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社幸一住进了直树的房间。
入江家不小,但也只是刚好够住而已,不然入江妈妈也不会安排琴子和知美同住了。关于社幸一留夜这个问题,以前偶尔也有过,只是那会儿琴子和相原爸爸还没有搬进来,相原爸爸住的客房一向是社幸一的归宿。但是现在客房里有相原爸爸的行李,贸然让社幸一住进去不太好。所以左思右想之下,知美只好让他住进直树的房间。
整理好床铺这些东西以后时间还早,孤男寡女两个人呆在一个屋檐下,就算房子再大,总让人有些不自在。知美原本想效仿入江妈妈每晚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举措,但没想到电视一打开就听见女人的呻.吟,她和刚洗完碗的社幸一排排坐在沙发上尴尬的对视,社幸一忙拿起在他手边的遥控器来换台。
屋漏偏逢连夜雨,社幸一一时情急居然忘记自己的电器克星体质,才刚刚换了一个频道,遥控器莫名瓦解了。这下可好,就盯着这一个频道看吧。社幸一有些歉意地放下遥控器,知美看着粉碎的遥控器尸体,饶是早就知道社幸一的奇怪体质,她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这样的灵异事件。“没、没关系的,明天去修一修,呃,修不好就重新买一个就行了,妈妈一定不会介意的。”管家大权在入江妈妈手上,她一向喜欢社幸一,一定不会难为他的。
等处理好遥控器的残骸后,知美回过头就看见电视里正在播放时下流行的访谈类综艺节目。知美的心里稍稍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刚刚那样的节目就好。说是时下流行,但也要看嘉宾是什么人才能决定收视率,这一期显然是请了大牌明星前来坐镇的。
“咦?是古贺君。”社幸一显然是认识被采访的人物的。不同于不怎么关注演艺界的知美,社幸一如今是敦贺莲的经纪人,自然是要对演艺界形形j□j的人物和事件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知美不懂这些,社幸一自发的解释起来,“古贺君是相当有实力的男演员,如今在演艺界基本上是一哥的地位。我和莲的目标是演艺界的第一,当然对他关注得比较多。虽然说是男演员,但是古贺君也兼任歌手的职业,最近排行榜上的热门歌曲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偶尔也说着一些俏皮的话活跃气氛,但相对而言,男主持人发话的时候比较多,女主持人多半只是附和他而已。“女性主持人的地位很低吗?”知美看着电视里的情况,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口。之前她曾经说过自己想做主持人,不是说说而已的,她是真的把这个理想放到了心上。
知美不知道,她在把这句话问出口的时候,脸上的遗憾和失落让人看了都揪心。如果说陌生人看了会揪心,那社幸一看了直接就是心疼了。“主持人在业界地位不高手和演员的地位更高一些。而主持整场节目花费的时间不会短,就体力而言女性的确要吃亏得多,而且女性主持人更适合细腻一些的节目,像这样偏搞笑轻松风格的节目多半是男性挑大梁。”
他还记得知美跟他说过想做主持人的事,但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跟家人说过只言片语,所以社幸一以为那只是知美心血来潮而已,但看她这会儿失落的样子,社幸一知道她是真的把这个梦想放在了心上。
他有些忧心忡忡地说:“你真的做好准备要进入演艺界了吗?你知道演艺界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道什么叫做艺人吗?”一连三个问题都是他担心的,演艺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外表光鲜亮丽,但艺人们在台下将要付出的努力却是观众们所不知道的。
“你看她,”社幸一指着电视里的女主持人,“你知道她站在台上主持节目要做到什么吗?背台词这些就不说了,比如说今天的嘉宾古贺君,她如果不能迅速了解古贺君的一些基本资料,就有可能说错话。这样的错误在平时是无关紧要的,但她现在是在电视上,小小的错误也会被放大,很多人在盯着她,这样的压力是知美你所不能想像的。”
知美被社幸一的教训说得一愣一愣的,她的确想的简单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社幸一这么一番话,她却觉得自己更有动力了。社幸一所说的这些,都是知美所欠缺的演艺界常识,她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他的说教他的关心,从他的话里她能得到的不仅是关于演艺界的信息,更多的是他对她的关怀。
“你再看,主持人要关注的不仅仅是嘉宾一个人,台下坐着的现场观众他也需要照顾到,同时又要随时注意着摄像机的拍摄,以保持自己始终对着镜头微笑的画面。现场少说有三台摄像机,这个时候考验的就是主持人的功力,他知道什么时候会切换远景什么时候会切换近距离的拍摄。做一个主持人,并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演艺界看起来永远是那么的光鲜,但观众看到的只是小小的一角。站台、走位、拍摄的灯光等等东西都会影响到最终的拍摄效果,社幸一跟着敦贺莲这么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看到的太多了,越发让他对演艺界任何一个人都抱有敬佩的态度。
知美呐呐地,“这些我都可以学,真的。”她是真心的,从她的眼神里可以判断出这样的结论。社幸一在知美的脸上看出了坚毅,这是一向散漫的知美从来没有过的神情。就算是考试前,她也只是尽力、努力去做,而不是一副坚持到底的模样。
热爱——
或许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