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怀里柔软的女子,看着她在睡梦中都忍不住皱起的眉,西门吹雪的心又慢慢从温热恢复了冰凉。
离九月十五,已经不远了。
第二日起来,花倚凤并没有摸到身边的人。
“西门吹雪,你在哪里?”她跪坐在床上,掀起了帘幔。
西门吹雪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略显慌张和不安的神情,一直到听到他刻意放大的脚步声,那张秀气的小脸上才慢慢安定下来。
“你去哪里了?我醒来以后怎么也找不到你。”她嗔怪地拉住他的袖子,丝毫没有意识道自己睡眼惺忪语带慵懒的模样有多么诱人。
西门吹雪任由她环住自己的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她的发丝划过他的脸颊,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她。
“凤儿。”西门吹雪低低道,柔情似水。
不只是花倚凤愣了,连西门吹雪都忍不住呆愣了一会。大约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喊这个名字的时候,会是这样温柔宠溺。
西门吹雪的脸上薄薄地浮起一阵红晕,他尴尬地看着她空无焦距的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心痛还是庆幸。但是下一秒,他又不得不在心中为她的大胆而恼恨。
“吹雪。”她轻轻柔柔地念着他的名字,就好像在念一首情诗,微微泛粉的脸颊让人觉得心情愉悦。
她柔软的小手摩挲着他的脸颊,一点一点,一丝一毫也不放过。好似被点了穴道似的,西门吹雪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任由她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脸庞。
西门吹雪可以看清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柔软的不可思议,她的肌肤如雪一样洁白,红润的唇说着让他忍不住颤抖的话。
“你可知道,我的梦里总是出现你,你喊我宝儿,喊我娘子,吻我,亲我,爱我……但是,每次我醒来,都是那么冰冷,那么失望。”她攀上他的脖颈,用柔软的唇吻着他的下巴:“你的心跳那么真实,你告诉我,你的心里,是不是爱着我的?”
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团火焰,那么轻而易举地点燃了他全身的火,西门吹雪觉得仿佛在这一刻,他的身体都不再属于他。他的身体在为她而颤抖,他的心也在为她而跳动。他是属于她的,他仿佛就是为了她而存在。
“吹雪,如果你是天下第一剑,那么我便愿意成为天下第一剑的夫人,如果你是贩夫走卒,那么我便愿意陪你走街串巷,如果你是隐于世外的隐士,我愿意陪你逍遥外世,泛舟垂钓……你可明白……”西门吹雪的手在抖,这一刻,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慢慢地环住她的腰,她的腰肢纤细得不可思议。
她的脸颊嫣红可爱,她的眉眼秀美温柔,她的红唇柔软可口,西门吹雪慢慢地俯下了身。
可就在他要吻上那抹红润之时,她忽然往后撤了去。“我饿了。”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就像是被饿了好几天的小猫,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好似西门吹雪说一个不字,便是心狠手辣之人。
强忍着心底的火,西门吹雪艰难地松开了手。“我马上叫人送饭菜来。”他低沉的嗓音悦耳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恩。”花倚凤强作镇定地露出欢喜的笑容,然后在西门吹雪深切的凝视中,慢慢消了声。
他的目光是那样灼热,就算她看不到,也可以感觉得到,脸上不可抑制地浮起滚烫,他却没有任何避开的意思。
“西门吹雪……”她软糯糯地推他。
“再等一会。”他抱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可否认,她刚才的话真的在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在西门吹雪的世界里,从来都只有剑。唯独那柄乌鞘剑,可以让他沉沦,沉迷,沉醉。
但是就在刚才,他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她描绘的场面,有她,有他,也有他的剑,却不再是腥风血雨,而是温暖平和。
似乎,有她在的地方,总是显得那样宁静祥和,就像之前那些个午后,他念书,她安静地听着,偶尔交谈,也是轻声细语。
“西门吹雪,我好想念管家大叔的叫花鸡啊。”她靠在他的怀里,诺诺地说着。
西门吹雪想到那个看着他长大的老人家,嘴角也露出一丝笑意。昨夜管家说要重新在万梅山庄办一次婚礼,考虑到她的疲累,他让管家推迟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