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就是碗,从窑厂烧回来的几十口小型的陶瓷碗。
两大盆肉,锅锅碗碗,伴随着牛拉的板板车一颠一跛的放上车子上了路,秦墨坐在牛车的车尾。
刘大叔就坐在板车头,拿着手中的软鞭扬着赶牛。
临走,香香哭着要跟来,也想做车上,去县城赶集。
其实秦墨一开始也有这个心把她带上,但是后面一想着小丫头除了一天哭鼻子,要吃的。
却也帮不上什么忙,并且,今天的这生意不同往常,这几十斤肉要腌,要放碗,县城人肯定多,还要找老板借碗弄盘子,拨火炉,维护消费群体,还要放声叫卖。
这程序多,事情杂,自然不同往日。所以,最后想了想,还是没带。
结果临走牛车赶了数步路,小丫头就在后面哭,伸着一只手哭着要来,手都伸的太长,两笼鼻涕挂在鼻板子上,那一副样子哭的要多伤心就多伤心,哭的秦墨心里都不忍了。
最后只能一个劲答应回来给她买白馍,然后小丫头才不哭了。
唉,秦墨心里叹息着,牛车这木轮子咕噜咕噜从湿泥上碾过。
牛蹄子踩过那黄泥大路,在石头上碰撞的‘硁硁’的声音。
“稻子成熟了啊,麻雀窝里飞了啊…赤水村的河啊~,什么时候好水流啊~。”
刘太爷一路上捋着自己的花白胡子,一句一句的拖着长声,唱着赤水村的信天游,那副模样,好不惬意…
其实道路两边的稻子,倒还没有熟,上次秦墨从这里路过时,那稻穗还在扬花,这次,正在结穗子。
田里面有青色的穗子从稻苗中拔出来。
沉甸甸的压在稻头。
风迎面而来,便有一股干爽的味道,秦墨是而觉得,这应该就是秋天了。
却不知道这个时代用什么来做时历,秦墨每天过着日子,都仿佛无尽头似的,浑浑噩噩,只是凭借感觉来估算时间。
路经数小时,到今天的目的地,县城了。
还是热热闹闹,闹闹哄哄的,人口大县就是不一样。
每天都是这样人多。
人多,购买力就不错…
秦墨找到昨天来这里找的这家酒楼的老板,已经签好了合约,借用这老板的地盘和火炉。
价钱给到位,老板自然也很高兴的应允了…
地方选在县城的十字路口的酒楼,这里通南达北,人口贸易都非常便捷,繁多。
这家君十酒楼的老板又是个很有能力的生意人,好说话。
秦墨便就选了这里。
“秦丫头,这东西我就卸下了,我去街口茶馆听书,你做完了就来找我。”
牛车直接拉到了酒楼面前,因为是早起赶过来的,秦墨算准了这时候,就怕时间迟了,但是再怎么早起,怎么赶,毕竟这两小时的路程,到酒楼门口之后还是已经日挂三竿。
“药材。药材的啊…。豆腐。卖豆腐啊…”
酒楼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生意人,官人,平民,吆喝着,推搡着,来来回回。
“行了啊。大爷,你去吧…”
秦墨看看熙攘的周围,一面回头会刘大爷说。
知道他就进城就是好那口的。
一副七岁还没进八岁的身子骨,却弯着腰吃力的搬着两个木盆。
连搬带拖。
秦墨找了酒楼的老板,因为昨天的商议过所以也很顺利的拿到了火炉子,在店小二的帮助下将一个火炉子搬到了酒楼的门口。
为什么要把摊位故意摆在酒楼的门口,这是因为酒楼毕竟是吃饭的地方。
如果客官要吃饭肯定是点了,慢慢的踱步进来,然后有桌子,想吃扣肉的话就顺便点一份放在桌上,结账分开结,秦墨答应给老板每一份三层纯利润的甜头。
老板才同意的,否则,一个酒楼谁愿意让你把摊摆到门口来挡住自家的生意?!
从老板那里拿了碳,借了锅,点火,锅里放水。
然后就等着那热腾腾的扣肉蒸好。
其实,这扣肉是在家煮成半熟然后才腌制的,没有干菜,秦墨找了些当地集市上卖的干笋,早上才进县城的时候买的,趁着生火的时间才泡了一个小时,其实秦墨这倒不怕的。
人们只是会吃肉,那里是吃笋,笋的作用是吸收肉上的油渍。
洗干净的碗,腌制的肉,揭开放肉的木盆,每个碗放八片…
从老板那里借的柴火,火炉好用,铁锅热水也很快。
才半个小时,蒸笼就冒起白色的热烟了。
然后时间还不足够。
锅中的水烧干了一半又添。
两个蒸笼,一蒸笼放近二十来碗,大半是扣肉,还有小半蒸肉。
粉蒸肉的味道比扣肉的大,蒸到七分熟的时候,从蒸笼盖子里面冒出的白烟已经有浓浓的香味了。
“咦。什么东西啊。那么香…。”
一些从蒸笼旁边路过的人,做生意的,出门买东西的人,三三两两经过这里,便陆陆续续的见着有人顿脚,四处张望,口中说着语气略带讶异的话,然后一个劲的在找香味的来源。
秦墨姥爷最会做的就是粉蒸肉,粉蒸肉最离不开什么,秘诀就是放小戳的糖?!白砂糖,盐是主调料,然后有五香粉,当然,这里调料并不齐全。
但是秦墨却能把味道做到八分。
都一个两个小时过去了。
中午饭的时间也是来临了。
酒楼里稀稀两两的便有人进店。
“扣肉。扣肉。”
“扣肉,粉蒸肉…没吃过的,没尝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