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凌站在门口愣了白天,视线不经意的瞥向此时安静的坐在那边饮茶的妙云。网 她也回看了锦凌一眼,眸中有着些许的暗光。
锦凌心头一紧,当真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但也没多想,迈了步子坐到尚末齐的旁边。
“听闻此行收获颇多,没想到南岳的祁亲王是个如此好说话的主。竟然解释解释,就能让咱们的药铺重新开张。子筱,做得好。”
锦凌瞥了眼尙子筱,此人正悠然的喝着茶,看起来坦坦荡荡。
居然把人家要交换冰龙延草的事瞒了下来,看来是打算先斩后奏。尙子筱这个人,原来是可以撒谎这么镇定的啊腼。
他瞥了眼锦凌,哼了一声,继续喝茶。
老爷子喝完手中的茶,笑眯眯的看向锦凌说道:“孩子,你这行也辛苦了。所以老夫决定,一个月后,待末齐伤好,便挑选个良辰吉日让你们大婚。”
锦凌“噗”的一声,差点没把手里的茶全吐了出来。怔怔看向身边坐姿平稳的末齐,发现他嘴角正噙着笑揍。
她就说,这家伙什么时候竟会主动坐在这里和尚老爷子聊家常了?
然,听到这个消息,锦凌还是下意识看了眼妙云,见她依旧毫无反应,锦凌心中更有些忐忑。
这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呢?
“大婚的事……全凭侯爷做主了。”锦凌说道,脸上浮现了些许红.润。
尚老爷子看了惊喜,笑意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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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下午,老爷子终于是聊累了,也挺累了,随便说了几句结语便甩着袍子出门应酬了。
尙子筱看了眼末齐和锦凌,无奈的摇摇头,起身,临走前拍了下末齐的肩膀道:“以后好生待她,能为你不要命的女人不多。”
说罢,子筱便走了。
锦凌望着那有些孤零零的背影,不知为何有些酸涩。但下一时刻便有一张特别近距离的俊脸横在了锦凌面前。
“看那么久,心疼了?”末齐不悦的说道,然后执起锦凌的手,唇角淡淡扬着笑。说罢,他又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转了身看向妙云,清澈的眼中渐渐透了些愧疚。
“早时有些着急了,出言不逊,你别生气。”尚末齐道,确实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而且,这么多年来,妙云究竟做过什么……他心中,一清二楚。
妙云似是有些意外,但却摇摇头温婉的说:“多虑了。我本就是你嫂嫂。今日是末齐你提醒了我,否则,我可能还会再错下去。我应该好好学会心疼子筱。”
忽然的想通,令末齐也有几分意外。他扬了扬唇,点头,中肯的说道:“以后,我也会好好待你的,嫂嫂。”
妙云扯了扯唇角,随后挽袖离开了。
末齐望了她一会儿,俊脸上多多少少有些释然。
或许在很久很久之前,他便已经放下了这段情感。执着的,不过是一丝丝过去的美好回忆罢了。如今,他有更值得珍惜的人。
思及此,末齐回头看向那抹安静坐在那里、不知何时开始品茶的身影,他的眼眸轻轻透了些柔软。
“锦凌,我们走吧。还有事做。”他说,往锦凌这边走来。
锦凌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出了神,手中茶杯一颤,抬头看向末齐。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了句:“好。先去给你包扎下。”
末齐看了看先前被尙子筱简单包扎过的胳膊,点点头,尔后与锦凌一同离开了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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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侯爷府难得的平静,没有尙子筱捉摸不透的行径,没有尚秦羽笑眯眯的挑衅,更没有妙云那阴晴不定的笑容。
烛光之下,锦凌亲自为末齐包扎着胳膊上的伤口,每每拂过那道以后都无法再消失的伤疤,她的心中就好似有种被狠狠捏紧的揪痛。
这是除了苏慕晴之外,第一次有人会为了她去搏命。
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重蹈覆辙。
当最后一个结打好,锦凌抬头看向一直望着火光安静的男人。
回想起尚末齐与她同生共死的那幅画面,一路行来,她好似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人,真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顶天立地、足以保护自己的男人。
她扬了指尖,不由自主的拂过他俊美安宁的脸颊,引了他的注意,遂回头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接,忽而多了些尴尬的气氛。末齐轻咳两声,锦凌也迅速别开视线。
嬉笑打闹两人擅长,如此暖色气氛,他们还真是都不太擅长。
“你处理伤口,还是挺利索的。”半天,末齐挤出了这么一句话,锦凌失笑,轻轻用食指骨节敲碰了下末齐的额,末齐不悦的捂了头道:“怎么又来,都说了……”
锦凌扬唇,双手即刻合十,俏皮的说道:“知道了,刚才是下意识的,以后不会了。”
见到挂起如此笑容的锦凌,末齐的心头蓦地划过一丝萌动。望了许久,他亦扬起指尖轻轻在锦凌的脸庞上反复摩挲,如此轻柔,如此珍惜。
锦凌先前有些回缩,但在熟悉了来自他指尖那丝带了些炙热的温度后,她便不在闪躲,垂眸间悄然流露出了一抹柔光。
末齐看的有些呆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羞涩的她,每每想到那个在生死前都毫无惧意的女子,此刻却将她最珍贵的一面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