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客人们已经开始过来了……司董呢?”看到司年从包厢出来,等待了已久的叶晓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只是在看到没有预期中的身影的时候,他显得有些不明所以,“司董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司年看了一眼殷子清,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摸了摸鼻子才是再次开口,“没事儿,他们一会儿就出来了,对了殷子清你饿了吗?”
“不饿。”看了一眼司年,殷子清默默摇了摇头,“没事你们忙吧。”
“……好的,那么叶晓你和他一起去大厅看看吧。”狐疑看了一眼突然就情绪低落的人,只可惜一直震动的手机让他没有了管这样事情的余裕,“我去门口,叶晓你注意着点。”
——但愿这家伙别在寿宴上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吧。
不过很显然,到了大厅之后殷子清还是没能从情绪低落中走出来。就算确实把司天肃恶心了一把出了口恶气,但是毕竟改不掉血缘里面的联系,所以兴奋之后更多的却是失落——那是他的父亲啊。
如果说司天肃有其他的儿子他大概还能稍微理解,可是……司年确实只是司天肃的侄子。
说句老实话,就算是重生回到了原地,他觉得他还是不能理解司家的人的脑回路。
只不过他前世不知道他是司家人,这辈子他也没想被承认是司家人,所以只是低落了一会儿,他还是调节了自己的心情。这个晚上对于他而言还是比较重要的,毕竟许多平时不常见的人在这个晚上都能接触到,而他一开始希望遇到的人……以他的身份大概今天晚上也会出现吧?
这样想着殷子清深吸一口气侧过头——然后把嘴里的茶喷了沈言一身。
“……”本来看到殷子清打算打个招呼的沈言木着伸出的手,一时竟是不知道是去擦还是怎么办。
“你怎么在这里!”而很显然施害者显得比受害者还惊讶,瞪大了眼睛的殷子清腾地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看着沈言。
“我本来是打算跟你打个招呼的没想到吓到你了。”想想觉得只能自认倒霉的沈言从殷子清面前的茶几上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眼镜,将被殷子清喷了一胸口茶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了沙发上,“这见面礼……还真出人意料啊。”
“……”想了又想确定前世的自己和沈言真的没什么交集的殷子清只能傻笑,这又是哪个蝴蝶翅膀?
“不过说起来你怎么来这么早?”奈何因为西装敞开的缘故里面的衬衫也是不给面子地湿了,沈言苦笑一声一边发短信给助理一边随口和殷子清搭话。
“因为我是百天的艺人……沈先生您……应该是我问您为什么来这么早吧?”看着费力地擦着衣领的沈言,殷子清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干了什么糗事,连忙也是从桌上抽出了餐巾纸,“别擦,用纸按着,要不然衬衫上会有纸屑的,你的衣服还是黑色的。”
“刚刚在上面谈生意。”看着殷子清接手,沈言索性收了手让殷子清做,这种事情他本来就不擅长——他刚刚自己擦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白色了,“所以后来想想是司伯父的大寿我就干脆直接在这里等等好了。”
“沈先生您和司董很熟?”拿着纸巾的手微微停滞,殷子清的手虽然还在动作着,却显得有些乱了神,不过幸好这个时候沈言忙着吩咐助理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算是世交了……不过你是百天的艺人?”看着上次的架势,可不像是这种身份的人啊?
“新签约的,沈先生不知道也是当然。”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的猜测没错了……有些心不在焉的殷子清一没注意,手上便是一用力。
“蹦——”
“……”
“……这衣服质量不好。”抽了抽嘴角的沈言看着蹦出去老远的扣子,最终只憋出了干巴巴的一句。
“呵呵……沈先生我去借个针帮您缝缝?”殷子清这个时候只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不用了我助理一会儿给我送过来……”真让你缝还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感觉流年不利的沈言从殷子清的手上抢下了自己的衣领,然后才是故作平静地坐了下来——在尽可能远离殷子清的位置,“对了我助理可是你认识的人哦。”
“我认识的人……?”被这么一提,殷子清也没那么纠结沈言的衣服了,奈何再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和沈言的交集,青年皱了皱眉,“谁?”
“你不记得了吗?就是上次那个侍应生,景萧。”接过了服务员送来的茶,沈言索性把衬衣上面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的略嫌白皙的皮肤——反正第二颗扣子都被人扯掉了再扣第一颗扣子怎么看都有些二。
“……他?”擦着桌面的手一抖,殷子清突然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思。这该算是什么?冤家路窄还是这俩奸夫淫夫终于又扯到一起了?
“当时我记得你说你也是那里的侍应生我还觉得有些惊讶呢。”这样锐利的人真的不像是那种地方出来的——反倒是景萧才是,做了自己的助理不久小动作就多了起来,沈言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不过这样说来,你和小萧应该有共同语言吧?小萧还说他一直以你为偶像呢。”
“……那还真是愧不敢当。”听着这话只觉得格外讽刺的青年表面上却没有什么,只是好脾气地笑了笑,“真没想到沈先生最后愿意给景萧这个机会呢。”
“也不是我给他机会,算是他自己