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吕城是怎么得名的吗?”丁纤纤皱眉说:“这小地方,没听过。”苏阿姨微笑了,说:“也有你不知道的,小学问家现在也一问三不知了吧。”丁纤纤撒娇的说:“妈,你知道,那就说一说嘛。”苏阿姨说:“这个地方虽小,却因为一个历史名人而有了名。知道三国时期的东吴名将吕蒙吗,他曾经在这里长期的屯兵筑城,因此这里才得名叫吕城,历史很古老呢。”
丁纤纤和卫西风都哦了一声。卫西风年少,且读书不多,也没看过三国的书,但吕蒙的名字倒也有一点耳熟,隐约记得在历史课上,老师曾随口讲过一个成语的故事,是关于吕蒙的,自己忘记是什么了,就问:“苏阿姨,关于这个吕蒙,好象是有一个成语吧?”苏阿姨说:“对的,是‘吴下阿蒙’,意思是比喻一个人学问浅薄,没有多少文化。正史《三国志》里有一个裴松之的附注,叫什么《江表传》里写过一个故事,这成语就从那来的。”
丁纤纤说:“妈,那你快讲讲这个故事听。”苏阿姨笑着说:“那好,就给你们两个学生讲一堂历史故事课。吕蒙在年轻时虽然当了武将,但没学问,孙权就劝他说,你有一身武力只能上阵冲锋陷阵,但却不能领兵独当一面,打不了大胜仗,没什么出息。吕蒙很有上进心,怕人瞧不起他,就从此非常的勤奋读书。后来,鲁肃接替周瑜当了大都督,路过吕蒙的家,进去和他讲论。以前鲁肃很瞧不起他,可现在一谈,竟然有点说不过他,就非常的感慨,抚着他的背,说:我以前看你只会和人拼勇斗狠,没想到如今看来,你学问长进的太多了,已经不是当年的吴下阿蒙了。呵呵……至于今者,学识英博,非复吴下阿蒙。这是书上记的原话。”
两人静静的听完。卫西风说:“苏阿姨,你懂得真多,学问真好。”丁纤纤搂着母亲的脖颈,得意的笑说:“那当然,我妈可是很有水平的高级教师。作为她的女儿,我也学问不小呢。”苏阿姨轻一刮她秀巧的鼻尖,笑说:“也不怕羞,有这么吹嘘自己的嘛?”然后望着卫西风,殷然的说:“西风,你还年轻,人又这么不错,虽然暂时困苦一些,不怕的,只要肯象吕蒙这样,勤奋努力,自强不息,早晚会有幸福的那一天的。”卫西风听她这么关切的劝慰自己,心中感动,说:“嗯,谢谢苏阿姨。”
丁纤纤正笑着,突然轻蹙起眉,接着,鼻孔流下一点血滴来。苏阿姨忙从挎包里掏出纸巾,给她擦去。丁纤纤悄瞟一眼卫西风,低低的说:“妈,我身上有些疼。”苏阿姨搂着她,安慰说:“没事的,再睡一会吧,都到这了,很快就能回到家了啊。”丁纤纤嗯一声,头倚偎在母亲肩膀上,安静的闭上了眼。苏阿姨轻轻拍着她的背,面上透着疼惜,忧愁和难过的神色,也瞧了卫西风一眼,默然无言了。
卫西风觉察的出来,装着什么也没注意到,眼睛望着街对面的黑影,隐约感受到了母女那一份难过的气息,胸中竟也有一丝丝的疼惜脉脉的浮生。默然了一会儿,丁纤纤沉沉的睡过去了。苏阿姨却是睁着眼睛,一点休息的心情也没有,心中思潮起伏。她一转目,竟然凝望起卫西风来。卫西风被她瞧的有点不好意思,慢慢闭上眼装睡。
苏阿姨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孩,长腿宽肩,健壮英挺,而且性格又是那么的坚强**,再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体弱有病,心中又是一阵酸涩,随即,一股母性的柔情涌上心田,伸左手轻拉卫西风的毛衣下摆,低唤说:“西风,你那样不舒服,过来靠着阿姨睡一会儿吧。”
卫西风睁开眼,有点难为情,摇头说:“不用了。”苏阿姨极是坚持,非让他靠过来。卫西风只好挪过身去,微靠在她左侧身上。苏阿姨将他的头轻按在自己左肩上,柔声说:“你一夜没合眼了,睡吧。阿姨觉得你这孩子很亲,就当是自己家的孩子一样,你别和我见外。”卫西风鼻中闻到她身上散的一缕母性的温馨气息,想起自己过世的养母,又是心酸,又是感动,说不出什么,嗯了一声,闭眼睡了。
他好久没体尝到被母亲拥着的感觉了,此刻只觉温馨安适,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父母俱在的被呵护着的美好的童年时光,再加上长夜熬困,现在一放松下来,居然不知不觉的很快也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美梦,梦见自己到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房中,一身轻纱的程露坐在里面,朝着自己温柔甜美的在微笑着,好象在招手让他过去,他就过去了,和她那诱人的娇躯紧紧抱拥在一起,只觉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蜜蜜的,如入仙境,快活无比。还长久的亲吻着,四片唇纠缠难分,激情一直的涌动不休,那么美妙。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仿佛宁静了,他突然一下醒过来,只见晨光熹微,天色已亮了。苏阿姨戴着眼镜的双目正注视着自己,面上漾着笑纹,在微笑说:“醒了,做梦了吧。”
卫西风立时想起自己那古怪的梦境,连忙缩回手臂坐正,挪开一点身躯,难为情的低头说不出话,心下想到自己在做梦时双手紧抱,梦中不知情的境况下,不知作出了什么不雅的举动,顿时面红过耳。苏阿姨竟也有一点尴尬,随即露了一下温婉的笑容,低声说:“没事的,象你这么大的男孩子,有时就会偶尔做这梦的,这是男孩正常的梦遗行为。”卫西风非常的羞愧,恨不得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