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白衣,不染纤尘,却是与他傲然天成的冷意完全相反,可就是这样,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完美。
她猛然醒悟过来,移开目光,一把推开他,站在他的身侧,瞧向墨殇王。
来人带过来的两名侍从已然投入到战斗中,很快,那三名黑衣人束手就擒。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墨殇王恨恨的问道。
可惜,墨殇王话音刚落,那三人便倒地不起了,墨殇王上前拉下他们的面纱,三张陌生的脸,而他们嘴角均挂着一行血迹,看来,他们是早做好了任务失败自杀的准备。
墨殇王起身与仙姝对望一眼,这时才记起刚刚出手相助的贵人,忙上前一步,对那白衣男子道:“多谢几位的救命之恩,不知,几位怎么会在这里?”
那白衣男子却是似笑非笑的看向仙姝,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你不知道吗?”
她不愿看他的目光,却也不得不注视他的目光,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只是,他的眼中太多的复杂情绪,所以,她真的看不出他最根本的想法。
“你为何来此,我怎么会知道?”她收起眼中的不安,冷静的回道。
他却是朝她凑近一些,在她耳畔用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她眼中隐藏起来的不安在这一刻重新展现了出来,她瞪向他,带着愤怒、不安和质问的眼神看着他,刚想说些什么,却不料他狂妄的轻笑一声,转身便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的一切慢慢被忧郁所替代。
“你认识他?”墨殇王着急的问道。
“走吧!”她收回目光,没有正面回答墨殇王的问题,径自朝着正殿方向走去,却猛然发现,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亦是这边,不由得止住了脚步。
“怎么了?仙姝?”墨殇王试探着问道。
“他就是天朝的使者吗?”仙姝看向前方,有些迷茫的问道。
墨殇王倒是一愣,道:“他是使者?不是说来人是天朝礼部官员吗?听说五十多岁了!”
仙姝有些沉默,片刻才道:“他是慕濯寒,天朝七皇子!”
墨殇王不由一惊,看向仙姝,道:“仙姝你……是天朝人?”
她抬手轻抚身边一朵盛开的花,眼神未改,语调轻缓却是极其淡漠的道:“已经不是了!我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但显然,他不会放过我!王爷你可知道,我是自天朝逃出来的……”
墨殇王上前一步,走到她的身边,道:“那七皇子已经认出你了是不?他会抓你回去吗?”
“随便吧!好了,我们也去正殿吧!该来的始终会来!”她收回手,平淡的道。
◇◇◇
朝殿中,东临王领着一群王公大臣正在接见天朝使者。
东临王与王后相偕并座于高堂之上,殿前,百官立在两侧,迎接自天朝而来的贵客。
一袭白衫翩然而至,慕濯寒独自一人缓缓自正殿之门走来,仿佛沐着光华而生,高贵不已。
“见过敦煌国王陛下!”慕濯寒拱手低声道,听起来恭敬,语气中却透着傲慢。
“天朝七皇子来到敦煌,自然是贵客!来人,看座!”东临王抬手,吩咐道。
很快,宫人们搬来一把华贵无比的羊绒布织面的白色椅子放在左侧,慕濯寒很平静的走过去坐下,脸上透着几丝温柔的色彩,却给人一种睥睨天下的威震感。
“不知七皇子殿下不远千里来到敦煌有什么要紧的事?”东临王问道。
“皇后娘娘很喜欢羊绒布,令本王送上谢礼,顺便看看织出羊绒布的那位神秘的祭司大人。”慕濯寒话音刚落,就有十名侍从上殿,抬着五只大木箱走了进来。
他们将五只木箱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殿前,再一一打开,顿时,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一箱黄金,一箱珠宝,一箱奇珍,一箱丝绸,琳琅满目,流光溢彩。
而最后一个箱子打开,竟是一个原本屈身在箱子里的美人缓缓起立。
那美人儿一身冰蓝色的纱裙,锁骨处肌肤若隐若现,眉宇间却有着几丝化不开的忧愁,浑身无处不透着柔弱,身段更是柔美,貌若天仙,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敦煌的大臣们不由得窃窃私语,无非是说此女太过美艳,定是红颜祸水。
王后一见眼前美人,顿时火气直冲而上,却压抑着怒气道:“七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慕濯寒却是冷淡的道:“王后可别恼!本王听说敦煌连着十几日,祭坛上都出现死人,此女天赋异禀,以她血祭,自然可解你们敦煌的血光之灾。”
王后一听,怒气顿时烟消云散,转而笑道:“七皇子如此大方,如此美人竟舍得送给我们敦煌血祭,岂不是暴殄天物了?”
“谁都知道本王憎恶女人,再漂亮的女人又能代表什么?”慕濯寒的声音异常冰冷。
那美人的目光蓦然投向七皇子,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再不开口,本王可真的要将你送上祭坛了!”慕濯寒看着她,讥笑道。
美人只傲慢的转头至一边,虽然柔弱和无奈,却丝毫不把慕濯寒放在眼里。
慕濯寒倒也不恼,该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正在此时,仙姝和墨殇王踏进了大殿。
“仙姝,墨殇,你们来了!”东临王顿时欣喜的道。
“原来你就是敦煌的祭司大人!”没等仙姝和墨殇王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