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比预计中多出十倍有余,但秦朝并不因此高兴,反而火气腾腾。.
不久前他搅了快活王的大婚,现在有人想搅他的大婚,实在最正常不过。白发神尼和独孤梦蝶嘴上没说,实际是在帮他的忙,让某些怀有异心的人趁早死心,保证婚礼顺顺利利地进行。.
铁面判官单正和单氏五虎、谭公谭婆和赵钱孙、天台山止光寺智光和尚,这些杏子林大会的主角大都来了,但现在都沦为了配角,秦朝和高太后没理睬他们,接待他们的是名声不大不小的酒剑仙龚婉。
单氏五虎年青气盛,不服龚婉的安排,出言不逊,被她一手一手抓着丢了出去,当着群雄的面丢尽了脸。
哈哈哈……
“脓包!”
“五个大饭桶!”
“见面不如闻名。”
“单氏五虎好响亮的名头!我好怕呀!”
“老老实实陪咱们一起坐着,别自以为高人一等。”
虽然大部分人都在保持沉默,但只是一小部分人随便说一说,便已经十分地热闹,气得单正脸皮发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可他清楚五个儿子的实力,见他们在龚婉手里像婴儿般弱小,更加不敢轻举妄动,怕众目睽睽下丢了更大的脸。
单氏五虎都是一招未出便被莫名其妙擒住,输得很不服气,但没失去理智,知道单打独斗不是对手,于是一哄而上,围住了龚婉。
龚婉笑道:“我的醉步连丐帮打狗阵都不怕,还怕你们围攻?只管上吧!”
单氏五虎听了这话,又见丐帮中人并没站出来反对,顿时信了大半,但又不想相信,进不敢进,退不想退。
单正一张老脸又青又红,但腰杆仍然挺得笔直,突然把心一横,顾不得以大欺小的名声,冷哼一声道:“若加上在下呢?”
龚婉想了想道:“大师兄两年前说你的战斗力在四千以上,五千以下。如果你这两年没什么进步的话,单打独斗我不惧你。一起上的话,只怕你保不住这些儿子。”话音刚落,她人已经突出单氏五虎的包围圈,用的正是她刚才说的醉步。大部分人连看都没看清楚,像突然眼花了一般。
龚婉对待眼前这些名震江湖之人的态度跟对待当年那些在酒楼闹事的江湖小卒没什么两样,笑了笑道:“大师兄这般安排并不是看不起各位。大理太上皇都坐不上主位,难道还让铁面判官坐上去?”
龚婉又道:“大师兄不邀请大家本来是为各位好。不然邀请了这个,不好不邀请那个。但大家既然都来了,谁坐上面,谁坐下面,难道在婚礼前先来个比武大会?不管行不行得通,那不是更伤和气么!既然如此,不如大家暂时平起平坐。”这话她早就说过几遍,但没听过的仍旧不少。
如果每接待一个客人都得详细解说一遍,龚婉肯定会像秦朝的其她女人那样甩手不干,只是酒菜、茶水、点心、红包之类的管好管够,其它的一概不问,随便这些客人怎么去想。
单正不知该如何才好,旁边有人递上一张黄纸,打开一看,原来是大理新皇宣仁帝段誉下旨册封王语嫣、木婉清和钟灵为长公主的圣旨副本。
单正忙借机转移群雄的视线,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三位新娘子全是文安帝的女儿,宣仁帝的姐妹。难怪养生堂主会在大理境内举办婚礼!难怪不想接待我们这些江湖人士!难怪龚姑娘的武功如此高强!”
龚婉暗笑:“这铁面铁官果然像大师兄说的一样狡猾。捧我其实是为捧高他儿子,近而抬高他自己。毕竟败在一个高人手里和败在一个小卒手里,性质大不相同。”
四周和龚婉一般想法的聪明人不少,但既然是聪明人,当然不会傻得现在说出口,惹上无谓的麻烦。
单正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很快便心平气和,跟大家有说有笑起来。但那只是表面,暗底下却在算计着怎么让龚婉和养生堂主栽个大跟头,像当年的乔峰那样。
在单正看来:武功高并不代表厉害,不然所有皇帝都是武功天下第一。武功像刀剑那样,锋利之处确实难以抵挡,但不锋利的地方远比锋利的地方多,弱点远比强处多。好刀用在刀刃上是不错,但其它地方自然会相对弱小许多。
乔峰的武功是厉害,而且有勇有谋,但只是一个契丹人的身份,便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失去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之位,被人群起而攻。
单正不知道秦朝远非当年的乔峰可比,他那些不怀好意的想法根本逃不出秦朝的感应。不止是单正,场中许多人都是那样,只是轻重程度不同。群雄之中,表面正大光明,暗中阴险狡诈的人远不止单正一个。
连秦朝一向很敬重的智光大师,都想当着群雄的面逼秦朝答应一些利国利民的条件。但智光大师想得太多太深,结果被秦朝感应出来,避过一劫。不然的话,秦朝若不答应,那岂不成了卖国贼、卑鄙小人!若是答应,美名大半落在智光大师头上,秦朝却处处受制,变成苦守襄阳的郭靖,为大宋卖命。
这不是智光大师阴险,反而让秦朝更加地敬佩他,但秦朝有更好的想法,不会按智光大师想的去做。那样只是表面光鲜,实际上行不通,害人害已,亡国亡种。郭靖便是明证,好心办大坏事。
如果郭靖不那么爱惜自己的美名,不那么蛮干,以金刀驸马的身份统治汉人的领土,更能保护汉人不受蒙古人的欺侮。可惜中国人太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