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宁远对这个女狱医艾丽莎还是很尊重的,听了前半截话,他还真有心底一凉的感觉,直到艾丽莎突然来了最后一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艾丽莎医生,我会被你吓出心脏病的!”
“好啊,到时候我负责医治你。”艾丽莎蜜色嘴唇开合间,大方地送出一个微笑,右边脸颊的酒窝隐约而现。
两人轻松地对话,很快就把先前房间里紧张的气氛冲散,凉子也被逗得偷偷掩嘴而笑。
“对了,王君,你的肩膀怎么样,会疼吗?”凉子突然想到那个黑人硕大的脑袋砸下来的情景,那脑袋比自己的胸还大呢,而且头骨那么硬的,肯定很疼!她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嘴上就担忧地问道。
“对啊,王,赶紧让我看一看。”艾丽莎几乎同时反应过来。
“这个……”王宁远苦笑了下,这些女人的思维跳跃地太快了,怎么一下子自己成了关注的重点,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床上那家伙啊!
“法克,你们这些家伙!”王宁远还来不及回答,切斯特已经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劲来,他看到三人自顾自地说笑,言语间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郁闷地几乎吐血。
他堂堂“黑塔山”在分监区里几百号人,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是黑人势力的金牌打手之一,走到哪里不是一票手下跟着,一般犯人看了无不是远远躲开,何曾如此狼狈,被人击倒在床上,半天爬不起来。
“怎么?你还不服气?说吧,道不道歉?”王宁远限制于手铐(应该是链形的手铐)的原因,可以站在床边,却无法够到滚在床上的切斯特,因此只能狠狠盯着他,把手骨捏的咯吱响,这动作一如方才的切斯特。
“你做梦,黄皮猪!真正打过,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切斯特心底还是很不服气,他承认对方方的力气和速度确实很惊人,但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切是双方靠的太近,还有手铐限制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自己不够重视。
切斯特相信自己如果放开手脚,施展那些格斗技巧的话,这家伙就死定了。
“呵呵!”王宁远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放射出危险的光芒。
“黄皮猪?”他呢喃自语,而铃木凉子则气愤地瞪着切斯特。
切斯特刚吃了个大亏,身上还没完全恢复,即使内心不服气,此时看到王宁远的表现,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害怕。
“怎么,你来打我呀?”切斯特缓缓坐了起来,突然发现依他现在和王宁远之间的距离,对方根本就够不着自己,意识到自己心底的怯弱,他忍不住恼羞成怒,再度挑衅。
“真是不知死活。”王宁远冷笑着,猛然一脚踹出,只听得“哐当”一声巨响,对面那张床床板整个飞起了一半。
“啊!”切斯特惨叫着如同葫芦一样滚了出去,又被手铐一扯,撞了回来。
这一番折腾看起来凄惨,但对于他的体格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然而心里刺激就大了。
“哦!法克,法克!”他有点惊魂不定,在监狱里干了不少架,他发誓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受到惊吓。
“蠢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王宁远不屑地讽刺道,他确实是够不着对方,整张床是用螺母锁在地面的,他也暂时奈何不得,但是这监狱小床是用一张木板铺过去,再放上棉被什么的,切斯特又坐在床的另一头,王宁远完全可以一把将木板连人踹飞!
“呵呵!”艾丽莎和凉子看着切斯特那倒霉的样子,都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
“马勒法克儿,我要去投诉,狱警,我要向狱警投诉。”切斯特大声的囔囔开来。
尼玛,这是怎么个回事啊?这尼玛有多憋屈,要不是这该死的手铐,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和这家伙干了。
“你确定?”王宁远还是不忘打击对方,他现在真觉得这个黑人傻得可爱。
“小子,等狱警来了,我会告诉他们你对我施暴。”切斯特干脆坐在地上,凶狠地威胁。不过他心里慢慢从打击中镇定下来,他平日的表现并不像现在这样不堪,实在是一切来得太突然,太出乎预料。
切斯特并不准备把这件事捅给狱警,没办法,太丢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震慑小弟们。
虽然不准备向狱警申诉,但他想吓唬吓唬这个小子,算是先解了这口气。
“哈哈,那么你要不要我帮忙呼叫狱警呢?”王宁远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让切斯特看的心底发毛,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切斯特不安的问道。
“帮你叫狱警来啊!”王宁远笑眯眯说道。
“艾丽莎医生……”王宁远凑到了艾丽莎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这不太好吧?”艾丽莎犹豫着。
“医生,请你记住这个教训,如果不是我在的话,也许就要出一些糟糕的事情,请不要在不必要的人身上仁慈!”
“这……”艾丽莎皱了皱眉毛,最终还是屈服了,晶蓝色的眼睛里的挣扎终于化为了坚定:“好吧!”
话落,她走了出去。
“凉子!”王宁远又凑到凉子的身边咬耳朵。
“嗯,好的,王君。”凉子感觉到耳畔的呼气声,敏感的耳根子就发烫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前的丰满起伏的幅度就变得很明显,白大褂被一撑一撑的。
恰好正在身边的王宁远居高临下,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也打起鼓来,一时移不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