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她晓得宫北钰因为身子长年有病,所以脾气有些古怪,有时候甚至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就好像说现在,宫北钰竟然毫无征兆的对云千墨发难。
若是,宫北钰现在要杀别的贵女,太后恐怕都会帮着宫北钰。
可目前,云千墨还不能死啊!
太后正要为云千墨说话,却看见旁边的摄政王倏然站了起来。
元祁祤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冷意,“依本王看,皇上的身子不适,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
“大胆!朕……”
宫北钰没想到摄政王竟然会突然这样说,想要反抗,却已经被身后的两名侍卫一左一右的将他夹了起来,“摄政王,你不能……”
云千墨诧异的看着这一幕,却见周围的人都死死的低着头,仿佛都没看见他们的皇上此刻正被侍卫强行拖着离开一样。
太后的脸色微沉,她虽然不想云千墨这么快死,可是她的皇儿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摄政王下令拖走,心里的怒火蹭蹭的往外冒,目光阴恻恻的落在云千墨的身上。
对上太后的目光,云千墨若有所思的回了一个微笑,似乎,她有点懂了为什么太后会对祁祤下毒了。
“本王好心情都被破坏了,今晚的宴会延后吧!”摄政王语调平静的看着众人,只是在看向云千墨的时候,薄唇微微弯了一下,凤眸中划过一丝温情。
“摄政王!”太后几乎是脱口而出,染了红蔻丹的长指甲死死的捏着手中的锦帕。
“嗯?”
元祁祤的语调不变,只是即将要离开的身子转过来,斜睨了一眼太后。只是这么一眼,却让太后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声音软了,语气极其不自然的说道:“五月节的宴会是皇上一年一度的选妃日子,不知道摄政王所说的延后是指延后到什么时候?”
宫北钰的身子弱,可是太医也说了,这不影响宫北钰传宗接代的功能,所以太后对选妃一事还是很期待的,而且,她也是知晓那些被宫北钰选中的女子为何会死掉。
“唔。”元祁祤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然后淡声答道:“想来赵将军也快回上京了,等他回来之后再说吧!”
殿内随着元祁祤的离去,那些大臣贵妇及名门贵女都长长吁了口气。
因为摄政王的任性,准备了一个多月的宫中宴会延期了。
既然摄政王都说此次宴会延后了,太后也走了。
云千墨走下台阶的时候,不经意间遇上了宫北翎的目光,他正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云千墨怔了一下,然后移开了视线。
……
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五王府最偏的东北角,两道人影隐没在黑暗中。
这里一般连巡院的侍卫也不会到这儿来,所以二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伴随着风声,在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渗人。
“是你派人追杀云千墨的?”
“是。”
“你不想活命了,嗯?”
“属下不敢了。”
“若是有下一次,本王定会亲手杀了你!”
“属下知错。”
“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除了风声,再没了别的声音。
若是细看,就会看见黑暗中的人影只剩下一个,此刻正在黑夜中瑟瑟发抖。
西院主房的油灯还在亮着,云千墨感觉油灯闪了一下,抬头,便看见了一身黑衣的祁祤。
“你怎么来了。”他应该最近都很忙吧,感觉他眼眶下面有一圈淡淡的青色。
“我怎么不能来?”元祁祤不满意她的说话,明亮的双眸俯视的看着她。
云千墨呆呆的看着他,杏眸扑闪扑闪的,“祁祤,给我说说你在东陵国的事情呗。那个太后为什么要下毒害你,还有那个皇上,他得的是什么病啊?”
“不说!”元祁祤傲娇的撇过头,不满意听她嘴里吐出别人的名字。
“你很喜欢墨黑色吗?”云千墨很快又找到她感兴趣的话题,她记得与他重逢的那天,他好像也是穿着墨黑色的长袍呢。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整天穿这种颜色的衣服?”
元祁祤眸光熠熠的看着她,薄唇吐出让人想要吐槽的答案,“墨黑色衣袍做坏事的时候容易开溜不被人发现!”
“啊?”不得不说,云千墨还真被这个答案惊到了,不过她完全不用担心说话的声音,因为每次他到来,她西院的下人,包括木棉花,都睡得特别“香甜”。
似乎看出他的脸色不自然,云千墨笑眯眯的又问:“例如呢?”
“例如这个!”元祁祤一说完吹熄了蜡烛,一把抱起云千墨,将她轻轻放到床上。
曾经那么多次的共枕同眠,云千墨知道他不会真正对她做什么,所以也不害怕,调皮的又问:“你干什么?”
“睡觉!”元祁祤脱去了长袍,爬上了床,他心里又开始嫉妒以前的自己了,她为什么不怕自己呢。
“祁祤……”
“嘘!”
黑暗中,元祁祤俊朗的脸上多了一抹可以的红晕,低声下气的讨好道:“墨儿,我最近都快忙疯了,你就让我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好。”
云千墨乖乖点头,元祁祤伸手
乖乖点头,元祁祤伸手将她揽到怀里,低头,在云千墨的发丝上亲了一口。
似乎觉得不够,又亲了一口。
还是不够,再亲一口。
如此反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