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阑心被吻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男人嘴角一扬,舌尖一动,竟然是将一颗东西渡进了她的檀口。
夜阑心一惊,下意识扭开头,竟然发现自己脑袋可以动了,“你给我吃了什么?”
男人右手依旧扣着她的腰肢,左手将蒙着她眼睛的黑纱拿开,周身的寒意也因为方才那一吻褪去了一些,“毒药。”
夜阑心一抿唇,眸子里射出冷光,“你要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何必多此一举?”
男人清冷的眸子落在夜阑心红润饱满的双唇上,回味着方才的软香,心中微微悸动,“这样才好玩,不是么?”
说完这话,男人转身扬袍,卷起一股至寒的冷意。双脚亦是虚空一踏,揽着佳人纵身朝着右相府那边飞了过去。
被人禁锢在怀里的感觉,让夜阑心十分的不爽,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死过百次了。
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已经立在锦绣苑的后院,他目光冷冷的望着假山后面狭窄的窗口,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夜阑心迎上那冰冷眸光,秀眉猛地皱起,不敢置信的望向逐渐握紧自己腰肢的男人,“你敢!”
男人微愕,心中对夜阑心又多了一份探究。
他微微倾身,那冰冷彻骨的气压迎面而来,“亲你我都敢,你说还有什么我不敢的。”
说完这话,男人的大手一推,从腰间喷出来的内力将夜阑心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那内力的冲击过于强大,竟是托着夜阑心直直往浴室里面撞了过去。
“可恶!”
夜阑心低咒一声,手中的铁爪应声而出。
让人奇怪的是,眼看着夜阑心就要撞上那窗棂的时候,木窗竟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动自觉的被内力撑了起来。
几乎是没有给她任何思考的时间,娇软的身子便跌入了浴室。
身后是轻微的木窗合上的碰撞声,夜阑心才刚刚站稳身子,周围的银环蛇就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尖尖的脑袋都竖了起来,危险的盯着她,“咝咝”的吐着蛇信子。
只是它们游走到夜阑心身侧三尺的距离时,身子却诡异的定住了,开始焦躁的在原地打圈圈,但始终没有靠近她。
原本守在门外的馨儿听到里面的动静,也是下意识的推门而入,“小——”
只是那个“姐”字还没说出口,她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得面上血色全褪。
原本近不了夜阑心身的银环蛇暴躁的转身,竟是朝着馨儿的面门就扑了过去。
馨儿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见过满屋子密密麻麻的蛇,下意识的就要尖叫出声。
不过她的尖叫声才涌到喉咙眼,就被越过来的夜阑心一把捂住了。馨儿浑身发颤的望着满地游走的银环蛇,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从头顶冷到了脚底。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夜阑心一路闪过来,原本困住自己的蛇居然像见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竟然纷纷避让开去。
夜阑心足尖轻点,随即便将敞开的浴室门关上了。
出门之前那银环蛇见了自己还像是看到猎物一样,不过出去了一趟,怎么会突然改变这么大?
她试探性的将右手朝着银环蛇比了比,那蛇竟然像瞧见什么恐怖的东西,愤怒的扭了两下身子,连连倒退。
夜阑心美眸一眯:这种改变,跟方才那个轻薄自己的男人肯定脱不了干系。
臭男人,居然敢占她的便宜!
想到刚才那一幕,夜阑心只觉得胸中怒火被点燃了起来,下次如果再遇到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再给他机会使用内力。自己这几日得抓紧时间好好研究研究那个升级版的轰天雷,非把这个臭流氓炸的血肉横飞不可!
“小姐,现在、现在怎么办啊?”馨儿震惊的望着满屋的毒蛇,原本的害怕转而成了愤怒:这后院还真是不干净,居然有人用这么狠毒的手段,这分明就是想置人于死地啊!
馨儿的这一番思量,夜阑心的心里自然也是清楚的:下午景园那一趟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设好了圈套等自己钻。
香颂阁的那一场闹剧之后,旁人恐是不知道,夜阑心早在众人散了之后,就亲自去那阁楼一趟。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想要自己的命,还要借着白花浓的手。
岂料她刚到香颂阁,就瞧见墨舞已经守在那了,似乎正在等着自己。
只不过,墨舞并没有从那死去的侍卫身上找出什么值钱的线索来。不过,她却是将夜阑心请到了香颂阁的另一边,从南侧的围栏望过去,朱雀大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辆装潢豪华的马车正远远的停着。
而马车里面那一抹鹅黄的身影虽然是一闪而过,却真真切切的落在了夜阑心的眸子里……
“既然有人想跟我玩,那我定然要好好陪她玩玩。”夜阑心微眯的美眸里面,杀意一闪而过。
她扭头望向了身侧焦躁不安的银环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而就在她心中的念头刚落下的时候,浴室后面的木窗却是传来了一阵响声。
夜阑心和馨儿刚抬头,就听见一阵尖叫声,下一秒,两团身影一前一后撞破了木窗直直的砸落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的盘旋在地的蛇惊慌乱窜,有些甚至直接被砸的血肉模糊。
木窗之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留下冰冷声音,“这是见面礼。”
这从天而降的少女不是旁人,竟然是右相府的三小姐夜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