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楚站起身,眼神幽冷,“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依为夫看,娘子你可以一辈子都不用去私塾了!”
凤云轻陶醉的心花怒放,不住的点头,狗腿的道,“还是相公你对我最好……”
蓝霖抚额,回头看着紫嫣道,“我们走吧,免得站在这里拉仇恨!”
凤蛋蛋站起身,“蓝霖叔叔,我想要你教我练剑!”
“走吧,去我那里,晚上让紫嫣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蓝霖牵了凤蛋蛋的手,携着紫嫣飘然遁走。
容姨见一屋子年轻人热闹,早就下去准备午膳了,这会儿空荡荡的房间,顿时只剩下了凤云轻和萧临楚。
萧临楚走了过来,凤云轻将蜂蜜水递给他,自己的脑袋枕在他的腿上,“相公,真的可以以后再也不去私塾吗?”
他点点头,拿着勺子喂她蜂蜜水,“当然能,我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这样你以后都可以躺床上度日了,好不好?”
她一口蜂蜜水,险些喷了出来,拿眼神偷偷的打量萧临楚,见他面色不善,烟波温柔,笑的倾国倾城,顿时缩了缩脖子。
完蛋,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笑着看着她,好心的提醒,“我是禽、兽?阮璃要是嫁过来,肯定生不如死,所以你提醒你的好姐妹,千万不能往火坑里跳……”
凤云轻咬舌,怎么就得意忘形,看不见这么一个大活人在旁边坐着当着听众呢?
她将脸埋在他的腿上,不停的蹭啊蹭,声音闷闷的,“相公,我是怕拒绝的太直接,伤了阮璃的面子,阮璃也是奇怪,做什么非要嫁萧家的男人!”
“她是赫萝郡王家族的嫡长孙女,赫萝郡王跟先帝打下这赤月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却不要封疆,只接受了一个王的虚名。甚至在赫萝郡王死后,让子孙后代全部改姓阮。意思就是不让子孙世袭这赫萝家族的荣耀,以免后世坐大,影响这萧家的江山。先帝感恩,于是留下圣旨,阮家享世代侯俸,并且阮家和萧家,世代为儿女亲家。意思是,阮家的嫡长女,可以在年纪相仿的皇子中,挑选一个做夫婿!当然,若是这位皇子没有正妻,那么阮家的嫡长女就是正妻,若是有了,那么两人不分大小,同为正妻……”萧临楚耐心的解释,低头看着将脸埋在他腿上的女子,皱眉,“凤云轻你蹭在什么地方?”
凤云轻抬头一看……
她刚刚没心没肺,蹭的就是这个地方。
她小心的抬眸,看着萧临楚的神色,见这厮正襟危坐,没有要发兽、欲的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离他远一些,“我也不是故意的……”
“谁叫你让开?”萧临楚不悦,端着蜂蜜水,一瞬不瞬的盯着凤云轻。
凤云轻不解,疑惑的看着他,他俊脸涨的微红,“躺回来,继续蹭……”
凤云轻,“……”
还能有人比他更加不要脸么?
一整天,两人哪儿也没有去,叠在一起躺在床上。
萧临楚双腿交叠,奏折摊在旁边,凤云轻枕在他的腿上,没受伤的手拿了一本礼记春秋。
他专心致志的看着折子,时不时的更换一本比对着什么,凤云轻嘴巴里念念有词,偶尔放下书缠着他要喝水要吃糕点,他都一一满足。
在她第五次折腾完他之后,终于消停,书本盖在脸上,躺在他的腿上呼呼大睡。
他见她半响没有动静,这才将书本拿开,扯了薄被盖在她的身上。
在她轻微的鼾声中,他安静的看着奏折,时不时的伸手顺顺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外面传来方恒的声音,“主子,张姑娘到了——”
萧临楚一愣,这才想起为了凤蛋蛋的生日,他特地让人去京城将张芊芊带了过来。
放下奏折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腿被凤云轻压的死死的。他伸手想要推开她,她却不耐烦的跟挥苍蝇似的,秀眉一蹙磨蹭着他的腿,嘟囔两声继续抱着他的腿熟睡。
他叹息,无奈的吩咐,“让她进来找我吧……”
方恒在外面一怔,新欢和旧爱毫不避讳的见面,王爷就不怕引发女人大战?
不过萧临楚这么吩咐,他也不敢质疑,只能老老实实的回转,将张芊芊带了过来。
张芊芊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素美的脸上,不施粉黛,凝脂般的肌肤,恍若月光在上面镀了一层霜华。
她聘聘婷婷的走着,裙裾如莲花般,步步盛开。
她一向不苟言笑,情绪很少外露,此刻见萧临楚让她去内寝找她,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
她跟了他五年,从十四岁开始,她就是他认定的相公人选。
但是两人发乎于情止之于礼,做过的最过分的事情,也就是密切的拥抱而已。
可是现在,他突然让人带自己来安城,并且在内寝中见面。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吗?
不过张家虽然败落,她张芊芊是众人口中不祥的荧惑守星,但是女子矜持,她懂。
站在门口,她正在沉吟着如何拒绝,不会伤及他的颜面,方恒已经伸手,推开了房门。
“张小姐,请——”方恒毕恭毕敬的道。
张芊芊颔首,眸光如惑,莲步轻移,飘飘然走了进去。
内寝,窗几明亮,虽然窗棂紧闭,但是阳光还是透过缝隙洒落了进来。
张芊芊小脸如玉,眸光在掠过床上,那一坐一躺的两人身上的时候,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