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浩终于明白,这雷部尊者并非是女人,而是长得像女人,要是女人,这胸也太平了吧,是放磨盘上碾过吗?还是被人拿铁锤敲过?
但这相貌……也太小白脸了。
想那上人大概就是女人了吧?难怪说是尊者不过是高上人半截,这尊者上人或许原是夫妻。
“雷天官来做什么?”那执鞭的汉子问道。
“卢令主,我带一个朋友来请示尊者。”雷镇拱手说,倒是显得极为尊敬。
想这执鞭的不过是令主而已,位阶可是差了雷镇一筹的。
“尊者在忙,雷天官不见吗?有事还请晚些再来。”
刘浩冷声说:“你一个令主好大的威风,我来找尊者,是有要事相商,要是有什么差池,你一个小小的令主能承担得起?”
卢令主怒了,长鞭在空中一摇就抽向刘浩。
刘浩何等角色,哪会怕这令主,就算那长鞭上带着无数电纹,他也只是冷笑,手臂往前一探,手掌竟不顾那雷电,抓住鞭尾,往身内一拉,将那卢令主带到身前,一掌就掐在他喉头。
那卢令主顿时眼眶突出,眼睛似金鱼眼一般,快要喷出来。
雷镇心中暗叫痛快,这卢生生,自从被尊者信重后,就不把他们这些天官护法放在眼中,狐假虎威,任意行事,还发生过用鞭子打天官的事。
“松手。”白衣尊者淡淡地说。
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身上冲过来,刘浩气血翻滚,手一抖就将卢令主扔开。
卢生生这般粗豪的汉子,竟一下哭出声来。爬到尊者脚边,大声说:“尊者快将这外人杀掉,替奴才出气。”
“哈哈,好大气性,这就要杀人。那我就站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杀!”刘浩仰天大笑,那卢生生却无胆子,只是流着眼泪催促尊者。
白衣尊者生心厌烦,原想这卢生生是个有骨头的,能用的。谁想一遇到这种事就现了原形,抬腿将他踢翻,看向刘浩:“你就是那个刘浩,修为倒是不低,也算是个风云人物。可要是说你能在雷部横着走,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无形压力又再度袭来,这次刘浩已有准备,嘴挂冷笑,将自己隐没在了这股压力之中。
这像是瞬间没了气息的功法,自是那《刺杀神矛宝典》,连白衣尊者都怔了下,才抚掌一笑:“你比我想象中还有能耐。不知你可愿留在雷部之中?”
雷镇都愣住了,不由得想起在部中流传的那关于尊者的恶习。
卢生生更是眼泪鼻涕齐流,生怕失宠一样。
刘浩却是心中恶寒发毛。这尊者跟个太监似的,要留他下来,莫非是要搞什么对食?
“可惜了,原想你实力,做个天官也不错的。雷镇,你说吧。他要做什么?”
“刘道友想去练兽崖看一看。”
白衣尊者不置可否的托起茶碗沏起茶来,那茶水之汽蒸得他脸更加白润。若是个女人,必是绝色。但要是男人,就显得格外的妖冶怪涎了。
“要是旁人自是去不得,他嘛,你领他去吧。”
卢生生还要说什么,被他抬腿踢翻,又一扫那些瞠目结舌的弟子,厉声道:“还不快些修习,莫非都想到百骨峡喂野狗吗?”
众弟子一阵寒战,纷纷专注修习。
雷镇和刘浩下了这边,往山门下走去,都是无言。
走到一半,雷镇才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也是雷部每位尊者挑选的要诣,其中事关雷部一本秘笈功法。若能压制住心头邪念,那便是男相,便压制不住,种种丑行,我也无法跟刘兄多说。”
刘浩心想雷部尊者是个那样的,那雷部上人得有多寂寞啊。
“上人不在部中,不知刘兄又是怎地想法,要想去见上人?”
“我就随便一说,还是先到练兽崖再说。”
“嗯。”
下到山门却不用步步想那尊者面容,不过刘浩被雷镇一说,脑中还真浮现了白衣尊者的样子,不由令他有点不舒服。
从山门下往右转,又是一处小道,上面都有好些兽爪脚印,走了大约有一柱香时间,才来到一个悬崖之处。
下方就是个巨大的山谷,想想就在那大殿的侧下方而已。这要是人力开凿,却是费了极大心力啊。
“吼!”
突地一声巨吼,刘浩下意识的握住天行剑,雷镇忙让他收起,就见一头快有一座小山大小的鳄鱼在那下方叫唤。
“别吓着它了,它还没长大。”
“你这话吓着我了。”
那鳄鱼少说有百米长,宽近五六十米,那嘴一张,就连个屋子都能吞下。全身都是疙瘩,比那一般的护甲都要粗糙百倍,想那防护力也是百倍之上。
“这叫天雷鳄,因它能引雷落下。它原来生长的地方叫雷泽云池。”
“那个叫什么?”
就见个全身都是毛的凶兽在一处平台处,手里握着也不知什么握大的粗壮物,在那摇个不停。这家伙个头也是奇大,不比那鳄鱼小多少。
长的还是一颗极其古怪的脑袋,似熊非熊,似虎非虎的,却是站立着的。
“杀生熊,”雷镇解释说,“我们这里的凶兽并不多,也就十来头,除那黑翼蟒是神级外,这些都是天级高阶凶兽。”
刘浩吸了口气,光就这十头凶兽就足够让好些大门派喝一壶的了吧。
“哈,那也未必,各派有各派的厉害之处,再说法宝一祭,好些凶兽都无法对抗。”
这时,那黑翼蟒飞来,眼神好像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