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风一听,又复忧急不已,说:“这可怎么办,撞死人可不是小事啊。”
景志安轻叹,说:“是啊,那个伤者是正常走路,没有责任,而绣绣是违章驾驶,超速行车,把人家给撞飞出去好几米远,被监控镜头给拍下来了,而且还有目击证人。这个错全在绣绣身上,她被吓坏了,沈总怕她被警方拘留,已经悄悄将她送走,藏起来了。警方已找上沈总家去,沈总正应付警方的查询。”
卫西风急说:“怎么能这样?绣绣一躲起来,这可就是肇事逃逸,罪很重的,是不是安哥?”
景志安说:“是。绣绣当时吓丢了魂似的,沈总又很疼爱她,不想她进拘留所,就主张逃避,我劝也劝不住。”
卫西风惶然的说:“那……现在可怎么办?”
景志安说:“就看伤者能不能活下来了,沈总要是能和伤者家属达成协议,多赔一笔钱,私下了结,不闹上法庭,或许能平息下来。”
卫西风茫然的呆住了,心想真是祸不单行,纤纤病情危急,母亲公司出事,现在绣绣又开车撞人,这三个人都是自己非常关心的挚爱亲朋,自己如今顾这个,就顾不了那个,一颗心顿感六神无主。
景志安说:“那辆法拉利跑车,是沈总买给你的吧?”
卫西风嗯了一声,说:“怎么了?”
景志安说:“绣绣开的肇事车辆,就是那一辆法拉利,已被警方扣在交警大队了。”
卫西风啊的一声,说不出话来。由于他没有驾照,所以那辆法拉利跑车,他是交给绣绣了,一直是停在沈家车库里的,让她随时可以开着玩。可是,万没想到,这一辆崭新的法拉利跑车竟然会是一辆带给人不祥的车子。
他怔了一阵,问说:“绣绣藏到哪里去了?”
景志安说:“除了沈总一个人,谁也不知道绣绣在什么地方。她的手机也关机了,怕警方查到线索。”
卫西风慢慢的说:“要我赶去医院陪你吗?”
景志安说:“不用了,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让你心中有一个数。要是警察追查到你那里,你要想好怎么回应。”
卫西风低落的说:“知道了,谢了安哥。”断掉通话,他又忙拨打沈绣绣的手机,果然是关机了,打不通。他很挂念绣绣,想到她虽然爱疯玩,乱花钱,可心地很好,性格开朗,如今平空出了这种灾殃,情绪肯定非常的糟糕。一想到如今她可怜的处境,他心中是一阵酸酸的,很不好受。
昨天在杭州时,大家结伴游西湖,绣绣还是那么的开心快乐,谁想转眼就出了祸事,真是世事无常,难以预料。
他没有办法,只能是心中祈祷上天,但愿被撞的伤者好转起来,但愿沈甫墨能和伤者家属达成协议,私下平息了,伤者既无事,绣绣又能回来。大家都能象从前一样,依然开开心心的过着生活。
他望一望天色,阴沉沉的,晦云低压,象是要下雪的样子。风也很大,很潮冷。他想,难道上海的天气变了,真的能下一场罕见的雪来吗?
他茫然的走回家,打开车库,看着那一辆母亲的红色轿车,想到纤纤正急等着钱动大手术呢,自己一定要先把这车卖掉,再想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