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性子绝对是有仇必报型,向来给人感觉也不是什么能隐忍的,前几日被乔楚涵没皮没脸的扔下了马车,可不就在心里憋着一股气吗?
嘿,好死不死他又蹦到自己面前了,这若是不整治一下他,岂不是太有损自己威名了?
哪曾想这卑鄙小人居然手脚这么利索,自己如此出其不意攒足全力的一喷,竟然被他给躲过了,老天实在是不长眼啊!
就见他面色铁青恨得一副牙痒的神情,虽说没喷到他身上,但是那感觉也还不错,谁让他有这么个冤大头弟弟呢。舒残颚疈少爷心想,这也算哥仇弟还了。
瞧这一众窝窝囊囊的公子侯爷,不是他瞧不上,这些兔崽子平日里拽文拽诗,自我感觉很非凡似的,但真到用处,全都跟个孙子一样,缩头缩脑,自己一眼扫过去,直恨不得找个缝砖地下去。
连娇弱的十公主都比这帮龟儿子有勇气多了。
但是,女子向来是用来“疼”的,哪里能掺和这些爷们儿的事呢?
少爷心头一叹,这嘴里可不就得留点“情”么,就见这十公主只字不言,转头就冲卑鄙小人哭道,“九哥……”
少爷桃花眸子一眯,心下嗤笑,叫这卑鄙小人管个屁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怕是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可这还没等接下一句,就觉手臂一痛,紧接着身子猛地向前倾,踉踉跄跄的险些跌了一嘴泥。
“你给本王过来!”
“啊!”
少爷一声惊呼,被拖了十来步,忽地一下反应了过来,忙不迭一声叫道,“卑鄙小人你吃了豹子胆了?快放开本少爷!”
乔楚涵哪里听得他这些,心中火头如海浪般卷了上来,恶少如果识相最好住嘴,否则等下有他好果子吃,他是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给他点教训了!
守着帐篷的护卫惊愕的连忙拉开帘子,就见乔楚涵冷脸一转头,“退下!”
“是。”
两个护卫一弯腰,偷偷互相瞄了两眼,很识相的走到远处去。
“你做什么?”
少爷使劲儿的一甩胳膊,想要挣开乔楚涵的束缚,后首倏地一阵大力,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整个身体被甩向帐中,楞冲了五六步才止住身形。
“你认为本王是要做什么?”
乔楚涵深潭般的黑眸隐隐跳动着两团火焰,瞪着恶少金红的身影咬牙切齿道。
少爷得了自由,连忙吃痛的揉了揉手腕,转过俏脸亦愤愤的盯着乔楚涵,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杀了我不成?哼,你敢吗?”
乔楚涵额头青筋直跳,眉心那一点丹红愈发红艳,眼神中充满对恶少的不屑,“杀了你?凭你也配!本王会为你这种人脏了手吗?”
“我这种人?”少爷哼声,扯开一抹嘲讽,“就我这种人,还不照样让你们这群孙子束手无策?”
“牙尖嘴利!”乔楚涵咬牙,“本王看你真是被父王给宠坏了,完全不知尊卑为何,哪天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本少爷最后是怎么死的,用不着你来瞎操心!”少爷一甩长袖,红唇邪气一勾,“不过你是怎么死的,本少爷倒是知道。”
乔楚涵深吸一口气,俊美非凡的面容上冷然一片,“看来你是又想到什么阴招了,沈如尘,你不觉得你的这些招数很下三滥,很龌蹉吗?”
“下三滥?”
少爷怒了,什么叫下三滥?
“入室奸‘yin,威胁恶整,投下泻药,坐地起价,还……”乔楚涵话语蓦地一顿,双颊飞速闪过些许嫣红,却是极度的厌恶,咬牙切齿道,“还敢戏耍本王!沈如尘,只要是个男人,都没你这么龌蹉无耻!再看看刚刚那行径,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出来!”
龌蹉无耻?
是,少爷承认,他是想入室奸’yin了,可明明是他妈你让人打我板子在先!况且,奸到了吗?yin到了吗?那床上是你这卑鄙小人,老子胳膊险些都没保住!所以,奸‘yin个屁!
呵,威胁恶整?你们自己做事败露,我跟你有什么交情,凭什么要帮你们遮掩?况且,威胁到了吗?你小子给剥了几个虾没错,可老子不也给你挑鱼刺了吗?所以,威胁你个头,恶整你个腚!
还下泻药?若是你这卑鄙小人能见好就收,自己至于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有痔疾”这回事儿吗?老子险些丢了命不说,还连带着吃了好几天的“凤尾汤”,所以找人让你拉个肚子你还委屈?完全活该,自找的!
哼,说到了这儿,搞得你好像多委屈多不平似的,但凡老子这些招数你能中个一二还好,可你他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里!反观本少爷,一会儿这里残了,一会儿这里伤了,可怜老子强健的小体格,短短数月,上得药比这十年都还多!
什么?还敢提戏耍这回事儿?
少爷直气得心尖颤!耍你个头头哟!压了老子的胸,摔了老子的人,喷你一脸岩浆都活该!
还敢这么理直气壮,你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你老舅的!”少爷昂着小头,忍不住骂出了声,三两步蹿到乔楚涵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咬牙道,“本少爷龌蹉无耻?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鸟?告诉你乔楚涵,本少爷就是跟你没完,就是要跟你杠上,你预备怎么样?你还能把本少爷活剥生吃了吗?”
乔楚涵下意识的一把握住少爷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但听他这话,气得真是牙疼,恨不得一脚将他踹飞!
“哦,你不说本少爷差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