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六朝云龙吟前传>第六章 传世袈裟
那女孩神情也没有丝毫波澜,就像在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漠然。然而被西门庆一唤,她脸上的冰冷便彷佛被暖风融化,露出甜而媚的笑容,娇笑道:西门叔叔。

西门庆一把搂住她,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笑道:程兄可别以为我西门庆有什么毛病,喜欢这种小娃娃,其实小玲儿都已经十七了,只是长得水嫩,看著还像十一二岁的模样。是不是啊,小玲儿?

西门庆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小女孩衣内,玲儿甜甜笑道:大官人叔叔,玲儿好久没见你了呢。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西门庆中了什么邪,突然在这儿对一个小女孩动手动脚,就算再急色,也该挑挑时间地点吧?

程宗扬虽然没有证据,但心里已经认定谢艺之死与西门庆脱不了关系,即使他真是被冤枉的,就凭他对凝羽做的事,背上这点冤枉也不算什么。眼看他如此嚣张,刚压下的那点杀机又重新涌起。

西门庆最会见风施舵,眼见情形不对,立刻改变主意,趁程宗扬还没有下令动手,他笑道:叔叔也好久没见小玲儿了,走,找个地方跟叔叔乐乐去。

好啊。玲儿甜甜笑道:可小玲儿还有功课没有做呢。

一点功课,晚上抽点时间就做了。走吧,让叔叔看看小玲儿的屁股是不是还够嫩。

眼看西门庆像个浪荡公子一样拥著那个裸著上身的小女孩离开,程宗扬眉头拧得几乎打结。

这场烂仗打到现在,自己虽然笑到最後,但也伤亡惨重,林冲、鲁智深、俞子元等人先後负伤,完好战力只剩下秦会之、金兀术和自己三个。一个西门庆还好说,再加上那个玲儿,自己想留下任何一人都不容易。但真正让程宗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的态度,似乎这位西门大官人压根就不愿意与自己为敌。难道自己对他们有什么特殊的利用价值?

俞子元伤重不起,一直处於重度昏迷之中。冯源用火法从黑衣丽人手中抢回衣钵,该记首功,但他施完法不该朝下看了一眼,结果又晕了过去。

秦会之安置了众人,过来道:子元伤势很重,只怕撑不了太久。

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无论如何要保住他的命。

秦会之道:他经脉受创,即便保住性命,也多半修为尽失。

就算他躺在床上不能动,我也养他一辈子!

秦会之深揖一礼,属下明白!

李师师忽然道:我来试试。

程宗扬看了她一眼,老俞伤势可不轻。

我刚看了俞先生的伤势,都是外伤。李师师道:奴家修的医术便是外科,否则也不会被派去做随军医官。况且俞先生的伤不能再拖了。

程宗扬权衡了一下,好,老俞就交给你了!

李师师自去处理俞子元的伤势,旁边净念拖著受伤的身体,与鲁智深一道收拾了尸骸,然後搬来折断的树木,堆在一处,生火焚化。

这对刚才还杀得不可开交的师兄弟,这时却并肩跪在一处,低声诵念佛经,为大孚灵鹫寺的同门,也为林中所有的死者祈祷,超度亡灵。

良久,鲁智深松开手掌,扭头道:净念和尚,还要再打吗?

阿弥陀佛。净念合什道:师兄神功已成,小僧已经是输了。

鲁智深道:实话对你说,那袈裟不合洒家的身,木钵也盛不得狗肉,洒家带著狼伉得紧,若非答应过师傅,洒家早就把它扔了。

净念沉默片刻,然後叹道:师兄天生菩提之心,却是小僧著相了。他合什向鲁智深施了一礼,愿佛祖保佑你。然後飘然而去。

林冲被大孚灵鹫寺的僧人施展闍都诃那舍命一击,身负重伤,幸好他修为深厚,李师师又抢救及时,性命已经保住了。至於断裂的经脉能不能复原,还要看他的造化。

鲁智深与林冲低声说了几句,然後扛著禅杖过来,对程宗扬道:洒家送林师弟去江州。

程宗扬道:林兄伤这么重,你的伤也不轻,走远路合适吗?

鲁智深摇著脑袋道:洒家问过他了,林师弟只说要去江州待命,洒家也拗不过他。

程宗扬盘算了一下,他本意就是想让林冲去江州,与吴三桂搭伙。林冲是禁军知名的教头,如果留在临安养伤,也容易走漏风声。鲁智深有金钟罩护体,用不了几天就可以恢复如初。林冲伤势虽重,终究是伤在大孚灵鹫寺手下,鲁智深是大孚灵鹫寺嫡传,说不定会有医治的妙手,而且他沿途照应,自己也好放下心来。

鲁智深道:林师弟拜托你帮忙寻找他家娘子,一有消息还请相告。

程宗扬含糊答应下来,一边道:林教头伤势这么重,总不能让你背到江州吧?这样,我让老豹送你们。

用不著。

鲁智深从草丛中拽出两个人来,却是董超、薛霸。他们两个武功低微,又早早就被林、鲁二人打倒,几帮人打生打死,谁都没有顾上理会他们,反而捡了一条命,只是薛霸一只手算废了。

鲁智深先一人赏了一个耳光,然後喝令他们两个用树枝做副单架,稍有怠慢就拳打脚踢。

两名官差哪儿敢有半点怨言,像扶亲爹一样把林冲扶上单架,然後小心翼翼地抬起来。

鲁智深扛起禅杖,豪声道: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程兄弟说得好句!洒家去也!

程宗扬叫道:到了江州有人接你们!是臧和尚!

鲁智深哈哈大笑,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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