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日,柳研头痛欲裂的醒来时,佣人已准备好了精致的早餐,摆在豪华自动餐桌上。
宿醉的后遗症令她很不舒服地嗯哼两声,蹙紧了眉头,捏着粉拳敲了敲浑浊欲醒不醒的脑袋。
“先喝点水,”李蓉端起玻璃杯,递给她。
柳研咕噜咕噜地喝下半杯,困倦的眼神才逐渐清明起来。
李蓉忍不住神神叨叨,“女孩子家喝成这样像什么话?喝了酒还发酒疯,昨晚吐了一地,佣人收拾到三点才给你收拾干净,以后嫁入凌家,你这样不省心,小心人家挑你刺。髹”
柳研默不作声,取了杯热牛奶,然后拿起一块千层饼默默撕咬起来。
“对了,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是不是心情不好?”李蓉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
见女儿仍旧不吭声的样子,她继续地问,“为什么心情不好?谁惹到你了?蠹”
“除了那女人,还能有谁,”柳研不耐烦地把千层饼往盘子一甩,吓得李蓉心脏急速一提。
“好好好,别激动,”李蓉连忙好言抚慰,眼睛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你实在没必要这样,臣阙不是只喜欢你嘛,和云裳雅结婚两年期间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还不清楚嘛!只要抓住这男人的心,就算有十个云裳雅也不怕!”
柳研抓抓凌乱不堪还没有打理过的长发,心里的烦闷就像这打了结的发丝理也理不通顺,正是这个男人,令她越来越感到不安了......
“我怎么抓住他的心?婚期到现在都没有定下来,”她感到,只要自己的名字一天没印到他的户口本上,这段感情就会像外头欲风欲雪的天气,随时变卦。
“这个好办,那我催催锦瑟好了,”李蓉轻笑,拍拍女儿的手。
柳研仍旧提不起兴致,她也曾和凌臣阙提起结婚的事,每次都被若有若无地避过去,她却不能催得太紧,催婚这种事理应由男方来做才对,不然自己矜贵的身份会越催越掉价。
“你放心,妈妈会让你如愿嫁进凌家的,”李蓉瞟了一眼女儿,唇角漾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妈妈,你有什么方法?”柳研暗淡的眸子才腾起一丝亮光。
“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就等着吧,”李蓉拍着心口,很肯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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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研回到凌府时大概九点左右,凌震旭和安锦瑟两人不在,大概是喝早茶去了,凌震旭自从退休后,就过一种慢悠悠的生活,早晨携夫人出去吃几个小时的早餐,然后才晃晃悠悠地开车回家。
她深深地松了口气,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安锦瑟有时候会让她有些压力。
上了二楼,凌臣阙还未出门,正对着衣橱的全身镜慢条丝理的绕着领带。
笔挺的身姿,英俊绝伦的侧脸,低调却讲究品质的手工西服......清晨的他,好像又添英俊了几份,意气风发。
柳研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在噎着哽着,自己一晚没回来,他居然还能这样泰然自若若无其事,没有分毫的急切担忧,而且,居然一个来电都没有。
曾几何时,她是被捧在手心里疼的宝啊......
她就站在门口,凌臣阙眼角余光扫到她纤巧的身影时才侧过头,目光锁着她,沉稳的声音响起,“回来了吗?”
轻嗯了声,柳研极力压抑着心头的凄怆。
她踏着绒绒的地毯轻轻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腰身,“臣,昨晚我回家了,我母亲有阵子没见你了,妈妈想见你。”
凌臣阙拈着领带的手停动了一下,片刻之后,才吐出简短两个字,“好的。”
那份不明显的停顿,又让柳研沉了沉。
凌臣阙收掇好了后,两人便直接出门。
来到一间高级咖啡厅,李蓉已早早到达,瞅见了他们站在一起的般配,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穿黑马甲的年轻服务生端上几杯蓝山上来后,李蓉便直奔主题,涂满惹丹的手捏着一个单薄的信封,递了过来。
李蓉轻轻呷了口咖啡,好整以瑕地开口,“臣阙,你和研研的婚事,我一点都帮不上忙,这些数目,就当我给女儿准备的嫁妆好了,女儿交给你,我就放一百个心了。”
凌虑阙接过信封,双眸冷幽如渊,外人窥不了半分情绪。
当打开里面的东西之后,凌臣阙粗黑的眉毛拧成一个死结,黑眸里溢出不可置信和隐约的不悦。
里面居然是一张五百万巨额支票。
这张支票,李蓉也算拼了老本,起码拿出了自己一半的资产,她紧紧地盯着凌臣阙的表情,任谁都不会拒绝这从天掉下来的大馅饼。
凌臣阙眼睛眨都不眨,沉吟一下说,“婚姻大事,父母作主,这么大的事我应该把父母约出来一起祥谈才是。”
“婚姻并不是金钱交易,我怎可以收这么大笔钱,”他把支票平整地重新放入信封,推了过去。
“今天见面实在仓促,伯母,改天我会另外接待您,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他平静地站起身,从西装口袋取出钱包,付了三杯蓝山的价格。
离开之前还礼貌地欠欠身,才转身。
神态举止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浑身却透着一股疏离的淡漠。
目送他先行离开的身影,柳研气馁地倒在椅子上,带气地冲李蓉说,“你不是说有办法让他点头答应婚事吗?现在怎么办?”
李蓉也是意外这样的结果,径自陷入了沉思,“娶了你这样的美丽女子,还能得到一笔巨款,这锦上添花的好事情,天底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