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露将直升机轻抛到沙洲上,哐咚一声,里面的孟一昌和驾驶员同时发出一声惊喊痛叫,似是又被震到了。程露也落下来,站到碎屑礁面上,微一观望,见这上面光秃秃的,几乎没有植物,连一颗草也没有,海浪拍打着四面边沿的沙滩,白花花的不停一涌一退着。她走上两步,一探手,将直升机后座的一侧机门哐的一声扯脱落,随手攸地一声,抛入了海里,然后轻盈的坐了进去,就坐在孟一昌的对面。
孟一昌鼻青额肿,手也擦破了,正在呼痛,一瞧见她坐进来,先是惊惧的浑身一震,随即目中透出yin邪的光芒,盯望着她的胸和脸,呆然不语。前面那个驾驶员不知程露要干什么,晕晕乎乎的,也忘了程露不是武器能伤得了的,手一拽,从腰间掏出了一把佩枪,转手就要瞄准程露开枪。
程露瞧也不瞧,手一伸,已抓住手枪,轻一夺,就已到了自己手中,反朝驾驶员开了一枪。砰的一声,驾驶员肩部中弹,喷出血来,痛沏骨髓,面容扭曲,无法再反抗,也不敢再动,只是捂着伤处,大声痛叫。程露将枪口对准了孟一昌,盯着他,冷声说:“快命令你的手下,立刻把西风送到这里来。”
孟一昌生在富贵环境中,三十来年里,几乎没怎么受伤过,此刻被震得极痛,已有些忍耐不住,更别提再受枪伤了。他眼见程露面如霜雪,用枪相逼,要是自己不答应,她肯定毫不手软,会朝自己开枪,就算也和驾驶员那样,被打伤肩膀,那也难以承受,想及后果,非常的畏然可怖。
他面对着这个自己一见就倾心的程露,如此一个绝世美人就在身边,就在眼前,要是不把握机会,亲近一下,再相见不知会是何时?想来也大多是遥遥无期的。他双眼闪缩,惊恐之情难掩,但胸中忽生出一股勇气,有些迷乱,大声说:“送那小子来可以,不过,你要答应让我抱一下,亲一下,不然的话……就是打死我,也不让你如愿。”
程露低哼了一声,心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生着轻薄之心,让人可恼。孟一昌这么近的面对无双丽色,更是难以自控,无法忍耐了,又叫说:“你先遂了我的意,我再遂你的愿。”说着,突然扑上来,就抱住了程露,感觉她没反抗,也不动,心中大喜,正欲要再伸嘴亲。
蓦地,他只觉象是抱住了海底千年冰川中的一块冰一样,冰寒刺骨,同时痛不可忍,大叫一声,急忙放开了程露,一下跌坐回座位。再看自己的前胸和两手臂,已麻木发白,似已冻伤了。他又惊,又痛,又怒,又急,全身如入冰窟,迷乱的叫说:“你干什么故意变化成这样,让我不能如愿?我也是喜欢你,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