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圆圆笑道:“娘就算随便练练,武功也不比爹差多远。.女儿的条件远比娘当年好,很容易就能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武功虽不足以纵横天下,只要不招惹那些高人,不到处惹事生非,自保肯定是绰绰有余。”
吴夫人哭笑不得地道:“那倒也是。”她知道女儿表面看来已经从打击中恢复,实际上这么沉重的打击,一辈子都难恢复,何况才几天,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被自己欺骗自己暂时给压制。这么做对眼前有利,对长远不利,时间越久,毒害越深。可惜,她明知如此,却连自己都无力改变自己,对女儿的情况只能视而不见,心想:“圆圆的话也不是都错,我们确实也该多花些心思在主人身上。可主人对圆圆都没什么兴趣,对我这个残花败柳也只是可怜……”又想:“世事还真是奇妙,先前最担心**,宁死也不愿,被男人看一眼都羞愤难当,现在却最担心不能**,对不能与主人深入交流很是不甘。若不是知道主人对那些早就跟在他身边的女人也是一个样,恐怕还会很怀疑自己的魅力。主人什么都好,就是这一点很不好。男女只要两情相悦,行人伦大道乃天地正理,不然如何传宗接代?其它都只是小问题,想那么多干嘛!”念头一顿,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产生这些念头,忙转换心思道:“主人那么做肯定是另有深意,奴婢应该好好领会才是,怎么能说主人坏话呢!就算不是说,想也不能想呀!再说,不做那些事有什么关系,奴婢本来就不是青楼女子,怎么能因此而怪罪主人呢!那母老虎说主人太宠爱我们,让我们很容易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倒也不是全在胡说八道。但主人喜欢宠爱我们,她有什么资格管?管我们也就忍了,居然敢管到主人头上……”多想一句,肚子里的气就多一分。等气得受不了,就与女儿拆招,替换女儿修炼玉女十三针的假想敌。
当晚,秦朝好不容易才安抚住木婉清,一个人出了门,快步赶往城西三十里外的‘燕子坞’,搜寻藏有各门各派武功秘笈的‘还施水阁’。这也是他刚到苏州城便买房的主要原因之一。如果‘还施水阁’真的存在,肯定藏得特别地隐秘,就算把慕容家掀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得。想找到它,既需要很多的时间,也需要不低的智慧。而且,找到了之后,想把里面那么多的武功秘笈看完,显然需要很长的时间,除非直接搬走,回家再看。但那样的话,得跟姑苏慕容正面冲突,影响太大,非他所愿。大半个月前,他就把这些想得很清楚,所以才不惜得罪木婉清,也要把阿碧带上,目的就是为了借助阿碧的轻功,帮他多抄些重要的武功秘笈。众女之中,只有阿碧的轻功才能在守卫森严的‘燕子坞’来去自如,不用他分心照顾。就连名震江湖的无量剑西宗旧掌门辛双清,以及在无量宫来去自如的‘小药叉’钟灵,在轻功上也远远不如阿碧。轻功上的资质,阿碧似乎不在段誉之下,而且比段誉更加地勤奋、专心,但在其它武功上,阿碧既提不起多少兴趣,也看不出多高的资质。这使秦朝对她抄写秘笈更加地放心。他可不想养虎为患。少林乃中原武林的魁首,养了个大英雄乔峰,仁义无双,都因此而损失惨重。
苏州城的夜晚热闹不在白天之下,酒家林立,歌船往来,画舫处处,丝竹飘渺,秦朝脑中不由闪出杜牧的千古名篇《泊秦淮》: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忘国恨,隔江犹唱**花。
秦朝心想:“此地虽不是秦淮,却胜过秦淮。特别是千年之后的秦淮,只剩下淤泥处处,与她巨大的美名太不相符。”又想:“商女只知歌舞娱客,岂知前朝亡国之鉴?多少王朝的衰败,就是这样在人们醉生梦死、无忧无虑的享乐声中不知不觉地酿成。历史上,北宋不久就将灭亡,连皇帝都沦为北方蛮夷的俘虏,**变成了最最下等的青楼,公主、郡主们的生活连最下贱的商女都不如。这既是中原各民族的耻辱,也是大宋国皇室赵家该有的报应。现在多享一分乐,将来的悲惨也就多一分,这是福祸相依的正理。想要避免,就必须多积阴德,少做恶业。倒也不是不该享乐。”
到了城门口,秦朝懒得跟那些只想着怎么多捞些油水的守卫多费口舌,直接用轻功从旁边掠过,几步就迈上了城墙,如飞鸟般跳下,扬长而去。
附近猛地安静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秦朝不怕事,却也不想多事,专门避开了那些大型的画舫,寻了只有些破旧的小渔船。撑船的是位不满三十岁的美妇,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一脸的忧郁,见到秦朝站在岸边,脸上一喜,出现了一丝不健康的晕红,旋即用力划动船桨。秦朝现在拥有了近两百年的内功修为,早就把那美妇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心生怜意,准备借她的船去‘燕子坞’。那美妇的视力显然远不如他,船都靠了岸,才稍微看清楚他,见他衣着华贵,忍不住“啊!”地叫出声,虽然很轻,却能听出语气中包含着惊喜、惊讶、惊慌等诸多情绪。等到她看清秦朝的相貌,更是心如鹿撞,不知所措。
半晌等不到正常反应,秦朝笑问道:“我能上船吗?”
“呀!这,船上太脏,奴家再打扫打扫,好伐?”她一口苏州土白,到了秦朝耳里,自然大都转换成了官话。秦朝才来苏州不久,还不能百分百听懂,但大慨的意思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