说狡猾,显然夫人您也不差。如果您说的感谢只是这个程度,我可就真的是大失所望。”
“那您到底要什么呢?”
“夫人,等公爵小姐生日宴会当天我自会告诉您的。”
玛格丽特分明从男人的眼神中瞧见了“您现在别着急乖乖等着”的意思,那令她觉得有些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在玛格丽特挽着范围男爵的小臂进去的时候,侍者就将他们带到了提前预约好的地方。
“您确定我一定会来吗?”侍者给女士拉好椅子,玛格丽特坐下后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
“我有一整晚的时间来等待。”男人将餐巾平铺在膝盖上后抬起头来说道,他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让人看不太透。
范维尔男爵似乎并不准备和玛格丽特*,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们享用了一顿美食,接下来的交谈有些不咸不淡。
温暖高雅的烛光投射在人的头顶上,旁边小提琴的音乐声环绕着,玛格丽特一开始紧绷的身体现在逐渐放松了下来。
范维尔男爵暂时离席了,玛格丽特喝着杯子里的清水,她原先就不是个好酒水饮料的人,自从上一次大病之后,她更是不沾染这些东西,因为她明白有一个好身体的重要性。
只是,显然有些人总是如沟底里的蚊蝇一般惹人讨厌。
贾梅尔·贝尔蒙多本来正同他的情人在此用餐,不过饭至中途的时候,他就瞥见了玛格丽特·戈蒂埃,虽然不清楚她和谁来用餐,但对面摆放的酒杯显然预示着是一个男人。
“哈,外界还丽特·戈蒂埃要当一个‘chù_nǚ’了呢!”贾梅尔在心里笑着,见了玛格丽特后,他就暂时对自己的情人没太多心思,哄着她去补妆后,贾梅尔就往玛格丽特的地方走去。
“您一个人吗?夫人。”
玛格丽特听到这笑嘻嘻的声音,她抬眼看过去,一个极为熟悉的人,三秒后她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茶花女过去的情人之一,现在还跟狗皮膏药一样不时的粘上她。
玛格丽特在心里给小贝尔蒙多这样定义,后者站着,分明是个轻浮的样子。他的手指磨砂了一下酒杯,并且在杯沿上弹了一下,然后偏头看着玛格丽特,笑道:“显然您是两个人,我能知道谁有如此的好运气吗?唔,或者是盖斯东?”
“先生,”玛格丽特开口说道,“您和我连朋友都不是,我想我并没有义务向您交代什么吧?”
“您这样说可真让我伤心,过去作为情人的时候,您多可爱啊!”小贝尔蒙多俯下身*道。
玛格丽特并不畏惧也不回应这挑逗的行为,只淡淡一笑,言语轻淡神情却十分坚定。
“我现在是个裁缝。”
“裁缝?”小贝尔蒙多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然后笑了起来,他擦了擦眼泪,好像玛格丽特刚才所说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夫人,相信我,做个裁缝可没什么意思!裁缝不能给您带来珠宝首饰还有漂亮衣裳,在巴黎,裁缝有什么意思呢?那些高级剧院舞会,闪闪发光的一切,您在巴黎活了这么久怎么能轻易割舍掉它们呢?若能的话,之前那位外国公爵要求您当一位平凡人,您干嘛要拒绝呢?”
玛格丽特不太清楚那位外国公爵的事情,她沉了沉神色,面上一片坦然。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
玛格丽特这话虽不严厉,当一位顶着交际花身份的低贱女人同一位有头有脸的花花公子这样说可就不行了。
有钱人把她们当成玩物,是漂亮的,乖巧的时候可以给予一些宠爱,但玩物就是玩物,如果她们开始懂得了身为人的尊严,就是他们不会允许的事情了。
“您是当真想成为巴黎床上的‘chù_nǚ’吗?”小贝尔蒙多嘲讽了一句。
玛格丽特捏紧了拳头,但还是忍了下去,同一个贵族的儿子闹僵对她并没有太大的好处。
“亲爱的夫人,您可以把成为裁缝当作一个小游戏,但老实说,别太认真了,上帝赐予了您如此美丽的脸蛋可不是让您自己愚蠢的糟蹋的。”男人笑道,并且俯身想要亲吻玛格丽特的脸颊。
就在这雅座内,即使人并不多,但在公众环境,一个男人如此轻佻的吻着一个女人,除非她是妓女,若这是一位清白女子,这就是侮辱。
玛格丽特的胸脯起伏着,她那捏紧的拳头正在颤抖,在男人的嘴唇离她脸颊还有一手臂距离的时候,她正欲抬起手,但男人的动作已经停住了,在他的右肩上停着一只手,手指看似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但小贝尔蒙多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压力,像猎人一般,钳制着他。
“小贝尔蒙多是否喝多了呢?我出来的时候分明瞧见了莫里耶夫人正在找您呢!”范维尔男爵淡淡地说着,他脸上的表情介于一种微笑和平和之间,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