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会回来,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洞房花烛夜,”他给她缠绵一吻,在她耳边说着令人羞得脸红的话。
这一去,事情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去,他真的就被人抢走了耘。
她在凌府里苦等了一整夜,他都未回来,也杳无音信。
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携着柳研双双满面春风地出现踝。
她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浑身洋溢着的柔情似水,经柳研这一提,的确像刚刚度完蜜月回来,一个“爱得火热”,便能想象到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婚后的一个星期里,和其他的女人去度蜜月。
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让她离开凌家,眼底的爱意,消失殆尽。
无数个的夜晚里,云裳雅总会止不住地在想,如果那一天她拿出正室的气度,不去管柳研要死要活,硬起心肠不让他过去,情况是否就会不一样?
柳研双手交叉玩于胸前,见到云裳雅脸色变化莫测很满意,漂亮的小脸极为不屑,“有些人,注定在一定,别人怎么抢也抢不走。”
云裳雅的目光从远处飘渺的白云收回,今昔对比,心脏像是被凉水浸泡一般。
柳研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不留神,已让她的婚姻分崩离析,胸腔里一阵阵的闷涩升起,她已是笑起来,“那就恭喜你了,终于上位成功了。”
再次被暗讽为小三,柳研心头像被一根利刺狠狠地戳着,顿时怒不可遏,纤纤玉手一扬,手里的奶茶就往云裳雅泼去。
来到这家便利店之时,云裳雅要了一瓶矿泉水,而柳研则拿了一盒的巧克力奶茶,却因为口感太过劣质,完全比不上她常常去的那间阳光茶坊里的奶茶,她只抿了一小口就没再碰过了。
此刻全部泼在云裳雅的脸上,胸前的风衣也脏了一大片,滴滴哒哒的液体往掉下,没入深色的裤子里,凉滋滋的。
云裳雅闭了闭眼睛,就听到柳研轻蔑不屑地说,“我和臣一起七八年,谁是那个小三还不一定。”
之前多次被人叫做小三,她忍气吞声,因为凌臣阙在身边。
现在对着一个被三振出局的女人,她无须再顾忌。
柳研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傲视着她,神色冷然带着鄙视,“在爱情里面,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第三者。”
云裳雅睁开眼时,柳研已经拎起身旁的lv小包,骄傲得像只孔雀转身。
头顶忽然有“咔嚓咔嚓”的声音迸裂出来,似有什么裂开一样。
云裳雅抬头一看,头顶是一个用竹子和铁杆搭起来的休闲棚,专供给人作短暂的歇脚和休息,而伸到最外边的那块铁牌也就是柳研头顶上那一块,因为年份已久的缘故被氧化得面目全非,长满铁锈只是零零松松地挂在上面,被风一吹,猛地摇晃几下,毫无预警地就掉了下来。
她的呼吸一紧。
柳研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已被吓得血色全无。
“快躲开啊!”一声暴喝,有条人影迅速飞来,一把推开呆若木鸡忘了反应的柳研。
一声巨响过后,瓷砖的地面都碎裂了。
“子弦?”待云裳雅看清楚那人时惊了一跳,心底满满的疑惑,他不是应该在家吗?怎么跑来这了?而且,他之前三番五次地找柳研麻烦,不是恨透了柳研吗?怎么会在关键的一刻推开她?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样一来,他自己很有可能代替柳研被砸成重伤。
幸好那块铁,只是险险地擦过他身旁而已。
柳研被他大力一推,蓦地跌倒在棚外面的泥面上,浅色系的衣服沾满了恶心的泥巴。
她恨恨地瞪着两姐弟一眼,虽然云子弦救了她一命,可也正是这个罪魁祸首害得她这么狼狈。
柳研脸色极难看,一身污秽困窘地爬起来,焦急之中高跟鞋又狠狠地崴了一下,出尽了糗,好不容易站起来,一拐一拐地跑进红艳艳的车里,泄愤似地将油门一踩到底,疾驰离开。
“你怎么会来这?”云裳雅拉住云子弦,惊吓过后脚都发软。这是蒋怡唯一的一棵独苗啊,要出个三长两短,家里还不翻了天。
“姐,我本来是找你的,你的衣服怎么了。”云子弦搔搔脑袋,盯着她沾湿后变了
种颜色的风衣。
他只有点羞涩,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什么,找我什么事?”
“我们学校快放寒假了,不想呆在家里听爸妈整天吵架,我能去你公司里打工吗?”
“打工?”云裳雅诧异,一方面为他有这样的想法感觉欣慰,毕竟这个纨绔子弟终于想到要自食其力了,不过也颇有些为难,“可是公司里不招短期工,而且除了打杂,没有合适你的职位。”
“我不怕,打杂就打杂,当看门的保安也行,只要不用呆在家就可以了。”
云裳雅情知他叛逆,处于这个年纪的青少年,大概都非常厌烦家里的管教和束缚。
便点点头,“好,那放假之后过来吧,你可以住我那边。”反正家里一共有三室,黎晏占了一间,她占了一间,居中的那间房给云子弦住,刚刚好。
凌宅,凌震旭刚推开/房间的门,一陈扑鼻而来的烟味熏得他直皱眉,在浓重的烟雾后面才发现一张飘渺的俊容,最近凌臣阙抽烟抽得越来越凶了,应该有什么烦心事。
他以手扇了扇风,走过去坐到儿子面前,开门见山,“春节快到了,过完节后,你打算选在哪一天娶柳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