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那希睁开眼之时,保成已经坐到她床上自顾自地玩起了手里的玩具,在看到自己额涅醒了,高兴地把玩具一扔,就扑上来一边“额额额”地喊她,一边往她身上蹭。
乌那希高兴地把儿子抱进怀里,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才哄得保成又乖乖听话坐到了一旁去玩玩具。
每日都是这样,保成比她醒的早,爬起身就要嬷嬷把自己从悠车里抱乌那希床上去,也不吵不闹,就坐一旁乖乖玩自个的,然后看到乌那希醒了,再扑上去撒娇。
当然,对儿子这么黏着自己,乌那希心里是受用不已的。
等到乌那希起身用过膳再陪着保成玩了一会儿,已经快到辰时,众女陆陆续续都来了坤宁宫里请安。
纳喇氏把五阿哥保清也给带了过来,保清站在炕边好奇地看着炕上小保成扭来扭去从这头滚到那头又从那头爬到这头自得其乐的模样,想伸手去摸摸他肥嘟嘟的脸,又似乎有些犹豫,一双眼睛却是亮晶晶地一直在看着保成。
乌那希看着他这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也笑了,塞了个玩具到他手里,示意他:“你坐上来,跟保成一块玩吧。”
保清转头看纳喇氏,对方赶紧提醒他:“还不快跟你皇后额涅谢恩。”
保清看向乌那希,乖巧地开口:“谢谢皇后额涅。”
乌那希再次笑了,亲自把他抱了上炕,让他跟小保成一起玩。
一刻钟过后,郭络罗氏和戴佳氏姗姗来迟,郭络罗氏满面委屈一进门就在乌那希面前跪了下去,戴佳氏则红着眼睛同样满脸都是委屈也跪了下去,身后的嬷嬷将押着的小宫女按跪到乌那希面前,戴佳氏这才哽咽着开了口,说是之前她从皇上那里得来的兰花种子种在院子里,花都开了原本过两日万寿准备献给皇上,结果今日清早起来,她的嬷嬷发现花全部被弄坏了,还当场将毁她花的人抓了住,就是身边这个宫女,这是来求主子娘娘给她做主的。
众人这么一看,可不就是日日跟在郭络罗氏身边伺候的小宫女。
乌那希顿时无语,这俩当真是一天都消停不得。
戴佳氏之前被郭络罗氏设计得被太皇太后罚了禁足半个月,放出来之后和郭络罗氏梁子更是结大了,平日里你来我往冷嘲热讽就算了,今日这也不知道算是又闹得哪一出了。
戴佳氏愤愤不平道:“那些花奴才亲自照料伺弄了好几个月,从来不假手于人,就是想在万寿的时候献给皇上,郭络罗格格和奴才住一个宫里的,明知道奴才有多宝贝那些花,却故意叫她身边人将之给毁了,奴才……奴才……”
说到最后便又低声哽咽了起来。
郭络罗氏皱着眉喊冤:“主子娘娘,这事跟奴才当真没有关系,青屏她只是按着每日的习惯,寅时过后就会早起去给奴才打热水,不过是走戴佳格格的那些花身边过而已,谁知道就被戴佳格格的人冲出来给按了住,口口声声指责是她毁了花,还冤枉是奴才指使的,主子娘娘,您得给奴才做主,查清楚事情还奴才一个清白才是。”
那叫青屏的宫女也跟着喊起了冤:“主子娘娘明察!奴才真的没有做过!奴才当时只是想去打水而已,走院子里过看到那些昨日还开得好好的话都凋零了奴才也吓了一跳,当时就愣了一下,然后戴佳格格身边的嬷嬷太监就出来扣住了奴才说是奴才做的,还说什么人赃并获,奴才当真是冤枉的啊!”
郭络罗氏和戴佳氏这俩住一个宫的却彼此不对付所有人都知道,这俩又都是正得宠的,于是大多数的人这会儿都是乐得看好戏,乌那希则有些头疼,想着自己每日都要处理这种鸡飞狗跳的事情,再这么下去迟早得折寿,不过告都告到自己面前来了,却也不能不管。
于是便又问起了戴佳氏身边的奴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把话都给说清楚了,为何说是青屏毁了那些花?”
嬷嬷道:“格格很宝贝那些花,奴才也一直都小心看照着,奴才今早早起,看到似乎要下雨了,怕把花给淋坏了,就和小顺子一起,想去把那些盆花都搬进回廊下头,哪知道就看到花倒了一地,都给毁了,这青屏手里还有刚折下来的花茎。”
“我没有!你冤枉我!我根本就没有碰到那些花!”青屏气得大声争辩,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嬷嬷那和小顺子的太监也不甘示弱地呛回去:“我们两个都亲眼看到的!就是你做的!你想把格格的话都给毁了!”
“我没有!你们冤枉我!你们都在冤枉我!”
“要不是你做的我们做什么要冤枉你!就是你!”
几人越吵越大声,乌那希听着眉也蹙了起来,刚要开口呵斥,‘啪’的一声惊响过后,你一句我一句的几个全部身子一凛,下意识地就闭了嘴,屋子里的众人错愕抬眼看去,是小保成把手里原本在玩的木马玩偶用力扔到了地上去,还差点砸中了原本吵得正欢的那几个。
“……”
一时间众人同时默了,乖乖,这小阿哥才几个月大,就知道这么发脾气了。
乌那希也有些惊讶,转头去看保成,对方却满眼迷茫,还在挥舞小拳头,在看到自己额涅看向自己的时候,先是“额额”叫了她两声,然后又咧开嘴笑了。
“哒哒……”
保清爬下炕,去把那木马捡了起来,又爬回炕上去,重新塞进了小保成的手里。
小保成再次眉开眼笑,“哒哒”两声过后,扭过了身子,屁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