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塑是一种民间工艺,世代流传,起源已不可考证,现存最早的古代面人,是唐朝时出土的。到了宋代,捏面人的习俗在民间节令时已经很流行,孟元老《东京梦华录》中记载:“寒食前一日谓之炊熟,用面造枣锢,飞燕,柳条串之,插于门楣,谓之子推燕。”“以油面糖蜜造如笑靥儿,谓之果实花样。”,可见其习俗。
面塑也是一种民俗文化的符号,是原汁原味的乡土艺术。恩斯特·卡西尔在《人论》中说:“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正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民间工艺这种艺术形式,最容易唤起人们心中的那一份浓厚的乡土情感。
卫西风没见过面塑,但这时看了,很是可爱,不觉失笑。沈绣绣一边摆弄着,一边也格格的笑个不停,说:“很象你这个小猪宝贝吧。昨天我和朋友一块逛街,在摊上看到这个猪八戒小面人,就一下想起你来,当时笑得我肚子都疼,就买下来了。”
卫西风又好气,又好笑,说:“我是猪八戒,那你是什么?”沈绣绣一扬下巴,说:“我可美了,你瞧瞧。”说着,又拿过一个古装的女子面人,削肩细腰,亭亭玉立,宛如嫦娥奔月之姿,色彩艳丽。她将嫦娥的面塑虚放到猪八戒背上,眼眸水汪汪的,笑说:“猪八戒背媳妇,很精典的,多好玩的一对呀,是不是?”
两人笑闹着,轻松愉悦的闲聊了一会儿。卫西风耳听楼下门响,并有低低的说话声,知道是母亲回来了。郑巧茵整天从早到晚的忙生意,很少在家,他有事要求母亲,如果错过今晚,不知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和她面对面的谈事。
他不再与沈绣绣胡侃调笑,说:“你明天一早还要坐飞机,早点睡吧。”
沈绣绣嗯一声,忽然轻叹一下,低柔的说:“和你这个小浑蛋一聊天,闹得人家今晚又睡不踏实了。等明天回去,我饶不了你,非把你小猪耳朵咬下来吃了不可。”卫西风微笑说:“你够狠的。”
沈绣绣嘻嘻一笑,用白软的手轻拍着小口,打个哈欠,说:“下线吧你。对了,我明天坐七点半的航班,两个小时就到,你可记得明天准时去接我。”
卫西风应了,关了qq,出房门,走下楼。郑巧茵脱掉了高跟鞋,舒开双腿,正半躺在长沙发上,闲看电视。刘阿姨沏过茶来,坐在旁边陪着。郑巧茵看到他,说:“儿子,还没睡啊。”卫西风说:“我等着你回来呢。”瞧出她没喝多,只是神色显得有些疲惫。
郑巧茵叹说:“我最近正在筹划一个新的投资项目,需要拉关吃饭,很忙,顾不到你。有什么事?”卫西风说:“我后天就要上学了。”郑巧茵啊一声,说:“我倒忘了,我忙不开。刘姐,西风需要的上学用具什么的,你明天替我给西风买齐了吧。花了多少钱,明晚我再给你。”
刘阿姨说:“好的,这个不用你操心了,西风就象我的孩子一样,我会照顾好西风的日常生活的。”郑巧茵说:“刘姐,这个家里要是没你辛苦的照料,我母子的生活可就一团乱了。”
刘阿姨微笑说:“应该的。我能在郑总这么条件好的家里工作,也很喜欢的。何况,我的孩子在上海的工作和住房都是靠郑总帮了很大的忙,我要不尽心,可就没良心了。我感觉这里就是我的家,每天看不到你们,就有点想呢。”
郑巧茵说:“就是呢,我母子也没拿你当外人,是一家人。”转而对西风说:“用不用我打个电话给苏姐,让她亲自领着你办入学手续什么的?”卫西风说:“不用,苏阿姨已经跟我说了,后天一早领我去学校。”郑巧茵说:“这个苏姐对你还挺上心的,呵呵,肯定是羡慕我有这么一个健康的宝贝儿子。”
卫西风瞧她很累,就上前给她轻轻的揉着肩颈处,做着按摩,助她放松。郑巧茵见儿子这个举动,感觉舒适了不少,很是舒心开怀,笑说:“还是有儿子好,这么体贴妈。”刘阿姨也笑,说:“西风很懂事呢,郑总真是有福气,有个这么出色的大儿子。”
郑巧茵听着非常满足,悠然的说:“我这个宝贝儿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又聪明,又能担得起大事,连甫墨都服他,呵呵。不过,也有靠我这个当妈的帮忙的时候,是不是,儿子?你肯定还有事求妈,说出来吧,妈能帮的肯定帮你。”
卫西风面上一红,说:“妈,你怎么知道?”郑巧茵愉快的说:“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小脑袋中想什么,妈倒也能猜出几分。小鬼头,你这份聪明劲,可是从妈这里遗传给你的。”刘阿姨听得呵呵笑起来。
卫西风说:“我有个朋友,是外地的,他刚组了一个建筑队,想揽些活干。我想着妈的门路很多,能不能给联系一个建筑方面的活?”郑巧茵闲闲的说:“什么朋友?可靠吗?”卫西风说:“当然可靠,很好的一个朋友呢。”瞧她有些不放心上,就只好把自己初来上海时,寻她不着,流落无依,露宿街头,全亏石大壮的一力关照,有了一份打工的活,才能继续留在上海,这个事简单的跟她讲了一下。
刘阿姨在旁听着,不停感叹,插言说:“西风这孩子,也受了不少苦,怨不得这么懂事。”郑巧茵躺不住了,坐起了身,伸手抚着西风的脸颊,透着几丝凄然,爱慈的说:“儿子,这事你以前怎么没和妈提过,怕我伤心,是不是?”
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